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鯨終于知道了為什么五城兵馬司也會在這次之中大力出手了,原來是這其中的關(guān)系。
輕輕地朝著一邊的田成勾了勾手,田成立馬明白督公肯定有吩咐讓他去做。
先是對著李進(jìn)忠說道:“李公公現(xiàn)在我們雖然是一邊朋友的關(guān)系,可是雜家也不會白白占你的便宜的,所以開酒樓我們東廠也會出一份力。
田成你去跟著李公公,要是需要什么,便回東廠稟報,順便跟著李公公多多學(xué)學(xué)?!?p> 李進(jìn)忠也沒有拒絕,張鯨派田成過來,想要監(jiān)視他根本不可能的事情,正巧他西廠現(xiàn)在還需要好好休養(yǎng)生息一段時間。
其中剛好可以先借用東廠的力量。
“遵命,廠主,屬下一定會好好聽從李公公的命令的?!?p> “那么張公公,那我就先去辦酒樓的事情去了?!?p> 李進(jìn)忠告了一聲別之后,便是從東廠之中退了出來。
太子府這邊,郭昌正在和朱常洛稟報這次的收獲:“太子殿下,這次彈劾張郎,陛下已經(jīng)決定三司會審,估計張郎這次要完蛋了。
估計那戶部侍郎的位置很快就可以空缺出來,到時候我們這邊爭取一下也不是不可為。”
王安在一邊也是為了這個消息而高興,只要太子殿下在朝廷之中力量越強,那么代表太子之位就越穩(wěn)固。
對此他竟然有些想要感謝李進(jìn)忠的想法。
太子朱常洛也是一樣,還沒有等他露出笑容,太子少傅郭昌又立馬有些嚴(yán)謹(jǐn)?shù)卣f道:“只是太子殿下這次彈劾張郎,剛好為那閹賊解了圍,要是太子殿下和那閹賊扯上關(guān)系,對于底下百官倒是有些影響?!?p> 郭昌說出這話,好像有些側(cè)面告誡朱常洛的意思,可是朱常洛已經(jīng)隱忍了那么久,對于自身的表現(xiàn)控制已經(jīng)達(dá)到了一種境界。
“老師之言學(xué)生謹(jǐn)記,這次可能只是湊巧罷了?!?p> 為此,郭昌也沒有權(quán)利深究,畢竟身份擺在這里。
“如此便好,閹人絕對不可信!”
作為文官的一員,郭昌也是對于閹人這邊看不慣,只是不像裴元慶他們一樣主動出手算計。
而李進(jìn)忠這種反擊態(tài)度也是嚇住了裴元慶的這批官員,他們深怕要是李進(jìn)忠知道是他們這些人做的的話,那下一步被進(jìn)行三司會審的會不會就是他們。
“哎,還是棋差一步。
但是這次閹人也絕對找不到我們出手的證據(jù),找不到我們的身上,
諸位還是需要沉住氣,今日之事絕對不能泄露出去,等待下次,我們一定可以成功。”
裴元慶也只能這樣安慰起來。
其他官員聽見這話,心里面雖然安慰了不少,心里面最近一段時間都沒有想法再去針對李進(jìn)忠了。
此刻的李進(jìn)忠也是又過了幾天,在一處開張的酒樓站著,不過還是顯得很低調(diào)的模樣。
李微身為五城兵馬司的統(tǒng)領(lǐng),以為前面優(yōu)秀的表現(xiàn)被萬歷賞了一下,但是也不太適合出席這種場合。
所以李進(jìn)忠只能依靠興安伯來為酒樓開張喝彩。
幸好身為老派貴勛的興安伯府,徐夢旸還是認(rèn)識不少貴圈的人物的,特意給他們發(fā)了請?zhí)?p> 只是這些人來的時候,先是看了請?zhí)厦婢茦堑拿郑骸拔稑O鮮,好像沒有聽說過,京城里面哪里的小店嘛?”
在來之后,看了一下酒樓的外表,頓時興趣有些乏乏,身為貴勛出身的他們,什么山珍海味沒有吃過,還有日常出入的酒樓,都是裝修豪華,之所以來還是看在徐夢旸的面子上面。
“興安伯,你怎么邀請我們來這種小店呀!”
“就是啊,要是沒有知道去哪里吃的地方,你可以找我們,我們可是京城里面各個著名酒樓的??桶。 ?p> “還是換一個場地吧,這個地方看起來就是剛剛開的新店!”
幾個和興安伯處的不錯,也是有著伯位的人在和他攀談著。
徐夢旸笑的有些勉強,但是想到李進(jìn)忠交代的,酒樓想要一舉成名,那必須來一場漂亮戰(zhàn)。
而且他知道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那位一定偷偷觀察著。
“諸位,這酒樓乃是我新開的,不如進(jìn)去好好試試?yán)锩娴奈兜涝僬f!”
二話不說,直接將人全部趕了進(jìn)去,很快酒樓里面便是坐滿了人,此刻徐夢旸竟然有些緊張起來。
說實話他也只聽著李進(jìn)忠說過酒樓里面的飯菜會絕對的美味,其實他期待的也只有李進(jìn)忠那曾經(jīng)拿出來過的白酒罷了!
