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人類轉(zhuǎn)換為吸血鬼,血族只需要簡簡單單的一下,但是在細胞層面,發(fā)生的變化卻是直入核膜內(nèi)部的。
而將吸血鬼重新轉(zhuǎn)變?yōu)槿祟悾婕暗降霓D(zhuǎn)換過程同樣也要涉及到細胞防護最嚴密的核膜之內(nèi)。
人體數(shù)十萬億細胞,需要對每一個細胞內(nèi)部的基因鏈進行修改,這項工程需要耗費的時間必然是恐怖的。
即便秦岳可以使用一鍵高效掛機功能,讓細胞自己看著辦,也需要大約十分鐘左右的時間才能將艾瑞娜從血族重新變?yōu)槿祟悺?p> 城堡各處,血族衛(wèi)隊正在緊鑼密鼓的搜尋著秦岳的下落,而在城堡之中,秦岳卻已經(jīng)對他們的吸血鬼新娘下手了。
這叫什么?
這叫夫の目前...深入敵營!
十分鐘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等到秦岳將自己的手掌重新重回,艾瑞娜的神志也重新復(fù)蘇了回來。
“你對我做了什么?”
先前那充沛的生命力于自己遠去,艾瑞娜眼中滿是驚慌,她匆忙跑到鏡子前,看著自己那已經(jīng)不復(fù)光潔的肌膚,驚恐之色更是溢于言表:“不!”
極具穿透力的尖叫聲瞬間引起了外面血族衛(wèi)兵的注意,秦岳的臉色也是頓時一黑,上前一步將艾瑞娜擊暈過去:“媽的,女人就是煩?!?p> 咚咚咚——
“開門!”
手中拎著已經(jīng)陷入昏迷的艾瑞娜,外面的敲門聲已經(jīng)響起,秦岳甚至還能聽到金戈相撞的清脆聲。
不由得嘆了口氣,秦岳將目光看向那距離地面足有十數(shù)米高的窗戶,又看了看手上已經(jīng)昏迷的艾瑞娜:“真搞不懂,皮膚就這么重要嗎?大呼小叫的?!?p> 轟!
他正嘆著氣,艾瑞娜房間的大門卻已經(jīng)被外面的衛(wèi)兵徹底撞開,甲胄的碰撞聲中,大量衛(wèi)兵魚涌而出,將秦岳半包圍其中。
他們雙目如矩,緊緊的盯著秦岳一動不動,然而尷尬的是,看著孤身一人、手中還提著一個拖油瓶的秦岳,居然沒有一個人膽敢上前一步。
八卦,血族也是會的,面前這個人形猛獸能直接捏碎鐵鎖的事情早就傳開了。
沒有一個血族想要上去試試自己的腦袋是不是比鐵鎖還要硬。
于是,尷尬的氣氛中,衛(wèi)兵們肩負著找到秦岳的任務(wù)寸步不前,秦岳也完全沒有被人包圍的感覺。
“哎,你們自己說說,明明找到我也不敢和我打,還這么努力干什么,摸魚不好嗎?!?p> 在不知道多少雙眼睛的注視中,秦岳自顧自的伸手推開了窗戶,然后在所有衛(wèi)兵的注視中跳了下去,直到此時,那些衛(wèi)兵才圍攏在窗臺周圍。
“稟告上去,目標從窗臺跑了?!?p> 秦岳引起的巨大的騷動波及到了整個吸血鬼城堡,就連那陰暗潮濕、不見天日的囚籠也是如此。
看著負責看管監(jiān)獄的血族衛(wèi)兵接二連三的被調(diào)集出去,聽到頭頂上方傳來的嘈雜的腳步聲,路西安知道,自己的時機已經(jīng)到了!
