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伙就算不傻,估計也不是什么好人?”
我拿出一條毯子,不情愿地給風(fēng)景揚蓋上,嘀咕道:“能對夏語柔一見傾心的男人,能好到哪兒去?那種蛇蝎心腸的女人,他都會動心,這心得多好動。”
“小草姐姐,如果涵王哥哥沒有變傻,我相信他一定會伸出雙臂保護你,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傷害。”
都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為什么嫁出去的是我,可胳膊肘子往外拐的卻是團子。
從見到風(fēng)景揚的那一刻起,團子就一直在維護他。
話說回來,如果他不傻,這個王妃就輪不到我了,我和團子還得去大街上地找傻子呢。
還好,他傻。
第二天,天才微亮,就被管事的嬤嬤叫醒,說是要啟程去蘊州。
蘊州是涵王的封地,離風(fēng)起國最遠的一座城池,也是整個西北最貧瘠的地方。
從都城到蘊州,路途遙遠,不僅要走旱路,還要走水路,真真是要跋山涉水,沒有三個月根本就到不了。
本以為會有浩浩蕩蕩的人馬跟隨,結(jié)果除了三輛馬車,一位管事的嬤嬤和幾名丫鬟仆役以外,連個手握兵器的人都沒有。
“王妃,皇后娘娘說了,此去路途遙遠,為了減輕不必要的麻煩,您的嫁妝首飾,日后會從新安排人馬運送過去?!惫苁碌膵邒呓忉尩?,“至于其他的仆役和丫鬟,皇后娘娘都已在蘊州安排好了,一切都照著最好的辦,絕對不會虧待了您和王爺?!?p> 真是睜著眼睛說瞎話,這還不算虧待嗎?
哪個王爺就番這么寒磣?
成親時父母不現(xiàn)身也就算了,如今親兒子要去就番,馬車都已出了宮門,卻是面也不曾露過,真是連樣子都懶得做了。
怎么會有這么狠心的娘?
我不由地想起了我媽,一個嘴上一直在嫌棄我這不好,那不好的退休婦女。
可有什么好事,她第一個想到的都是我。
我生病了,她嘴里罵罵咧咧,但心里比誰都緊張。
這才是我認知中的親媽。
或許是帝王家的權(quán)勢吞噬了母親的本能,可以為了地位,放棄自己的親生兒子。
我看向坐在馬車里,一動也不動的風(fēng)景揚,這哥們也怪可憐的,爹不疼娘不愛,好在他是個傻子,要不得多難過。
馬車駛出城,在百里亭稍作休息,我見到了一襲白衣的段麒風(fēng)。
褪去天師服,這一身似乎更適合他。
“國師,您這是要遠行嗎?”我問,“順路的話,就……”
一起吧!
段麒風(fēng)可比這沿途的風(fēng)景好看多了。
“多謝王妃好意?!倍西栾L(fēng)直接澆滅了我的色心,“在下的使命是守護風(fēng)起國,守護皇城,不到萬不得已,不會輕易離開都城?!?p> 不會輕易離開都城,那他杵在這兒干嘛?
勾引人嗎?
“那您這是……”
“等你?!?p> 我去!他是在撩我嗎?
而且只用了兩個字。
但我可是個有夫之婦呀!
不行不行!
罪過罪過!
矜持矜持!
我抑制住內(nèi)心的狂喜,一臉難以置信,“你真的是在……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