對于菜品他還真的沒有嘗過,隨著冒著熱氣的菜肴被端了上來,端菜之人一個個都顯得特別沉穩(wěn)。
給人的感覺便是不太一樣。
“呦,剛剛興安伯那么說,這上來的菜肴味道一定特別好了,那我一定要先嘗嘗?!?p> 在來客里面有人說話挺大聲的,來人也是讓徐夢旸想不到:“他怎么回來!”
對方也是屬于伯爵,只不過是那種被貶的那種,因為某些原因一直和徐夢旸有些不對付,他也沒有想到這個人今天回到場。
他也只是按照經(jīng)常里面的貴勛都有誰,一個個發(fā)過去,按照李進(jìn)忠的說話,就是來的人越多,越是可以為酒樓堆積人氣。
不過才那么一會的時間,因為這些都是貴勛,出門都帶著奴仆,吃飯這些奴仆只能守在外面,所以人顯得特別多。
來往的百姓,一看到外面站立的人,便知道酒樓里面用餐的是什么人。
“這什么時候開的酒樓,剛剛開店就吸引了那么多的達(dá)官顯貴們前來捧場,難道里面賣的是什么龍肝鳳髓嘛?”
“可惜我們就是一個窮頭百姓,根本連這店都踏不進(jìn)去,不然肯定要進(jìn)去看看,他們吃的到底是什么?!?p> 有的人說著便是陷入了幻想,好像自己的眼前真的有一大盤的美食一樣。
那些看守的小廝倒是清楚,里面的飯菜肯定不像這些人說的那么夸張,只是今日是興安伯邀請他們的主人前來捧場罷了。
里面那個和興安伯一直有些不對付的伯爵,看了一下菜品的面相,覺得還不錯,就是不知道味道怎么樣,也是首先拿起手中的筷子,去夾起了一塊。
這種比較沒有禮節(jié)的行為,其他來的人,想了想此人和興安伯有些不對付,做出此舉也是為了砸場子罷了。
徐夢旸反應(yīng)地很快,招呼著其他人道:“今日是我新開的酒樓,各位還請好好品嘗一下菜品,好好指點一下有什么不足之處!”
其他賓客也是動起了筷子,不然讓他一個人吃,其余人干看著算什么。
只是一直和興安伯有些不對付的新寧伯譚功承才嚼了幾下菜品突然大叫了一聲,表情看起來有些奇怪。
讓準(zhǔn)備紛紛已經(jīng)夾起自己眼前菜肴的勛貴們,看著眼前的菜,不知所措,難道其中有什么問題嘛!
徐夢旸知道今天絕對不能出錯,趕緊走了過去,發(fā)現(xiàn)那譚功承的表情是震蕩的有夠夸張。
“新寧伯,你有事嗎?”
譚功承感受著嘴里面迸發(fā)出的那股味道,說實話吃慣山珍海味的他,也實在忍不住想要將舌頭都吞下去。
一時間顯得有些出神:“乖乖嘞,這興安伯開的酒樓里面飯菜的味道竟然那么好!”
在感受到有人叫他的時候,才反應(yīng)過來,看了一眼是興安伯,不知道內(nèi)心所想的到底是什么,草草回答了一句:“沒事,這飯菜還行。”
其他貴勛才安心地看著筷子夾著的菜繼續(xù)送到自己的口中。
只是他們不知道在譚功承嘴巴中的還行,味道竟然如此地絕佳。
在吃了一口之后,也是紛紛露出了一副享受的表情,這直把徐夢旸看懵了,這菜到底是一個什么滋味??!
“妙啊,這味道真是妙??!興安伯你家酒樓這菜味道實在太好了吧!”
旁邊立馬便是傳來了夸贊之聲。
“各位喜歡吃是我的榮幸,還請各位有空來多多捧場。”
在食客中間的新寧伯聽見這話,才想到自己和徐夢旸的關(guān)系不算太對付,可是他這菜味道是真的好,要是還保持著這個關(guān)系來吃,屬實有些尷尬。
在咀嚼著嘴巴中的菜,他終于下了一個決定,起身朝著徐夢旸走過去。
面對平常關(guān)系不好的譚功承朝著他走過去,徐夢旸也是有些警惕:“這個匹夫,該不會想要對本伯動手吧!”
掃視了一下環(huán)境,嘴中已經(jīng)準(zhǔn)備叫人了,畢竟這里的都是西廠的人,打起來自己絕對不會吃虧。
走到徐夢旸的面前,譚功承說了一句:“興安伯,我們和好吧!”
這句話好像幻聽一樣,徐夢旸把要脫口的話給憋了回去,本來兩個人之間的恩怨,也算不上太大,他早就有和解的意思。
“好啊,我正有此意,以后還請新寧伯多多關(guān)照我的酒樓。”
畢竟多一個朋友總是比起多一個敵人強大。
其他貴勛也是將這一幕看在眼中,可能李進(jìn)忠今天也沒有想到,今天拜托徐夢旸來主持開店剪彩,會給酒樓名聲打響做出了更好的故事。
關(guān)于興安伯和新寧伯因為菜肴泯恩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