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跑中的墨北夜,內(nèi)心焦急萬分,從聽到父親說出后,腦袋里幾近嗡鳴,呆滯無神的狀態(tài),直往墨宅飛奔而去……
臨近墨宅大門前,眼前一位身著青衫的高瘦青年,正要邁進(jìn)門坎,墨北夜飛奔而進(jìn),沒有稍加注意,那青年邁進(jìn)大門也是欲要往右而行,身體閃避之下,肩膀還是輕輕碰撞了一下,此刻的他內(nèi)心焦急,便沒有停下腳步,只是急忙中喊了聲:“抱歉!”
然后徑直往墨小染居住的右?guī)颗苋?,完全無暇顧及其他。
“墨北夜你個廢物……Tm的沒長眼睛?。 北蛔仓?,一個趔趄,穩(wěn)住身體后,暴怒一吼。
疾跑中的墨北夜,聞言立即回過神來,一個急停,聽這聲音有些耳熟,剛才無意中輕輕碰撞了一下,事出有因,再說自己已經(jīng)道歉,他還不依不饒。
按耐著心中的怒火,旋即轉(zhuǎn)過身來,面露猙獰抬眼看向門口內(nèi)的少年,原來是墨子風(fēng),難怪覺得耳熟。
“墨子風(fēng),管好你的臭嘴,別找抽!”罵自己可以忍,但是侮辱中帶上自己的父母,他無法容忍,怒目圓睜的對著墨子風(fēng)說道。
“喲!漲能耐了哈!這段時間我沒找你麻煩算不錯了,你又找抽了是不,要我來給你松筋動骨嗎?”墨子風(fēng)嘴角微微上揚(yáng),痞笑著,一臉藐視著墨北夜,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沒空和你計較,再有下次定不饒你?!碑?dāng)下之急還是先去看看三叔和小染,沒功夫在這陪蒼蠅唇槍舌戰(zhàn),簡直浪費(fèi)時間。
這段時日,自己將全部精力放在修煉上,關(guān)于墨子風(fēng)之事,漸漸完全忽略了,只是沒想到,他又蹦噠出來,沒有一絲收斂,自己不找他麻煩算是不錯了,看來真是冤家路窄。
“喲呵!這本事見漲,口氣也變大了,看來你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就讓教教你如何學(xué)會夾起尾巴做人。”臉色陰沉下來,譏笑著踏步向前。
心里想著:這幾天剛突破鍛體五層,就拿你來練練手,就算你幾日前在交易彷略勝雷少鈞一籌那又怎樣,他不過是紈绔公子,我鍛體四層都可以贏他,何況是你……
開始自大起來,信心十足,一個猛沖,急速向墨北夜奔來。
“還以為我是軟柿子,任人揉捏,今天就給你個教訓(xùn),看你以后還敢出言不遜!”臉露兇狠,眼芒一閃,手呈掌直接迎了上去。
長廊上,墨子風(fēng)五指并攏成拳,徑直向他臉龐揮來,隱約間,略微帶著著風(fēng)聲傳來,力道十足,氣勢兇猛無比。
墨北夜面不改色,不閃不避,望著墨子風(fēng)那充滿力量的一拳,一掌直接迎上,與拳頭硬碰硬,交碰中,仿佛有石與石的撞擊聲響起。
“墨小子,別輕敵!他也是鍛體五層,不過正適合你磨煉一下?!?p> 腦海里聲音傳來,墨北夜眉頭微皺,不過又舒展開來,站好身姿擺出掌勢,這次主動直接出擊,粘衣帶勁的一掌,帶著風(fēng)聲呼嘯而去。
這讓墨子風(fēng)一臉震驚,這墨北夜居然能硬生生的接下自己的一拳,察覺到了不對勁,他居然不弱于自己,現(xiàn)在居然還主動出擊。
“哼!這就是你的底氣,不過是修為晉升,別以為這樣我就會怕你,看我磐石拳!”露出一絲冷笑,輕蔑的眼神望來,拳式一變,狠狠狂砸而來,拳拳力道比剛才更強(qiáng)一分,幾道拳影直逼而來。
