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讓祁顏琳的俏臉?biāo)⒌囊宦?,變得通紅一片,“你......你說什么?”
聞聲,白粼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干嘛解釋道:“啊,我的意思是......是咱們要行動了。”
聽到這話,祁顏琳沒有說話,但能明顯感覺到自己心跳跳的很快。
尤其是整個后背都貼在白粼火熱的胸膛上,從未跟男人有過過多接觸的祁顏琳,怎么能不心跳加速?
只是,這才是剛剛開始。
雖說根據(jù)白粼腦海的記憶,能夠熟練掌握騎馬,但馬可不是車,這路上的顛簸算是要了白粼的老命了!
出了白城大約十幾里地的路程,白粼幾乎全身都緊緊繃著,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暴露了自己的反應(yīng)。
而祁顏琳呢?
就算白粼再怎么控制,再怎么收斂,總有些地方是把持不住的,所以祁顏琳能感受到白粼的反應(yīng),一張臉紅到幾乎要滴血!
終于,到了一處斷崖山下的時候,祁顏琳指了指一處隱蔽的下路旁,“到了?!?p> 就在祁顏琳這話落下的瞬間,白粼雙手猛然拉緊馬繩,還不等馬站穩(wěn),白粼一個翻身就跳了下去。
撲通一聲,一屁股差點沒把地砸出個大坑!
但,比起這種尷尬,白粼更不想讓祁顏琳看到自己身上某個地方的異樣,“哎,好久沒騎馬了,技術(shù)生......生疏了,讓祁姑娘見笑了?!?p> 聞聲,祁顏琳玉手輕輕捂嘴,也順便遮蓋了一下自己殷紅的臉蛋。
下馬之后,祁顏琳走在前面,白粼以一種奇怪的姿勢走在后面,像一只鴨子。
也就在這時,祁顏琳終于向白粼說了帶他來這的原因,“當(dāng)年我們舉家離開白城后,就是在這里遭遇了山匪,東西都被他們搶走了,最后連我他們也不想放過?!?p> 說話的時候,祁顏琳極奇平靜,只是眼眸之中閃爍著淚花,讓人心疼。
“他們殺害了我父母,尸體就仍在路邊無人問津,我也是等到天黑之后才敢放回,埋葬了他們老兩口?!闭f完,祁顏琳抹去了淚水。
說著說著,兩個微微鼓起的墳包,出現(xiàn)眼前。
沒有墓碑,也談不上任何的修飾牌面,甚至祁顏琳不說,沒人會知道這是兩座墳?zāi)埂?p> 只見祁顏琳慢慢蹲到了墳包旁,用手抓著幾把黃圖,掃到上去,“父親、母親,顏琳來看你們了?!?p> 雖然她在極力控制自己,不想讓自己掉淚,但這種生死相隔的思念,怎能控制的???
看著身體蜷縮成一團,不斷抽泣的祁顏琳,白粼感覺自己的心像是被人狠狠揪了一把,難以忍受的疼。
這種感覺很怪,但白粼并沒有刻意去控制,而是來到祁顏琳身邊,同樣一把黃土撒到了墳包上,“二老,你們的死,我白粼有不可推脫的責(zé)任,在這里,白粼向你們賠罪!”
說完,白粼雙膝落地,對著墳包磕了三個響頭。
這頭,對白粼來說,算是替之前那個混蛋公子磕的,但對祁顏琳來說,卻讓她對白粼的恨意,徹底消失。
明明就是一個無惡不作,囂張跋扈的風(fēng)流公子,現(xiàn)在卻在給自己死去的父母行禮?
這對白粼來說,應(yīng)該是萬萬不可能的事,現(xiàn)在竟然就這么發(fā)生在了眼前?
祁顏琳越來越感覺當(dāng)初是不是自己記錯了人,現(xiàn)在的白粼和以前那個白粼,根本就不是同一個???
但,錯愕歸錯愕,她帶白粼來,并不是為了讓白粼向自己的父母懺悔,“白公子,你誤會了,我并不是讓你來向我父母賠罪,而是想告訴他們,你是個好人!”
好人?
這兩個字,讓白粼的臉色變得更復(fù)雜了,但他什么都沒說,只是輕聲笑了一下。
起身后,白粼將身旁一顆小樹折斷,從中間一分為二,然后直接咬破了自己的手指,開始在上面寫寫畫畫。
看到白粼流血的手指,祁顏琳微微皺眉,似乎是有些心疼,“你這是做什么?”
白粼也不說話,依舊繼續(xù)著手里的動作,沒過一會,兩個簡單的墓碑?dāng)[在了祁顏琳面前,“既然是你的父母,墓上不能無名無姓,這樣對他們不敬?!?p> 說完,白粼將寫好的碑文插到了兩座墳包前,連鞠三躬。
這一幕,讓祁顏琳心里說不出的暖,看向白粼的目光,也變得越發(fā)沉迷,“謝謝你,白粼。”
這是她第一次直呼白粼的名字,以前總是那個畜生或者白公子。
聞聲,白粼輕聲一笑,“這是我該做的。”
不知道為什么,等白粼說完這話,祁顏琳產(chǎn)生了一股沖動,一股想沖進白粼懷里,哭個天昏地暗的沖動!
但,就在祁顏琳的頭剛剛放到白粼肩膀上的時候,一道刺耳的呼救聲傳進了耳朵:“救命......救命啊,誰來救救我。”
聽聲音,是個女子,而且聲音已經(jīng)變得有些微弱,應(yīng)該是遭遇了不測!
當(dāng)下,祁顏琳猛地抬起頭,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而白粼已經(jīng)邁出了腳,循聲而去。
但,等聲音越來越清晰,距離越來越近的時候,白粼和祁顏琳卻聽到了另外一個聲音:“哈哈哈,喊吧,你就算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救你,這里是山匪出沒的地方,沒人敢來這,小娘子就讓我好好疼你吧!”
這猥瑣的聲音,讓白粼聽得眉頭都皺成了一團,加快了腳步。
而祁顏琳,似乎對這種事更為反感,滿臉都是怒色!
等走近,看到眼前的一男一女,祁顏琳二話沒說,上去對著男子就是一腳。
嘭的一聲,聽得出來,祁顏琳這一腳踢的很重!
但是,讓白粼和祁顏琳沒想到的是,這個挨了一腳的男子,竟然紋絲未動,就仿佛踢的不是他一樣。
“呦,練過?”白粼嘴角一勾,笑呵呵地說道。
聞聲,這男子也終于轉(zhuǎn)過臉來,看向了白粼和祁顏琳。
猙獰!
白粼只能用猙獰兩個字來形容男子的長相。
從額頭到嘴角,一道蜈蚣一般的刀疤攀在男子臉上,全身漆黑,就像是被燒焦的人一樣,極為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