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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尋九歌

第四章:兄弟相殘 天音相散

劍尋九歌 細(xì)繡薔薇 5569 2020-09-18 19:21:54

  “呵呵!張大人!你在等什么?救兵嗎?哈哈哈哈哈!還是等著我來取你項(xiàng)上人頭?”公子羽稍感奇怪蔑笑道。

  張中正嘴角微微上揚(yáng),似笑非笑,再退三步。

  十二樂姬頓覺不對勁,猛驚望向山巔之下。

  四面八方的林子里黑影密密麻麻奔襲而來。

  “何人?快去一探!”太子羽心頭發(fā)怵趕緊吩咐。

  樂姬湘乘風(fēng)而落至林前,正立一騎馬領(lǐng)頭人跟前,斥問:“何人?還不快速速退去!”

  騎馬的領(lǐng)頭人盔甲著身,勒停戰(zhàn)馬,透過頭盔,直盯著樂姬湘。

  騎馬人手握長槍,卻聽不見他奔襲后發(fā)出的喘息聲,盔甲內(nèi)黯黑一片。

  “何人?還不快快報(bào)上名來!”樂姬湘再次斥問。

  騎馬人仍舊不答,仰頭望向山巔之上的太子羽,突然,馬蹄奔起,徑直沖向樂姬湘,視若無睹,大有踩踏而過之勢。

  樂姬湘移步躲閃,迅速撥弄琵琶,只見,戰(zhàn)馬四蹄齊斷,噗通一聲撲地不起,血濺不止,三丈之內(nèi),皚雪化作紅流水,蔓延開來。

  騎馬人長槍矗地,繞槍旋轉(zhuǎn)一圈,穩(wěn)穩(wěn)落地,拔槍直指樂姬湘,竟發(fā)出沙啞沉悶而有空洞之嗓音。

  “擋死士者,當(dāng)身死!”

  騎馬死士說罷,長槍寒顫之音刺向樂姬湘。

  琵琶弦撥,劍士現(xiàn)行,頓生出一劍士之隱約身形,連接住死士幾招。

  大批死士如潮涌,成排成批的死在琵琶弦音下,成排成批的再前仆后繼,如收割韭菜,一叢一叢的倒,又一叢一叢的生。

  樂姬湘如陷入泥濘之中,雖不至死,但想擺脫圍困,絕非易事。

  死士踩踏著同伴尸體不斷直沖樂姬湘,見劍不閃,見刀不避,死扛逼近。

  一時(shí)間白皚皚的雪地變成了黑壓壓的一片倒地鎧甲。

  樂姬湘氣力大損,死士之眾,來勢之兇,讓她惶恐不已,錯亂中撥斷了一根琵琶弦。

  “不好!”樂姬瀟見樂姬湘有危險(xiǎn),恐再難支撐,大驚失色。

  十一樂姬站在山巔,看著山下樂姬湘如被朝水侵襲,焦急萬分,又瞅瞅虛谷八人,又轉(zhuǎn)向主人太子羽。

  太子羽見十一樂姬眼巴巴望著自己,面露難色,盯看著張中正猶豫了一下。

  “哈哈哈!”張中正會心一笑,“死士!想不到平華國的暗軍死士,竟然全軍出動來到這鑄劍谷,消息甚是靈通!你們家的內(nèi)事,不必看我眼色!”

  太子羽聽罷,示意樂姬瀟和樂姬夕下到山谷救樂姬湘。

  “主公!我等請命下山擊敵!”九樂姬不愿觀戰(zhàn),視同伴生死于不顧,紛紛跪地請命。

  太子羽倒不看屬下,只顧盯著虛谷幾人。

  張中正故意按捺住話語不說。

  太子羽焦躁不安,為了自己安危,難以答應(yīng)下來。

  “主公!我等十二樂姬生死與共,請主公成全!”

  九樂姬再請命,大有逼迫之意。

  太子羽暴怒、緊張、慌亂,眼前的所有人似乎都成了敵人。

  “哈哈哈!”張中正揚(yáng)聲笑道,“太子羽眼見屬下置于危難之中卻遲遲不救,所謂何事?不過是怕我等趁機(jī)要了你的小命罷了。我張中正早說過,劍士不殺無劍之人。你大可不必為了你一個(gè)人的生死置為你賣命的屬下性命于不顧!”

