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他是河家人嗎?
丁狂的木屋里真可謂是“一應(yīng)俱全”,這除了在地板上打的一層地鋪外就再沒任何其他東西了,也不知他平時怎么解決食物問題的,見狀,宋詭有點疑惑:“好了,丁哥,現(xiàn)在你能告訴我你平時吃什么了吧?或者說,我應(yīng)該吃什么?”
聽到他的問題,丁狂沉默了好一會,最終還是從他那件大衣里拿出兩個“罐頭”,是的,就是那種鐵制的有一個拉環(huán)的“罐頭”。
丁狂并沒有直接把“罐頭”打開,而是先朝宋詭相反的方向退走,直到身后是冷冰冰的木板,離宋詭整整有將近十多米的距離,退無可退之時,才將罐頭輕輕放在地板上,隨后活動了一下脖子,用手里的刀擺出一副戰(zhàn)斗姿態(tài)。
正當(dāng)宋詭對他的行為摸不著頭腦時,他猛地一刀劃過罐頭的腰身,類似古代腰斬的那種效果,猶如血液般猩紅的汁水從那被斬斷的部分緩緩流了下來,就像一個人在受此大刑后流下的鮮血,還有幾塊肉也撒了出來,不過不是很多。
“呃,丁哥,你難道不會用手開罐嗎?”宋詭走上前去,看看被腰斬成兩半的罐頭,有點無奈地問道,雖然這里面還有些東西,但真要你這么糟蹋的話,也不夠吃啊。
“那這個你就自己開吧?!倍】翊藥卓跉?,仿佛剛剛那一刀消耗了他很多體力一樣,將剩下那個罐頭丟給宋詭后,毫無防備地坐在地上休息起來,順便擦起了沾上幾分紅色的刀。
宋詭抬手接住罐頭,他沒有第一時間打開它,而是先盯著罐頭看了起來。
“這罐頭不就是用鐵皮制成的嗎?丁狂剛剛還非要用刀打開,難道這玩意真的有什么玄妙之處?
這東西除了罐身上印著一個我看不懂的logo,就啥也沒有了,怎么可能會有其他什么東西呢?
比起說這個東西暗藏玄機,我更相信是丁狂還不信任我,要時刻那刀戒備著我。但看他那氣喘吁吁的樣子,也不像是裝的???
等等,丁狂那幅腎虛的模樣,我怎么感覺有點熟悉?
嗨,算了,不想這些了。難道我連一個罐頭都開不了?”宋詭研究這個罐頭大半天了,也研究不出什么門道來,他實在是想不出,為什么丁狂非要用刀將罐頭砍成兩半,事后還一幅腎透支了的樣子,只好他親自打開罐頭一探究竟了。
“噗嗤”,宋詭扯著拉環(huán),正準(zhǔn)備一點點將瓶蓋扭開時,詭異的事發(fā)生了!
鮮紅的汁水,縫隙里滲了出來,爬滿宋詭的手,如同血絲一樣,抹不掉也擦不去。起初宋詭還沒覺得什么,但隨著汁水逐漸爬上手臂,他意識到事情的嚴(yán)重性,連忙用手去拍它,想把這“血絲”拍落,可效果甚微,血絲仿佛咬住了宋詭的的整條手臂,任何應(yīng)對方法都無法阻止它的蔓延。不過唯一可以慶幸的事是,這東西并沒有往深層次地擴展,僅僅只是“占領(lǐng)”著他的右臂罷了。
“丁哥,我這里出意外里,幫下忙。”宋詭發(fā)覺自己的手臂開始發(fā)麻,發(fā)癢,還愈來愈重,就像好幾個被自家女神拋棄的備胎,同時拽住了愛慕之人的手一樣,為了不讓事情更一步惡化下去,只好開口讓丁狂幫一下自己了。
“讓我想想,是誰剛剛說‘丁哥,你為什么不用手打開呢’這樣的話?”丁狂悠悠地回過來一句,沒有一點要幫忙的意思,甚至帶點譏諷和嘲弄。
“丁哥,我錯了,我就是個蠢蛋,別把我剛剛說的玩笑話放在心上?!彼卧幙粗按来烙麆印钡难z,著實是有點慌了。
“記住,以后不要用那種質(zhì)疑的語氣對我說話?!倍】翊蟛搅餍堑刈哌^來,看樣子已經(jīng)恢復(fù)好了,隨后看向已經(jīng)被宋詭扔在地上的罐頭,一刀插了進去,血絲瞬間消散,不,應(yīng)該說是“死亡”也不為過,宋詭看著手臂逐漸恢復(fù)正常,不由得松了口氣,但看著罐里還在往外滲血的肉,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你應(yīng)該知道怎么吃東西吧?”丁狂見宋詭愣著,以為他是嚇著了,只好先做了個示范。
