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王爺,佩服!”白粼微微一笑,雙腳凌空離地。
白粼整個人,就像是憑空懸浮在半空中一樣!
“我靠好強!這白粼難道已經(jīng)修成仙身?”
“放屁!他要是仙身,老子就是神!”
“廢什么話,你看他的功力,就像是被什么托舉在半空!”
“不錯!這一定是他的妖法!”
臺下眾人議論紛紛。楊素心里則是陣陣復(fù)雜。
國主王煥英那邊,已經(jīng)扳回了顏面。但白粼這邊,如果在“小陰溝”里翻了船,那么剛才的努力,就又白費了。
這次皇室會武,對于楊素和王煥英舅甥來說,是一場挽回顏面,回收權(quán)力的戰(zhàn)斗。因此只能成功,不能失敗。
王煥英的實力,雖然自己已經(jīng)見過,但在楊素心中,最后的柱石,依然還是站在國君身后的國師白粼。
他的實力,在晉王王許大鬧國舅府的時候,就已經(jīng)初露端倪。
就連自己的女兒,說什么都要傾心于他。
但一旦在這里落敗,那些在暗處的王公大臣,可能就會在晉王王許和八賢王王烈的帶領(lǐng)下,當場倒戈!
想到這里,楊素的心里十分緊張。生怕白粼不按照他的劇本走。
但白粼哪里是循規(guī)蹈矩的人呢?
就見凌空之中的白粼,居高臨下的使出了“降龍十八掌”!
幾道凌厲的掌風(fēng),向葉宗行的面目襲來。
葉宗行不慌不忙運用氣力,將面前一塊被撕裂的磚石,橫空遮攔在掌氣之前。
“嘭——!”掌風(fēng)擊穿碎石,剩余的氣勁被葉宗行閃身躲過。
“刷——”降龍十八掌的殘余氣勁,威力亦堪比狂風(fēng),從看臺上眾人的身旁掠過。
而就在幾乎同時,被降龍十八掌擊穿、碎成的十幾片磚石,瞬間以極快的速度,向白粼襲來!
而這些磚石的周身,竟然隱隱散發(fā)些熾熱的氣勁!
“火神槍!”葉天酬大驚失色。
想不到這個自己眼中的文弱小兒葉宗行,已經(jīng)將火神槍修煉到無物之境!
“嗯……”白粼點點頭,看來,這就是葉宗行的潛力了。
他一個文弱貴公子,武技的修煉能到這步田地,已經(jīng)算是出類拔萃,甚至比他的兩個哥哥還要強了。
這次比武之后,想必他能在葉家獲得更高的地位了。
但自己的目的是獲勝,即便再對葉宗行欣賞,也不能故意輸?shù)簦?p> 因此,白粼神色陡變,眉頭微緊,變得認真起來。
葉宗行大驚,難道白粼,還藏著大部分實力?
就在他遲疑的功夫,白粼竟然瞬間失重一般的,墜落在地面上。
“白粼小心!”
“小心——!”
楊嬋一愣,和她一起呼喊的,是坐在身后的人魚族圣女祭司寒鏡。
楊嬋臉上閃過一絲落寞。
然而當下,如果白粼降落在地上,非得陷入到裂縫造成的深坑里。
就見白粼雙腿一分,形成了一個較大的跨度。
最后,竟然將兩只腳分別橫跨在了兩塊較遠的石磚之上。
“哈哈哈……白粼,好好的天上你不呆著,跑到地上練劈叉?”
“就是,你行不行啊,連葉宗行你都打不過,還國師呢?”
“說來說去還是一個廢物,連一個書生都打不過,丟人!”
藩王們?nèi)绔@至寶,趁著白粼的“弱勢”加緊一通嘴炮輸出。
白粼一笑,就在眾人嘲諷的你一言我一語中,白粼胯下加緊。
隨后,那胯下的幾道幾指寬的裂縫,竟然在慢慢聚攏!
“臥槽,這什么情況!裂開的地面都能回復(fù)?這白粼還是人嗎?”
“這……這太不可思議了,簡直逆天啊!”