  太子羽聽罷,面紅耳赤,見九樂姬紛紛抬頭疑惑的看向自己,他竟不自覺挪開了眼神。

  “去吧!去吧!”太子羽后退半步,甩了甩衣袖。

  十二樂姬守住山腳,死士一時(shí)不可近。

  太子羽背對虛谷幾人,望向山下那暗軍死士,心頭未來得及自責(zé)窩囊,突然陷入了疑惑之中。

  突然,眼睛定格在林中一華麗轎子上。

  “王兄濯!”大喜之色卻發(fā)出暴怒之音,“平華國的江山之爭,竟會淪落在這鑄劍谷定奪!”

  太子羽閉目,仰天長嘆:“哈哈哈……卑鄙老天,親兄弟竟至此?竟至此?縱至此,我太子羽仍要逆天改命,平華國,是我的!這天下,是我李天羽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能耐我何?”

  太子羽手指蒼天謾罵不止,批頭散發(fā),猛轉(zhuǎn)過頭,秀氣的臉頰鼻涕眼淚整把。

  山下死士堆成丘,山上公子心如囚。

  不知過了多久,太子羽才消停下來,停了謾罵。

  猛看向虛谷幾人,直勾勾盯著張中正手中的嗜血魔劍,癡癡笑著,拖著步子挪到張大人跟前。

  突然,噗通一聲,跪地不起,死死抱住張中正大腿,昂起頭巴巴望著張中正:“張大人,今日,你救我一命!他日,我平華國有我李天羽的,就有你張中正的,如何?”

  張中正不露聲色,欣賞了一番平華國的太子乞憐的樣子,如同一條喪家犬在乞求一根骨頭。

  “如何救得了?這死士來襲,我等自身難保,愛莫能助啊太子!”

  張中正說罷,山下傳來撕心裂肺一陣哀嚎,十二樂姬又陣亡一人。

  太子羽聽著這突如其來的哀嚎,如被雷電驚到了,渾身哆嗦,直冒冷汗。

  “不!不!不不不!”太子羽笑嘻嘻狠狠扯著張中正的衣袖,“不!不!你,你張大人內(nèi)力天下第一,誰人不曉?嗜血魔劍斬妖除魔,更何況是一群死士?你,你,你張大人可憐可憐我,就當(dāng)我是一條狗,一條喪家犬,救我上岸吧張大人!張大人!張大人啊……”

  太子羽已哭號哀求起來。

  張中正深吸一口氣,心頭舒爽的感覺如君臨天下,他按捺住話語,想多聽聽太子羽的跪求,想多享受一下這種感覺。

  “好!”張中正長舒一口氣,“朕,朕,正要問你,你希望我等如何救?”

  張中正差點(diǎn)說錯話,心底萬分斥責(zé)自己不夠沉穩(wěn)。

  太子羽爆笑,跪地猛磕三個(gè)響頭,爬起身來,額頭已撞破流血。

  “我!我!我要將他斬成肉泥,燉成湯,孝敬幾位虛谷大人!?。 ?p>  太子羽說罷,手指山腳下,林子正中一臺轎子。

  “這?不是在救你,而是在助你登位!我張中正,不是任人差遣的工具!你,可以跪地祈禱蒼天,一雷劈死你那親兄弟,而我,張中正,手中這把嗜血魔劍,絕不會替你殺人!”

  太子羽賠上笑臉,一個(gè)勁點(diǎn)頭承認(rèn)自己錯了,“對不起,對不起,張大人,我不是有意的,我李天羽何德何能能夠命令你虛谷統(tǒng)領(lǐng)呢,我,我,我剛剛是在求你?!?p>  太子羽狠狠抽了自己兩個(gè)耳光:“不,不愿意,不愿意就?就?就算了!救我,離開,離開就夠了!張大人,你是我的再生父母,你就當(dāng)牽一條狗離開吧,你,你剛剛已經(jīng)答應(yīng)救我,你,你是天下最厲害的劍士組織虛谷的掌門人,你可要說話算話呀!張大人!……”

  張中正鼻子哼哧一口氣,甩開李天羽,走近山巔邊緣,十二樂姬只剩七人,死士仍前仆后繼源源不斷趕赴而來。

  又想到消息走漏如此之廣,那冰雪憐人許一夢回幻鏡湖定會再遇危險(xiǎn)。

  “虛谷劍仆七煞聽令!”