將罐頭口抵在嘴邊,然后猛地倒進嘴里,在宋詭疑惑的目光下直接咽了下去,順著食道滑入胃中,做完這一系列動作后,丁狂臉色有點難看,然后抹了一把嘴,似乎很討厭吃這肉。
宋詭也學(xué)著他這樣直接倒進嘴里咽下去,舌頭碰到的地方,都是正常肉的味道,他也不知道丁狂為什么會這樣做,反正跟著做就對了。順便給仍舊昏迷著的河拓喂了點。
“應(yīng)該夠了,反正明天我就走了,我勸你準(zhǔn)備準(zhǔn)備,離開這里,是最好的辦法。鋪那里”丁狂拿著他的罐頭走到他打的地鋪那里,說是地鋪,實際上只是一條毛毯子罷了。
丁狂將煤油燈吹滅,那東西好像點了一整天了,如今終于下崗了。
……
過了半晌,兩個大男人因為各懷心事,都沒能睡著。
“剛剛那是什么?”宋詭打破寧靜,問道。
“那只是一個罐頭而已。”
“不,我說的是爬上我手臂的血絲是什么?我感覺那玩意很危險?!?p> “你只是一個無能的人,你不需要明白這些,這世界本來就很危險,像你這樣的人明白太多東西是是很危險的?!倍】窨戳丝此€是告誡了他一句:“張燈就是個很危險的人,宋言危,其實我很不相信你是守惰域的人?!?p> “那你覺得我是哪的人?”宋詭笑了笑。
“我更相信你是追求域的人,因為那里的人道貌岸然,是十三大域中堪稱最危險的域,因為這個世界上,雖然沒有能力和身份,但是演的一手好戲,也能茍活下去?!?p> 丁狂看著躺在地板上,不知在想什么的宋詭,也笑了:“很明顯,你就是這種人?!?p> “不不不,我怎么可能是這種人。”宋詭否認(rèn)自己,隨后問了個極其刁鉆的問題,“你殺過人嗎?”
“你覺得呢?”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里,宋詭能很明顯地感覺道丁狂話里藏著的幾分寒意。
“我覺得丁哥你肯定沒有,你是個正人君子嘛,像你這樣的人,肯定是遵紀(jì)守法,一身正氣?!彼卧幷f道,他語氣有點怪,“怎么可能會殺人呢?對吧?”
“你猜對了,像我這樣,怎么可能會殺人呢?就算會殺人,也是迫不得已之下殺的?!?p> “真的嗎?”
“假的,像我這樣的人,就算迫不得已,也不會殺人的?!?p> “那你之前還一幅要殺我的樣子?!?p> “那不是開玩笑嗎?對了,我倒想問問你一件事。”
“什么事?”
“你是怎么躲開我那一刀的呢?”
“哎呀,你不是開玩笑嗎?打到了才不正常吧?”
“好吧,丁哥,我其實是想知道個事?!?p> “什么?”
“你是哪個域的?”
真問到這個問題,丁狂就支支吾吾的,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很明顯是不想告訴他,宋詭只好換了個問題。
“看來丁哥應(yīng)該是不想告訴我貴域在哪里,那我再換一個問題?!?p> “你問吧?!?p> “丁哥,你為什么會來食域呢?”
“我?我也是為了一個摯友,你信嗎?”聽到丁狂的回答,宋詭皺了皺眉。
“那讓我再問你一個問題吧?!?p> “丁哥你說?!?p> “你之前背上的那個人,到底是誰?”
宋詭顯然有點猝不及防,沉默了一會,只好給出一個比較含糊的答案:“其實吧,他是我撿到的?!?p> 黑暗中,丁狂冷笑幾聲,不知是是怎么的,宋詭打了個寒顫。
“讓我想想……”
“我丁狂不計較你你能不能背著一個沒有行動能力的累贅從危險至極的[體稅]區(qū)走出去;單單是你,你這種[級]的廢物,就算帶著夠十個人吃一個月的肉,也根本不可能從那鬼地方走出去。我告訴你,強如我丁狂,也不可能背著一個人的情況下從[體稅]區(qū)走出去?!?p> 他再次冷笑了幾聲,如同惡魔一般的聲音籠罩著宋詭:“讓我猜猜,他,是河家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