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王王許現(xiàn)在的內(nèi)心,就如同大海上的一葉扁舟。隨著浪頭往哪兒拍,小舟就向哪里搖擺。
而他自己,已經(jīng)在今天的比武場上,見證了太多的不可思議。
先是自己眼里如同螻蟻、實際水平只有破鏡后期的的國主王煥英,竟然打敗了本宇前期境界的兒子八賢王王烈。
緊接著,是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如同廢物一樣的葉家文弱公子葉宗行,和同樣是“廢物”一樣的白粼,打得難解難分。
這算是怎么回事?說好的這場比試是自己所主宰呢?
但即使如此,自己的計劃仍然可以進行。
不過問題是,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前大梁護國侯應(yīng)銘,今天忽然在了比武場之中。
作為晉王的父輩往后,應(yīng)銘是當年大梁外姓王侯里最杰出的七個人之一。
而這七個人,就是號稱“七賢”的七位王侯,其中,有五個外姓王侯,和兩個皇室宗親。
想到這,王許站了起來,對著應(yīng)銘抱拳拱手道:
“王叔!小侄王許有理了!”
說著,王許離座下臺,腳步加快地來到應(yīng)銘面前。
“哦?你就是晉王?沒想到你還在這里。你不是死了么?”
“噗——!”王許一聽這話,差點沒有一口老血噴出來。
你這個老家伙,找不痛快呢?!
王許強壓怒火,陪笑道:“王叔說笑了,之前我是在外面游歷,最近才回來。倒是王叔,你消失了這么多年,是去哪兒了?”
應(yīng)銘一笑:“你不是明知故問么?”
王許一愣:“王叔,你這話小侄聽不明白了。如何是明知故問?王叔四十多年前就消失了,我們大家都不清楚王叔的下落。”
“哦……原來已經(jīng)四十多年了嗎?”應(yīng)銘點點頭。
這時候,國主王煥英和國舅楊素也過來了。
就見王煥英也是十分恭敬地抱拳拱手道:“王叔公,侄孫王煥英有理!”
“原來你就是我大梁如今的國主。”應(yīng)銘點點頭。
“看來外界都小看了你,雖然只有破鏡后期的境界,卻能打敗八賢王王烈,不錯,后生可畏!”
“噗——!”王烈也差點噴出老血。
怎么啥事都能扯到我?鞭尸打臉就這么爽嗎?
在遠處的白粼心里暗自發(fā)笑。這老家伙還挺有意思。
“多謝王太叔肯定。侄孫一定再接再厲,不讓我大梁蒙羞?!?p> “好,那就好?!?p> “前輩在上。楊素有禮了!”
“嗯……”應(yīng)銘干脆擺擺手,楊素恭敬地站在一邊。
以楊素這樣的身份和輩分,應(yīng)銘并不認識、沒必要主動結(jié)交。
就在這時候,場外又傳來一陣斷喝:“應(yīng)老鬼!你咋跑的這么快?就不知道等等我么?”
說話間,一個拄著拐杖的老者,也凌空他許而來。
白粼心里一動。這兩個老者,全都是量劫中期的境界。
而且這種境界,和靠《玉龍心經(jīng)》加成的速成版境界不同,是實打?qū)嵉姆e累。
至于晉王王許那個量劫前期的境界,雖然和他們只差了一個小境界。
但這就是天差地別。
自量劫期之后,每差一個小境界,都是幾十年的功力。
就見那個拄著拐杖的老者,顫顫巍巍來到應(yīng)銘近前,舉起拐杖就打。
應(yīng)銘隨手一架,一陣氣勁散開,就從周身往外散發(fā)出一陣狂風。
“呼——”狂風所及,吹得看臺上眾人紛紛定住身形,否則這一陣風急速而過,都能把人刮到。
“臥槽!好強的氣勢!”
“這個護國侯也太厲害了吧!比八賢王不知道厲害多少!”
“八賢王?八賢王算個屁??!晉王王許肯定都不是對手!”