  七煞齊單膝跪地,一手握劍矗地,聆聽張中正指令。

  “護(hù)李天羽離開鑄劍谷,虛谷堂待命!”

  “諾!”

  “天音樂姬!護(hù)主撤退!”

  張中正站在山巔一聲令下,天音僅剩的七樂姬竟紛紛聽命,集合到一處,挺身在前,拼殺出一條血路,虛谷劍仆七煞墊后,太子羽行走于正中。

  張中正仍危立于山巔之上,欣賞著這一切。

  七樂姬與劍仆七煞勢不可擋,開出一條血路來。

  突然,林中轎子落地,一陣風(fēng)影拂過護(hù)住太子羽的眾人,待反應(yīng)過來之時(shí),正中的太子羽已不見蹤影。

  “隱侍衛(wèi)!果然動如風(fēng)影!”張中正懷抱嗜血魔劍,盯看著。

  太子羽驚呼不止,待落地,已至轎前。

  轎簾緩緩掀開一角。

  “大哥!”

  轎中一人淡淡一句。

  “哈,哈哈,哈哈哈哈……”太子羽笑哭著,“我的親弟弟?哈哈,哈哈哈哈!我的親弟弟??。抗?p>  “大哥!”

  “大哥?哼!你竟敢殺兄奪位!呵呵,你以為殺了我,就能奪得王位?這么大的動靜,父王豈能不知,殺了我,定會治罪于你!”

  “大哥!我從未害怕過死人,你,何必拿死人來嚇唬我!”

  “什么?你?。?!”

  轎簾緩緩放下,傳來冷冷之聲:“血戰(zhàn)南蕭十二城時(shí),是誰陷害我,致我于孤軍奮戰(zhàn)中,那三天三夜,我躲在泗水河里,就從沒怕過!”

  “弟弟!我是你親哥?。。?!”

  太子羽聽親弟弟一說,噗通一聲又跪了下去,哭求起來:“弟弟,弟弟!你,你還記得,你小時(shí)候淘氣,哥哥替你背了多少黑鍋嗎?你,你還記得,你侮辱了大臣的嬌妻,大臣們要請奏治你死罪的時(shí)候,是我替你做了偽證才救你一命啊,弟弟,弟弟啊,親弟弟啊……”

  “哼!呵呵!一切,不過是因?yàn)榍疤游此溃阈枰疫@個(gè)幫手罷了!那三天三夜我想透了一切,天,從來就不會仁慈,地,更是只會幸災(zāi)樂禍,而你,我的親哥哥,竟是這天下最想要我命的人?。?!”

  “不,不,不是這樣的,弟弟,我的好弟弟……”

  太子羽跪爬至轎子邊,“為證明我的清白,今日起,我不再是平華國太子,今日起,平華國太子,不,不,平華國國君是你,是你李天濯!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太子羽哆嗦著身子,哭嚎著跪拜起來。

  瞬間,一切都靜止了。死士停止了圍攻,他們的目標(biāo)是捉拿太子羽。

  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向太子羽。

  太子羽埋頭跪拜完畢,覺得周圍沒了動靜,側(cè)過臉,望向自己的樂姬們。

  七樂姬紛紛失望的挪開眼神。

  太子羽低過頭,繼續(xù)跪著,右手緩緩伸至腰間,慢慢拔出金匕首。

  突然一手掀開轎簾,一手猛刺沖進(jìn)去,吼道:“平華國是我的,這天下,是我的,李天濯,去死吧!”

