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慌的一批
瘋子!都是一群瘋子!
將活生生的人做成無法交流,無法思考,無法懂得的活偶!這…這就是[追求]嗎???!
渾渾噩噩,只懂得聽從的軀殼,我不要這樣,不要?。?!
哪怕進入弱肉強食,朝不保夕的叢林,我也不會當一個愚蠢的,只會行尸走肉的軀殼!
我永遠不會!??!
你…你們不要過來啊!??!
“你不要過來?。。?!救命!!”
宋詭看著丁狂猛抓臉皮,緊閉雙眼,扯著嗓子大聲嘶吼著求救的樣子,不知道該說什么。只好移了下位置,站在丁狂的右邊,當作一幅他這樣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的樣子。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聽到丁狂的的近乎癲狂的嘶吼聲,一個男人跌跌撞撞地從不遠處的屋子里跑了出來,正是卒浩,當他看見宋詭左邊跪在地上的丁狂,和刀刃已經深深沒入地里的武士刀,頓時感到一陣無語。
我還以為是遇到什么大麻煩了呢,就…就這?你嚎個屁?。?p> “浩哥,這丁狂不知道怎么了,他剛剛問我是哪個的,我說我是[守惰]域的,沒想到他就成這樣了。對了,他剛剛還拿刀丟我來著,等會,我給他撿來?!彼卧幙吹阶浜萍奔泵γΦ仫w奔過來,連忙笑道,然后不顧卒浩一臉的不滿,故作著急地將刀從地里拔了出來,跑到丁狂身旁,但卻一點沒把刀給丁狂的意思。
待丁狂情緒穩(wěn)定,他看看一旁笑瞇瞇的宋詭,再看看五米開外的一臉不高興的卒浩,腦子上仿佛蒙了一層布,怎么想也想不通。
這家伙,竟然沒害我?還是說,他有另外害我的法子?
他仍舊一臉狐疑地看著宋詭,宋詭一臉笑意地將刀恭敬地遞到了他的手上,有刀在手,丁狂很明顯有了底氣許多,他稍稍退后幾步,緊緊握著刀,仿佛這刀是他唯一的家人,拿著這刀他才能有安全感一樣。
“哎呀,狂爺,剛剛你聽錯了,我其實是[守惰]來的?!彼卧巸芍皇植煌H啻?,看起來有點緊張。
“等等,宋言危,你剛剛不是說你是從[追求]域來的嗎?對了,還有……”丁狂重新回到那副冷峻的模樣,不過很顯然,他剛剛那丟人的樣子已經被看的一干二凈。
“我嘛,本來呢是要來[食]見一個朋友,沒想到中間出了一場大變故,遇到了百年難得一遇的徹域大北首風,然后又誤入了[體稅]。
剩下的,你就都知道咯,我好不容易才來這,有些東西記不清了,那也很正常嘛?!?p> 聽著宋詭的話,丁狂和卒浩眼里同時閃過一絲精光,不過兩人也都沒再說什么,卒浩心懷鬼胎地回去了,而丁狂仍舊停留在原地,當他剛打算繼續(xù)擦自己那把刀時,宋詭開口了。
“丁哥,我該睡哪?我該吃啥?”宋詭問道。
“你自行解決?!倍】窭淅涞赝鲁鲞@五個字,根本沒把宋詭的吃住問題放在心上,好像剛剛擊飛湯碗,脾氣賊大,一臉豪橫的人不是他似的。
“講真的,丁哥,我現(xiàn)在唯一能依靠的人就只有你了。那兩個家伙,一看就不像好人。我看你就是個有俠肝義膽的好人。你看我這,人生地不熟的,真的,幫兄弟一次,就一次。”宋詭用極其誠懇的語氣道,他知道,事情有點麻煩了,那個馬天杜真是的,就不能多給他點情報嗎?
“那再跟我說說,你的[級],是什么?”丁狂回過來一個問題。宋詭想了一下:這個[級]他在河拓的類似于身份證的那張紙上看到過,河拓記載的就是[平民],他肯定不能說自己是平民,雖然馬天杜、王信那兩個坑貨沒告訴他,這[級]是什么,但他卻早已想好了對策。
宋詭來到丁狂身邊,靠近耳朵,輕輕說了兩個字,宋詭這番舉動,讓幾十米外的一個人皺了皺眉
“行吧,不過如果讓我知道了你是[追求域]的人…不對,如果你有一點想殺我的征兆的話,我保證你活不到第二天?!倍】褡罱K還是妥協(xié)了,主要是因為宋詭那兩個字讓他終于有種如釋負重的感覺,畢竟宋詭太弱,他打得過;如果宋詭很強,在那兩個生來就無法決定的字加持下,強,也就只強那么一點點而已。
“跟我來吧?!倍】袷殖种?,說道,宋詭點點頭,隨后一言不發(fā)的跟在他身后,兩人就這么默契地走著,一同沉默著,宋詭背著河拓,腦袋有點疼,這家伙怎么還昏迷著呢?好吧,其實他也知道,河拓如果在這個時間點醒了會很麻煩,但這樣背著個累贅很累啊。
這天其實很奇怪,前面張燈說是天色不早了,其實這天也沒多暗,要說這時間還早吧,這天更是沒多亮;看著這地方,說有東西呢,事實上也沒幾個東西,那些連房子都不算的房子,這連平地都不算的平地,有那么幾個坡就十幾個坡,也看不見什么樹啊草的,山也不見一座,河也不見一條,真不知道那些人怎么活下來的。
無聲中,宋詭先打破了這寂靜:“對了,丁哥,我一直有個問題。”
“說?!边^了一會,丁狂回應道。
“你平時餓了吃什么啊?”宋詭問出了這個他一直想問的問題,這已經困擾他很久了,這哥們不吃肉,那吃什么。
“到了地方再問?!?p> 感受著丁狂話里深深的寒意,這已經很明顯了,他確信自己已經確定了什么。
“還有一件事,丁哥,我們還有多久到地方?”
“到了,進去吧。”丁狂停留在一間簡陋但看起來挺像樣的木屋,對宋詭招招手,先行推開門走了進去,屬于煤油燈的光從屋子里隱隱照射出來,緊跟丁狂后腳,宋詭也背著河拓進去。
“啪”的一聲門被里面的人關緊,連帶一陣拉栓的和關窗的聲音,木屋已經成了全封閉狀態(tài)。
屬于夜的恐怖終于降臨,黑暗逐漸吞沒這所木屋,還在前進著,吞噬著所遇到的一切。
天,已經不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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