“是啊,他的輩分可是晉王的王叔,能不厲害嗎?”
底下人嘰嘰喳喳的議論著。而晉王王許和八賢王王烈,已經(jīng)淪為了新的計量工具。
“臭老頭,你干什么?”應(yīng)銘對著那名拄拐老者冷哼一聲。
“我干什么?說好的兩個人一起走,你就為了提前看徒弟,把我甩下?”
“我老頭子好歹也是大梁王室的并肩王。你竟然敢無視我?”
那個拄拐杖的老者氣呼呼的說著,看向葉宗行:
“宗行,你說說看,是不是你師父不對?”
“啊這……”葉宗行尷尬得不知道如何回應(yīng)。
“行了行了!有完沒完!”
王煥英見狀,腦中思索了一下,忽然眼光大亮,興奮道:
“敢問老前輩,可是當年大梁的并肩王王逸風?”
“哦?你竟然也知道我?你是……”王逸風一愣,忽然看到了王煥英身上的裝束。
“你是我大梁國的國主陛下?”
“正是!皇叔公在上,侄孫王煥英拜見!”
“哦哦,很好!后起之秀,未來可期??!”王逸風點點頭。
這時候,八賢王王烈也湊了上來:
“皇叔公在上,侄孫王烈拜見!”
王逸風臉一撇:“你這廝是哪個?”
“侄孫王烈,是當今大梁八賢王?!?p> “原來你就是八賢王啊?!蓖跻蒿L點點頭:“你就是那個偽善的家伙?表面上頗得民心,內(nèi)心一肚子男盜女娼?”
“噗——!”王烈差點沒背過氣去。
這兩個老家伙,是專門來氣自己父子的嘛?
王烈也不敢發(fā)作。只是一個勁兒的陪笑道。
忽然,應(yīng)銘對著徒弟葉宗行說道:“宗行,你說的那個國師在哪兒?”
葉宗行手一指看臺,就見白粼端坐在椅子上,微笑地看著這里。
“你這小子,如此無禮?見了我倆,竟然不知道拜伏?”王煥英一皺眉,冷冷地說道。
“老前輩!”白粼這才站起身來道:
“我本來就和兩位既無親緣,也無隸屬。好像用不著行禮吧!”
“你說什么?”王逸風怒道。
隨后,雙拳緊攥。周身爆開一陣氣流。
和剛才應(yīng)銘那時候一樣。王逸風地方氣勁散開,比應(yīng)銘只強不弱。
而白粼笑呵呵地走下臺來,邊走邊說:
“前輩,你們兩個是有氣沒處撒了么?”
“白粼!你竟然敢對兩位叔公無禮?”王烈聞言,立刻竄到了白粼近前。
“你小子也太無禮!我替叔公弄死你!”
說著,王烈一抬手,滅魂龍抓手就沖白粼的面門而來。
“去你的!少在我面前晃!”
白粼說著,連手都沒抬。八賢王王烈就憑空橫飛了出去。
八賢王腦子“嗡”了一下,早知道就不逞能了。
自己一激動,都忘了根本不是白粼的對手。
就在八賢王王烈即將重重摔在地上的時候,王逸風丟出了拐杖,搶先一步飛到了王烈身前。
“嘭!”拐杖勾住了王烈的碩大身軀。隨后力氣一泄,將王烈?guī)У搅说厣稀?p> 王烈并沒有被摔倒。
就這一招,在場的觀戰(zhàn)者都吃了一驚!
“好一招‘四兩撥千斤’!想不到并肩王的武功這么厲害!”
“就是啊,這個身手,比護國侯應(yīng)銘只強不弱啊!”
“這個身后,比八賢王可也強太多了!”
“廢話!八賢王算個屁!你怎么總拿他舉例子?你是八賢王的走狗?”
“行了行了!好好看著!”
一旁的八賢王從地上爬起,滿臉羞憤。白粼卻微微一笑,氣定神閑。
眼看氣氛尷尬,王煥英躬身施禮,恭敬道:
“不知道兩位前輩,此次前來,有何見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