  拼死一刺,眼見匕首直刺近王子濯的眼珠,卻落了個(gè)空。

  李天濯的貼身隱侍衛(wèi)一手捏住李天羽的腳脖子,凌空一拉,懸空飛旋,一掌擊在李天羽胸口。

  李天羽噴出一口鮮血,整個(gè)人旋飛過樹梢,在持續(xù)的驚叫中,四肢一頓胡亂抓狂而落。

  “崩!”

  一聲巨響,枯葉和塵埃揚(yáng)起。

  過了半晌,太子羽才緩過勁來,拼盡全力,才稍稍昂起頭顱來。

  裂開的嘴角,布滿血的牙齦,像剛剛生吃了一頭野獸似的。

  “哈,哈哈!哈哈哈……”

  只見,他絕望的笑個(gè)不停,越笑聲音越大,越笑越止不住。

  七樂姬面面相覷,又看向那慘死的五個(gè)姐妹,都紛紛微低下頭。

  轎簾頓掀起,王子濯忍受不了李天羽的狂笑,他直沖向親哥太子羽。

  “崩!”

  李天濯一腳跺在李天羽頭顱上。

  李天羽悶頭于枯葉中。

  “笑?笑?我讓你笑?”

  李天濯說著猛連跺幾腳。

  李天羽咧開大笑的嘴巴停止了發(fā)聲,只留了個(gè)勉強(qiáng)的大笑模樣。

  李天濯俯下身,抓起幾大把樹葉,塞滿李天羽張大的嘴巴里,緊接著,一腳踢翻李天羽。

  李天羽平躺在地面上,眼睛一眨不眨,瞪視著蒼天,此時(shí)此刻,周圍筆挺的松木,在他眼里,是一柄柄指向蒼穹的利劍,可惜,天空太大,找不到它的心臟所在,不知該刺向何處。

  “太子?哈哈哈,太子?哈哈哈哈……”

  李天濯一腳踩在李天濯塞滿樹葉的嘴上,使勁擰著勁兒。

  李天羽的眼珠子開始布滿紅血絲,鼻孔不斷往外冒著血。

  “拿劍來!”

  李天濯嘴角咧笑,雙手握劍,劍鋒直抵李天羽胸口,緩緩刺進(jìn)皮膚,刺進(jìn)肉里,刺進(jìn)……

  “叮!”

  清脆聲響,刺進(jìn)李天羽胸口未深的劍被什么東西擊開。

  李天濯雙手震顫不止,怒視瞬移而至的虛谷張中正。

  “虛谷張中正拜見平華國王子濯!”

  “哼!大膽張中正,竟敢插手我平華國內(nèi)事!就不怕引起兩國交兵?到時(shí),你死罪難逃!”

  “蕭王朝領(lǐng)地上的事,如何成了你平華國的內(nèi)事?你平華國的內(nèi)事,如何燒到了我蕭王朝領(lǐng)地上?”

  張中正扶起太子羽,無人敢阻攔,張大人繼續(xù)道:“當(dāng)真交戰(zhàn),非得找個(gè)人出來祭奠這個(gè)事才算了卻的話,那,絕對是你李天濯!”

  李天濯一時(shí)啞口,臉頰氣的抽動。

  七樂姬走近了來,接過太子羽。

  張中正繼續(xù)對李天濯道:“你若在這里殺了太子羽,到時(shí),定會嫁禍給我蕭王朝,兩國大戰(zhàn)絕不可避免。這里是蕭王朝的領(lǐng)地,欲殺人?你該當(dāng)何罪?。?!”

  “好!”李天濯辯駁不過,又見虛谷幾大高手勢要救走李天羽,只好退縮一步,“好!虛谷張大人薄面我李天濯必給!”

  “來人!“李天濯命令道:”抬李天羽回國定罪!“

  “不可!”

  張中正側(cè)對上前的幾名死士,冷冷一聲,死士駐足不敢上期。

  “為何?”李天濯半質(zhì)問。

  “此人傷勢如此嚴(yán)重,怕是活不了幾日,任由你帶回,死在了平華國,到時(shí),照樣可以嫁禍我蕭王朝重傷太子羽,致其不治而亡!這樣一來,篡位的李天濯搖身一變,成了替兄報(bào)仇的新王上,我蕭王朝倒成了背鍋之人!”

