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侍衛(wèi)上來,卻不敢直接綁人,宋扶棠瞪了墨淵遲一眼,自己跟著侍衛(wèi)離開了。
睡柴房一晚上而已,有什么大不了,而且她何時勾三搭四的了?
走進所謂的柴房,宋扶棠才感到害怕,一間小屋子,四面鐵墻沒有窗戶,只有一個小小的通風口,門闔上以后一片漆黑。
宋扶棠往里走去,縮在墻角,手自然的垂在身子兩邊,突然在草下摸到一個涼涼的東西。
宋扶棠把那個東西拿了出來,摸不出是什么,于是走到通風口下,借著微弱的燈光,看清了手里的東西。
白骨!陰森森的白骨,滿屋子草下面都是!
宋扶棠瞬間感覺不好了,雞皮疙瘩泛了起來。
“??!”突然想起了一道女聲。
是蘇零!
宋扶棠顧不上害怕了,向外喊道:“蘇零,你怎么了?”
但是蘇零卻沒有回答她,一直在慘叫,沒一會,傳來重物被拖走的聲音,然后,世界恢復了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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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巧合的事還真的多,她只是微微一提,卻沒想到老婦人和想到一塊去了,也沒想到,宋扶棠那么巧,就是陰年陰月陰日出生的人。
想著,顏芙蓉臉上浮起一抹難以察覺的神情。
“主子……”青禾見顏芙蓉沒有反應,跺了腳。
顏芙蓉停下了撫琴的手,緩緩站起身,看著氣呼呼的青禾,緩緩說道:“還生氣呢?不是將那紫菱交給容嬤嬤了嗎?”
這王府的人都知道,容嬤嬤是從小看著王爺長大的,雖然是個嬤嬤,但卻在王府里的地位極高,主外的事情都是管家張德福在管,可這府中的內(nèi)務……基本都是交給她的。
?青禾撇撇嘴,說道:“蘇零到了蓉嬤嬤手里有她的好果子吃了?!?p> 顏芙蓉淡淡一笑。
這容嬤嬤是個狠辣的主兒,王府里的奴才丫鬟哪個不怕她。
“奴說的不是這個,奴想說的事是,今日王爺從皇宮一回來,就又迫不及待的去竹園了?!?p> 顏芙蓉哀嘆了一聲,不免又想到了在皇宮里的事。
秦太妃的怪病有了法子治療,但是藥引卻奇怪,宋扶棠是符合藥引條件之人,墨淵遲當時始料未及。
不過,老婦人的病拖這么久了,也不急于一時啊,而且墨淵遲去竹園,似乎也只是處罰了那對主仆擅自出府而已。
但是他卻一回府就迫不及待的去了竹園……
是真的因為秦太妃的病,還是回來時那帝都大街上的一幕?
不管為了什么,她都不能讓墨淵遲變了心。
“行了,你去容嬤嬤哪里看看吧,嬤嬤年紀大了,不要讓她心慈手軟了?!鳖佨饺負]揮手,示意青禾。
“是?!鼻嗪虘艘宦暠阃讼铝?,眸子里泛起了冷光。
墨閣中──
墨淵遲坐在書房里,俊逸的臉上平靜無波,目光微凝,手輕輕轉(zhuǎn)動著手指上的玉扳指。
房間里的蠟燭發(fā)出爆裂的聲音,卻沒有拉回他的思緒。
慕柯看了看墨淵遲,想著王爺很少有這樣發(fā)呆的時候,難不成是在宮里出什么事了?
思及至此,他又看了看墨淵遲的貼身侍衛(wèi)慕冷。
慕冷這小子,和他名字一樣,冰冷的厲害。
慕柯看他半天,愣是不見他看自己一眼。
“王爺,天色不早了,要不然您先批閱一下今日宮中送來的折子?”慕柯試探性的問道。
“慕柯,你從慕冷那里得到答案了嗎?”墨淵遲突然問道。
雖然他在走神,但是并不代表他沒有感覺到屋里發(fā)生的事。
“沒有。”慕柯心中一驚,打哈哈道,“他這人冷的厲害,還不懂人情世故,我能從他哪里得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