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同情到討伐,從弱者變成十惡不赦的心機女,不知道甄心茹有沒有體會到什么叫人言可畏?什么叫百口莫辯?什么又叫自作自受?
也不知道午夜夢回時,她可曾會想起,那個陪她吟詩作賦,彈琴作畫,陪她看星星看月亮,最后卻被她陷害到走投無路的少年郎?
“夫人,真是太好了,甄家大小姐這輩子算是完了?!泵髟麻_心地說,“賈家已經看輕了她,賈夫人更是不待見她,如果她嫁入賈府,今后的日子必定是苦不堪言?!?p> “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蛟S……這就是報應吧!”
甄心茹能不能活著被賈夫人刁難都還是個未知數(shù),她喝了那碗湯藥,必定會懷上鬼胎,嬰靈一旦出世,她就會香消玉殞。
而那個孩子,一定會將賈府攪得雞犬不寧,讓賈家自食惡果。
回到古墓,見到消失了一上午的團子,他正圍著棺木里的仇尚在不停地轉來轉去。
“小草姐姐,你回來了。”
看到我,團子立刻轉移方向,嗖的一下就飛了過來。
我捏了捏他,說道:“原來你躲在這里,我還以為你被誰拐跑了?!?p> “早上姐夫告訴我,說是今天山莊會發(fā)生一些少兒不宜的事情,讓我記得回避,免得長針眼變成瞎團子。我一害怕,就立刻飛回了古墓。”團子天真地說。
小屁孩兒就是小屁孩兒,隨便糊弄幾句就信了,照著風景揚的說法,以我今天看到的動圖,豈不是夠我的眼睛長成一把鋼刷,瞎個好幾百回了。
“團子,你既然這么聽話又懂事,那我昨晚讓你自己睡,你怎么就不聽?”
想起這不識相的電燈泡我就來氣,若不是他,我早就把風景揚給辦了。
“你以為我愿意跟你睡?”團子反而不高興了,抱怨道,“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p> ……
我又又又被團子嫌棄了。
“你每次睡覺都非常沉,跟頭豬一樣,就算是天塌下來,也不知道要動一下。如果我不在你旁邊守著,時刻提醒你,只怕你早就見閻王去了。你說你什么時候才能夠長大,不用我操心?!?p> 搞了半天,那個不能獨立的人不是他,而是我?
我趕緊認錯,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是姐姐不好,姐姐誤會你了,姐姐保證,以后都帶著你一起睡。”
“我才不稀罕。”
團子冷哼了一聲,又繼續(xù)飛到棺木里,對著仇尚的尸身轉啊轉。
我有些好奇,跟著走了過去。
棺木里的尸身與我先前見到的無異,保存完好,如睡著一般。
除了質疑過他的身份,我實在找不出還有什么問題,忙問:“團子,你在看什么?”
團子停在仇尚手里的那把寶劍上,才說道:“小草姐姐,你覺不覺得這把寶劍有點眼熟?”
“確實眼熟?!蔽尹c了點頭,就是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
我下意識地看向明月,她一定知道些什么。
明月卻低下頭,似乎有意在回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