“這真的不是在變戲法?放眼大梁國也找不出第二個??!”
在場眾人大驚失色。這是違反自然法則的操作,沒想到白粼在談笑間輕松完成!
就見白粼臉上,依然掛著笑意。
葉宗行心里一沉,隨后氣力全開,將那些即將被白粼閉合的裂縫,繼續(xù)用力撕開著。
但白粼胯下的勁力,卻顯然比葉宗行的勁力要強橫許多。也就在十幾秒之間,白粼胯下的裂縫,竟然被嚴絲合縫地閉合!
地裂完好如初,只是有著清晰的淡淡裂紋。
如果不是仔細看,甚至都不會察覺這里剛剛經(jīng)過一次崩徹如雷的地裂。
而葉宗行,終于虛脫一樣地,坐在了地上。
“我……我輸了……”葉宗行喘著粗氣說道。
白粼不緊不慢的走了過去,伸出手來,在葉宗行的身前。
葉宗行順勢,用白粼遞出的手,一躍站起。
“葉小王爺,你已經(jīng)很不錯了。這場比賽很精彩!”
“嘩——”全場隨即爆發(fā)出熱烈的掌聲。
“這才是比武??!太刺激了!”
“沒錯!葉小王爺打得漂亮!雖敗猶榮!”
“國師的本事果然高強!我們服了!”
底下,一些真正的武者,對兩個人的比試,心生敬意地喝彩道。
兩個人的臉上,都露出了笑容。
楊素和楊嬋父女,也長舒了一口氣。
當然,松了一口氣的,還有人魚族圣女祭司寒鏡。
人魚公主賽麗亞將這一切看在眼里,淡淡地說:
“寒鏡,你緊張他么?”
“公主!不,我沒有……”被看穿了心事的寒鏡,默默低下頭去。
賽麗亞搖了搖頭:“我沒有說你什么,你別緊張?!?p> “我只是在想,如果我也有這么強大,就不會處處讓你們保護了?!?p> “公主……”寒鏡心里五味雜陳。
不過當下,場內(nèi)已經(jīng)是無人能蓋過白粼的風(fēng)頭、。
“國師,打得不錯!朕重重有賞!”國主王煥英也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從場外飛來一位老者。
沒錯,他是凌空踏虛而來。身后一陣風(fēng)云之氣。
那名老者極其突兀的闖入場中,在葉宗行旁邊站定。
而場外,一群大梁士兵也跑著闖了進來。
“老頭!你好大膽子,竟然敢闖入比武會場!”
“老頭,有本事你再跑!”
說著,說話的幾個士兵才發(fā)現(xiàn),會場的眾人,都在盯著自己。
為首的士兵隊長向國主王煥英行禮道:“陛下,很抱歉打擾大家。這個老者無故闖進會場,我們需要將他緝拿歸案?!?p> 老者微微一笑:“當著大梁國主陛下,你說大話可不好?!?p> 葉宗行見到老者就是一愣,隨后欣喜若狂的下跪行禮:
“師父在上,受徒兒一拜!”
“什么?師父?”葉天酬一愣。
本來還沉浸在喜悅的葉天酬,一方面覺得這個兒子給自己長了臉,一方面他的修為已經(jīng)遠超兩個兄長,足以成為自己的繼承人。
但下一秒,這個“繼承人”就跪倒在別人面前,口稱師父?
這能忍得了,就不是鎮(zhèn)守邊疆幾十年的靖王了。
葉天酬“噌”的一聲站起身來,高聲斷喝道:“這位老者,你是何人?竟然敢闖進會場?”
就見老者微微一笑,聲如洪鐘的說道:
“你要問吾姓名?吾乃應(yīng)銘,百年前忝為大梁護國侯?!?p> 那個叫應(yīng)銘的老者風(fēng)輕云淡地說著,場上的王族成員和一些肱骨老臣卻早已驚呆在原地!
就連晉王王許,也大吃一驚!
護國侯應(yīng)銘,晉王王許的父輩王侯!
百年前威震大梁的第一武者,資歷之老,連晉王都要靠邊站的人。
如今,竟然在此現(xiàn)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