  “哈哈哈!”李天濯被戳穿,用大笑來掩飾,“那,依你張中正之意,當(dāng)如何?”

  “此乃蕭王朝領(lǐng)地,你等即刻撤退,此人如何,你不必多問!”

  “此乃平華國太子,我不必多問?我李天濯敬重你張大人,不過,你張中正也太自以為是了吧,我這死士五萬,任你是重傷劍魔奪魔劍的張中正,也未必能安然無恙離開!”

  “哈哈哈!我張中正平生最不領(lǐng)受的,就是威脅,每遇威脅,我總會熱血沸騰,總想試試!”

  張中正說罷,提起嗜血魔劍,橫立李天濯面前,淡淡一問:“你,確定想試試?”

  李天濯怒瞪向面無表情的張中正,面對瑟瑟顫栗隨時(shí)出鞘的魔劍,絲毫不敢妄動,陷入了僵持之中。

  “帶太子羽離開!”

  張中正示意七樂姬。

  劍仆七煞和七樂姬護(hù)送太子羽離開,張中正墊后,李天濯眼睜睜看著李天羽遠(yuǎn)去。

  李天濯咬牙切齒,渾身發(fā)顫,對張中正一字一句惡狠狠道:“今日,我,李天濯,暫且放你一馬!但,每個(gè)人都有過去,都有家人,都要愛的人和愛自己的人。你張中正也不例外,我會找到愛你的人和你愛的人,他們將,遭受無窮無盡不分白天黑夜的蹂躪,以此來贖,你對我的,不敬之罪?。?!”

  張中正嘴角微微上揚(yáng),蔑視李天濯一眼,懷抱魔劍,淡淡丟下一句:“祝你,心想事成!”轉(zhuǎn)身悠然而去。

  護(hù)李天羽一行人出殘龍嶺,來到一湖畔。

  眼前,水綠如茂林,天地空曠莫過于湖面之上。

  一尊貴身軀,跪伏在岸邊,模糊的倒影里,是一個(gè)批頭散發(fā)的少年,滴落的血滴蕩起的微微漣漪,那是上蒼派來恥笑他的嘴臉。

  “走!都給本太子走!”

  太子羽跪伏在岸邊,突然搗起浪花,讓水下的倒影再也看不清。

  “怎么還不走?是想看本太子的笑話????”

  太子羽沖七樂姬吼道:“難道,你們是想取我首級向李天濯邀功?都給我滾!滾?。?!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七樂姬不知所措,只好跪地相辭。

  “且慢!”

  張中正欣賞天音樂姬幾人,“平華國你們是回不去了,不如,加入我虛谷,一來,有個(gè)安身之所,二來,有眾多一等一劍士相互切磋,可助你們功力大進(jìn)。虛谷張中正在此承諾,將以禮相待,奉諸位為上上賓!”

  七樂姬面面相覷,雖然太子羽不值得跟隨,但,此時(shí)此刻換主,時(shí)機(jī)并非成熟,更何況,虛谷張中正不僅武功深不可測,心機(jī)更深。

  正欲謝辭之際,太子羽緩緩站起身來,搖搖晃晃。

  “天音樂姬,在我府上,我太子羽以禮相待,從未虧欠。今日,為茍活,致你們姐妹死的死,傷的傷,這筆賬,我李天羽今日就還。只是,你們的歸宿,非虛谷不可!去吧!哈哈哈,哈哈哈哈……何必偷生?何必呢?哈哈哈哈,老天爺,我這就來找你來了!哈哈哈哈……”

  笑罷,一口血迎空噴出,湖畔邊,一灘血跡,湖面上,噗通一聲后,蕩起的波浪漸行漸遠(yuǎn),直到平靜如鏡,再無其他。

  七樂姬黯然落淚。

  “虛谷劍士聽令!”

  劍仆七煞和天音七樂姬單膝跪地,俯首聽令。

  “即刻回虛谷堂待命!”

  “諾!”

  遠(yuǎn)望殘龍嶺,煙霧如炊,可憐已沒有一戶人家。

  張中正持嗜血魔劍向白鶴遠(yuǎn)去的方向極速追蹤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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