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顧非墨終于給了反應(yīng),他冷冷地瞥了她一眼,說出的話也如冷箭般狠狠扎在她身上。他道:“你習(xí)武就為了耍個花架子嗎,真要指點,軍營里那么多武將不夠教你的?”
顧非墨這話說的可是不客氣,這是明晃晃的在說吳佩佩覺得自己已經(jīng)比那些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武將都還要厲害了。
但又說她是花架子,這不是再說她認(rèn)為武將都是花架子嘛。
吳佩佩臉色瞬白,下意識反駁道:“不……不是的……我只是……”
她只是了半天也只是不出后續(xù)來,她根本不是那個意思??!
每個心怡上一個十分自愛的男人的姑娘,都有種莫名的自信,覺得自己絕對是不一樣的存在,那個優(yōu)秀的男人肯定會對自己另眼相看。
這種不切實際的幻想導(dǎo)致她盲目,此時吳佩佩第一次被顧非墨的冷漠傷到,頓時慌了神,只覺得委屈和尷尬。
而顧仁澤這時又樂呵呵地出來當(dāng)個老好人緩解尷尬的氛圍。
“六弟定然是一路辛苦了,不過這宴席上善武的能人也不少,你盡管使一段,若有想討教切磋一番的,也不必藏拙,今日不用管朕,你們只管盡興即可,有能力出挑者,那便是我南澤之幸,朕都有賞!”
這話一落,本來準(zhǔn)備看好戲的眾人,也有了躍躍欲試之意。
如今的南澤朝堂穩(wěn)定,并沒有什么站隊,三大巨頭都是一條船上的人,顧仁澤便是永久的皇帝。
若能被皇帝賞識,那可就是光宗耀祖的事情了!
一場表明心意的局最后成了有才之人比試切磋。
吳佩佩既然是那個起頭的,還站在了殿中間,此時也自然是騎虎難下,只能端正態(tài)度,拿出十二分的精神。
入宮除了有特赦恩賜的人以外,每個人入宮無論男女,任何刀劍匕首剪刀等能傷人的物件,都不得帶入宮里。
所以顧仁澤朝著身邊的太監(jiān)一示意,那太監(jiān)立馬有眼力見地差人去取了一把沒有開刃的劍,遞給吳佩佩。
南澤每個習(xí)武的人都善用劍。
吳佩佩剛一拿到劍,便一把拔出,使了個漂亮的劍花,一番熱身熟悉了這把劍后,吳佩佩朝顧仁澤執(zhí)了一禮,眼神突變,身體也做了始招的動作。
下一秒手執(zhí)劍柄,使了套動作。
劍招繁復(fù)而凌厲,長劍劃破空氣的聲音隱隱傳入眾人耳中,讓一群本來十分輕視的人漸漸正了神色。
看向吳佩佩的眼神也開始變得復(fù)雜。
毫不客觀地講,吳佩佩在修為方面,確實不弱于尋常男子,出劍力道一點也不弱,那急促地破空聲就能證明了。
一套劍招使完,全場鴉雀無聲,好半響后,掌聲漸漸響起。
眾人地肯定讓吳佩佩又忘了之前在顧非墨那受的挫,下巴微抬,高傲凌然。
全場大概也就一直笑呵呵的皇帝以及顧非墨幾人和扶桑這一塊的幾人沒啥大的表情變化了。
扶桑依舊閑散地捧著茶杯暖手,這殿里點了碳,還有熱鬧的氛圍襯托,一點兒也不覺冷意,扶桑的大氅來的時候便脫了搭在一邊,茶足飯飽的扶桑,懶懶散散地看著表演,只差打瞌睡了。
連眾人齊稱好的吳佩佩的劍招演示她也只是懶懶的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