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文昊帶著靜凇來到市局特別小組辦公室,在這里是“玫瑰”殺手的研究室,從可追溯的第一起案件開始到5月份那起案件,所有和“玫瑰”殺手有關的信息都會在這里進行統(tǒng)一處理。
吳文昊帶來的信息太過于震撼,沒有人相信這件事情會和全是有名的豪商柳家有關。
“老吳,這可開不得玩笑,”小組負責人勾著他的肩膀到一旁低聲道,“那個樸靜凇給街坊鄰居找找貓啊狗啊的在行,這個得慎重?!?p> 靜凇早就知道這群警察過對她帶來信息一點都不相信,也不在意這些細節(jié),倒是他們貼在玻璃板子上的個案讓她很感興趣。
第一起案件出現(xiàn)在十年前,死者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子,手法很粗糙,身上多處刀傷,特別是生殖器官,顯示出兇手對死者極度的厭惡。
雖然這個傷口沒得看,但是在死者交疊手上的紅玫瑰和黑色蕾絲手套卻一點都沒有改變。
十年前,柳葉青十六歲,這個男人應該不是整起案件的出發(fā)點。
“嘿,你別亂看亂翻?!币粋€制服警察阻止了靜凇上前觸摸玻璃板的行為,“弄亂了你負責嗎?!”
靜凇傲嬌的哼了一聲,收回手。
“我說吳大法醫(yī),你的警察朋友們對我很不友好,我看起來像是街邊算命的嗎?”
這邊吳文昊還在和組長解釋,就聽到靜凇在那邊鬼里鬼氣的哼哼。
組長看她那樣子,更加覺得不靠譜。
“樸小姐,你給警局提供的信息,我們會再研究……”
靜凇伸出手掌,做了一個stop的手勢:“您也別研究了,這些資料我全部都會帶走,一個紙屑屑都不會留給你們。順便好心提醒一句,你們?nèi)嗣窬爝@樣不接受群眾幫助,是不可能破案的?!?p> 上前把鋪在桌子上的資料收起來,給了吳文昊一個“你們才不靠譜”的眼神,沒有一點猶豫的離開了市局。
吳文昊趕緊追上去,柳葉青的打手還在市里走動,本來他是不打算讓她再插手,畢竟接下來的調(diào)查工作交給警局的臥底就好。
可是人家警局根本就不相信靜凇,靜凇又中二病犯,卷著東西就走,一點都不帶商量的。
“靜凇,你等等?!?p> 吳文昊在電梯前攔住了她。
靜凇不給他眼神,啪啪啪直按按鈕。
等不到電梯,又轉(zhuǎn)向走樓梯,這可是大大方便了吳文昊堵人。
樓梯轉(zhuǎn)角處,吳文昊將人壁咚在那里,眼神威脅。
靜凇小臉通紅,堵人就堵人,你不能一言不合就耍流氓啊。
“真不跟局里合作?”
靜凇倔強的點頭:“哼,反正第一個受害者的基本信息我都記下來了,順著他這條線往后查,總會找到我想要的東西的。”
吳文昊彎下腰靠近她道:“全部記下了?”
靜凇點頭,原主雖然中二加神經(jīng)大條,但是是個人型照相機。
吳文昊挑起眉毛道:“你從哪里找資料,黑了警局的網(wǎng)是犯法的?!?p> “切,那也要你們找得到證據(jù)才能定我的罪啊?!?p> 靜凇毫不在乎,神偷屬性自帶吸引黑客bug,她一點都擔心找不到人黑系統(tǒng)。
吳文昊挑著她的下巴,薄唇幾乎貼上她的唇瓣道:“找到想要的信息,然后呢?”
“然后?”靜凇根本沒有注意到兩人危險的距離,歪頭道,“然后報警呀,我又不傻?!?p> 吳文昊拿她沒轍,只能拎著她再次回到特別小組。
局長和其他專家聽完吳文昊的報告,又看了看手中靜凇的信息,商量了一下,最后決定特聘樸靜凇為顧問,負責案件的連接。
在吳文昊色色的眼神威脅下,靜凇把自己的照片分享了出來,順便把自己關于第一個受害人的想法也說了出來。
說不出的憋屈!
“我覺得,十六歲的女孩正是花季,沒有不得已的時候,不會動手傷人,更何況是把人給弄成這個樣子,”靜凇指著這個男子道,“所以,和這個男子有過接觸的所有人都是我們需要調(diào)查的對象,重點集中在男性?!?p> “為什么是男性?”組長問。
靜凇將那日的照片調(diào)出來道:“柳葉青的父母,她父親的受傷部位和被害人極為相似,母親這個樣子,我想在整起事故里面應該是扮演了一個被動者的角色。”
組長點點頭,反正對這位最初的看法是不會變的,但是她這會兒說的很在理。
“老吳?”
吳文昊點了點頭:“我覺得這條線路可以走?!?p> 民警察的速度還是可以的,至少在吳文昊看來。
靜凇捏捏眉心,這些資料就一張紙,全是記錄在案的交規(guī)違反處罰。
“其他的什么投訴啊,舉報啊,電話報案啊,都沒有嗎?”靜凇覺得這些人辦事有時候真的太不靠譜了。
“有的,二十年前有一個關于女童性侵的案件,劉某是其中一個嫌疑人。”調(diào)查組的人將手里資料遞了過去。
靜凇伸出手將手寫的資料拿過來,遞給了沉思的吳文昊,道:“看看,有什么想法?!?p> 二十年前,有一個小女孩在鬧市的街角被發(fā)現(xiàn),沒有穿衣服,全身淤青還沾滿了白色液體,路人見狀將女孩包起來送到醫(yī)院救治,然而小女孩的父母并沒有出現(xiàn),只是讓家中的一位管家到醫(yī)院付清所有的醫(yī)療費。后續(xù)的事情警方在跟進的時候遭到小女孩父母的拒絕,之后的事情也就不了了之。
“誒,這個不是柳家的管家嗎?年輕時候還是挺帥的呀?!膘o凇湊過去看了眼警方的采照,這個管家可不就是柳家的那位老管家嗎?
“查一下近二十年有沒有人報警,關于性侵?!?p> 吳文昊有種感覺,二十年的那一次,絕不是柳葉青的最后一次遭遇。
可是與柳父柳母有什么關系呢?難道說.......
警方動作很快,才一天的時間就把所有的性侵報案電話的記錄送了過來。
近二十年里,性侵報案有百多起,其中有一個電話號碼在頭五年里頻繁的報案,到后來就再也沒有打過電話。
“警方?jīng)]有去進行調(diào)查嗎?”靜凇覺得,這種重大的社會問題,警察不會不管。
組長搖搖頭道:“這起調(diào)查我才進警局的時候出過警。這家人很奇怪,每次我們的人過去調(diào)查的時候,妻子不是在廚房做飯就是在洗衣房洗衣,從來沒有和丈夫女兒坐在一起接受我們的調(diào)查。女兒也很不說話,只是丈夫在配合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