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草姐姐,注意了,你現(xiàn)在可是個有夫之婦?!?p> 團(tuán)子興許是看不下去了,一直在我耳邊嗡嗡嗡。
有那么明顯嗎?我瞟了他一眼。
“紅杏已開,就差出墻了?!?p> 團(tuán)子顯然已經(jīng)不高興了,很不高興。
我看了下周圍的丫鬟和仆役,好在他們都背過身,沒有看到我剛才那副花癡樣。
我輕咳了一聲,改口道:“那個……國師,您找我有事兒嗎?”
段麒風(fēng)從腰間的玉帶里,拿出了一張折好的符咒遞給我,“這是一張避邪驅(qū)鬼符,還請王妃給涵王帶上,可防止鬼魂上身?!?p> “謝謝國師,國師您費心了。”
我接過符咒,微微欠身表示謝意,轉(zhuǎn)身就要回馬車?yán)铩?p> “王妃請留步!”段麒風(fēng)叫住我。
這哥們到底想干嘛?
勾引良家婦女是道德淪陷,他不懂嗎?
我轉(zhuǎn)身,保持微笑:“國師,您還有事兒嗎?”
“本來想提醒王妃一些關(guān)于佩戴符咒的事宜,現(xiàn)在想來是不必了。”
“國師何出此言?”
把我叫住,又來這么一出,什么叫不必了?
難道長得帥就可以任性妄為嗎?
“王妃與我本是同道中人,相信這些小事,王妃定是了如指掌,我在叨嘮,就顯得冒犯了?!?p> 他果然知道我是個天師,那他一定也知道我不是相爺?shù)张?p> 我忽然覺得段麒風(fēng)很可怕,沒有什么能瞞得過他,我的腦袋似乎就在他手里,就看他什么時候想擰下來。
我斂住笑容:“若沒有別的事兒,我要趕路了?!?p> 這種人,離他越遠(yuǎn)越好,哪怕他帥出天際,也沒有我的命重要。
“王妃,后會有期。”
段麒風(fēng)帶著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轉(zhuǎn)身離開,直到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在我的視線里,我才上了馬車。
“后會有期你妹,誰要跟你后會有期了?!蔽以较朐接X得不安,總覺得在我看不到的地方,隱藏著一股暗涌。
團(tuán)子躺在風(fēng)景揚的肩膀上,碎碎念道:“女人心,海底針,一點也不假。剛才還國師國師的叫,一臉的花癡,這會就開始罵人。”
“他太可怕了。”我不禁感慨,“原來王妃并不好當(dāng),看來我還是太嫩了。”
長路漫漫,必定荊棘密布,能不能活著到蘊州,我心里也沒底了。
我看向目光呆滯,如木偶般呆坐的風(fēng)景揚,從昨晚到現(xiàn)在,我還沒有好好地看過他。
我忽然好希望他能像其他小說男主那樣,是在裝傻,而不是真傻。
這樣至少有個人與我并肩作戰(zhàn),我也不用那么累,說不定還能偷個懶,做個小鳥依人的女人。
“團(tuán)子,有沒有什么辦法,能幫他把七魄找回來?”我問道。
團(tuán)子愣了一下,可能是沒想到我會有這樣的想法。
他無奈地嘆了口氣:“涵王哥哥的七魄早已灰飛湮滅,根本就不可能找回來。”
連團(tuán)子都這么說了,看來是沒戲了。
算了,走一步是一步,傻子也沒有什么不好,至少不會尋花問柳,也不能納妾,我還可以落個清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