當——
雙手十指插入頸圈之中,肌肉發(fā)力,只聽一聲脆響,那專為狼人打造的項圈便被路西安一把扯開。
赤膊的手臂從監(jiān)獄縫隙伸出,路西安抓住鐵鎖,用力一拽,就像秦岳之前的所作所為一般,從囚籠之中掙脫了出來。
但只有他一個人,還是遠遠不夠的,恰逢此時大亂,路西安有足夠的時間釋放足夠多的狼人同胞,這將是他們最原始的反抗力量。
......
議會廳。
聽到塔尼斯的匯報,維克多胸口起伏不斷,心中的怒火已經(jīng)積蓄到了極致,甚至連他的女兒缺席議會出去冒險都不能讓他感到如此憤怒。
“找到他,就真的只是找到他?你們甚至眼睜睜的看著他從你們面前逃走?”
“一群懦弱的家伙,我要把他們?nèi)慷剂鞣诺綐O冬基地去,我的城市中,不需要這種貪生怕死的家伙!”
“現(xiàn)在,下去,告訴他們!如果不能在太陽升起之前找到他,所有人,都會得到懲罰!”
看著塔尼斯的背影消失在漸漸關(guān)上的大門后,維克多重新做回主位,雙目微閉深呼吸,努力平復(fù)心中暴動的情緒。
成百上千年來,除了他唯一的女兒桑雅,他還從未有過如此生氣的時候。
馬庫斯不在,維克多便是這座城市中至高無上的主宰。
察覺出維克多此時內(nèi)心的怒火,其余所有人議員對視了一眼,然后默契的選擇不再言語。
階級固化的吸血鬼內(nèi)部,維克多長老的權(quán)威是不可挑釁的,即便他們的身份也是無比尊貴?!?p> 但他們不再言語,總有其他人會說話的。
轟隆——
那沉重的大門重新被推動著打開了一道縫隙,然后在所有吸血鬼疑惑的目光中,秦岳提著艾瑞娜走了進來,反身將大門重新關(guān)上。
“我想確認一下,這里是議會大廳對吧?維克多,終于找到你了?!?p> “你是?”維克多看著秦岳,目光先是一凝,然后露出一絲狠厲:“秦岳!我沒有找到你,你居然敢跑到我面前來送死!”
“他就是秦岳,那個偽裝成奴隸潛入城堡的瘋子?”
側(cè)座,看著容貌‘平平無奇’的秦岳,一眾吸血鬼議員不由得小聲的議論了起亂來:“他看起來就只是一個普通人類?!?p> “看他的眼睛和身上沒有一絲一毫的特征,他真的是那個一個人殺死一群狼獸的家伙嗎?”
“奧羅科的記憶會不會出現(xiàn)了什么問題,人類怎么可能會擁有殺死狼獸的力量?”
“不用管這些無聊的事情了。”一個議員忽然冷笑了一下:“無論他是不是有能殺死狼獸的力量,他的下場都已經(jīng)注定了?!?p> “這件房間中,你我全部都能殺死那些低賤的野獸,更何況還有著維克多大人在?!?p> “即便他能殺死那些野獸,在我們面前,他最后的下場也只有一個——那就是被抽干渾身血液!”
維克多高坐主位之上,目光冰冷的看著秦岳,好像在看待一個死人一般。
一旁側(cè)座,吸血鬼議員們的小聲議論之中也滿是對秦岳的質(zhì)疑和嘲笑,在他們眼中,秦岳的死局已經(jīng)是注定了的事情。
甚至,他們已經(jīng)開始將目光轉(zhuǎn)移向秦岳手中的艾瑞娜,試圖探尋其血液是否味美的可能:“那個女孩,看起來很不錯的樣子......”
聽到居然有人膽敢打自己任務(wù)目標的注意,秦岳稍稍偏過頭去,目光看向那個盯著艾瑞娜的血族議員:“你死定了,我說的?!?p> “哈哈哈哈!”
似乎是聽到了什么笑話,頓時滿座哄堂大笑,而在這笑聲之中,秦岳放下了手中的艾瑞娜,力量從細胞深處開始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