掌拳相撞,看是隨意的一掌,力量卻十分驚人,拳掌交錯中,傳出陣陣轟鳴之聲,猶如木石撞擊,此間數(shù)次交手,一時間難分上下。
“這小子使用的是黃階武技,拳法較硬,已具有拳勢的雛形,不過破綻百出,你細(xì)微觀察,不難發(fā)現(xiàn),他下盤不穩(wěn),出拳后只顧身前,你只要全力攻擊他下盤,兩招內(nèi)必敗?!?p> 墨北夜臉色鎮(zhèn)定,看著墨子風(fēng)此時不弱的拳勢揮來,他直接架出疊浪掌姿式,右手探掌而出,勁力同發(fā),在拳與掌觸碰快要時,左掌蓄力立急跟上。
“啪!啪!”兩聲響起,第一掌打在手腕上,卸去拳力,第二掌力道強(qiáng)勁攻向手臂內(nèi)側(cè),墨子風(fēng)驚駭,只能縮拳回退防守。
掌勢瞬間把墨子風(fēng)的磐石拳直接被瓦解,倉促間被動防御,掌力余勁使他蹬蹬后退兩步,一臉驚愕。
墨北夜迎身而上,再出一掌,墨子風(fēng)臉色駭然,急忙中雙手交叉于胸前抵達(dá),那一式疊浪掌卻沒有徑直打去,而是突然掌變?nèi)?,傾斜向下。
墨子風(fēng)只顧防守身前,而墨北夜全力的一拳卻是朝他大腿打去。
晚見一拳揮在自己的大腿上,觸不及防,“嘭!”一聲轟鳴響起,一股劇烈疼痛傳來,支撐不住身體,直接倒地而去,抓住自己的右腿,那一陣陣的疼,讓他牙關(guān)緊咬,額頭冒汗。
“你居然看出我的破綻!這怎么可能?”
“自己居然敗了!”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到現(xiàn)在還未回過神來。
交手后,才發(fā)覺這墨北夜,皮膚堅硬度,還略勝自己一籌,連黃階武技都沒能勝過,難道他已經(jīng)臨近鍛體六層的邊緣,將要再次突破嗎?
“怎么可能?妖孽……不……你是怪物!”自喃言語后,驚恐的看著墨北夜,手撐著地,往后挪動,仔細(xì)一想,他從鍛體二層到五層,不過區(qū)區(qū)兩月余,隱約間要晉升六層,這不是妖孽,這簡直是怪物……
“你與雷少鈞相差無多。”收回掌式后,墨北夜瞥了一眼,冷色說道,沒有理會地上的墨子風(fēng),甩袖離去。
留下地上錯愕愣神中的墨子風(fēng),敗下陣來后,他還以為墨北夜會趁機(jī)泄恨,拳腳相向,報以前欺辱毆打之仇,如今看來是自己自欺欺人了。
看來墨北夜不是僥幸贏了雷少鈞,而是有確切的實力,可笑的是,自己居然還想拿他練練手,沒想到卻是自討苦吃,臉色暗沉下來。
忍著劇痛,艱難站起身后,看著墨北夜的身影消失在視線內(nèi),臉部肌肉抽動,惡狠狠的說道:
“墨北夜!等著,年底族比我會再挑戰(zhàn)你!”說著一抹戾氣閃過,拳頭緊握,一瘸一拐得轉(zhuǎn)身往左廂房而去。
墨北夜之所以沒有趁機(jī)而上,因為他知道,當(dāng)前最重要的事情,不是在這報仇雪恨,眼下還是趕緊去看看三叔和小染。
………………
與此同時,靈藥齋二層雅閣內(nèi),蘇辰輕緩放下手中的茶杯,和顏悅色的說:“起來吧!以后做事認(rèn)真一些?!?p> 身前跪著的,正是劉管事,身子微顫,低著頭不敢抬起,額頭冒出細(xì)汗。
“多謝少主寬容!奴才一定謹(jǐn)記,先行退下了?!笨念^拜謝后,站起俯著身,慢慢退去。
“這墨北夜修煉的是何功法!怎么每夜都去云水澗修煉,昨夜的黑袍人是不是他呢?”皺著眉頭,腦中疑惑不解。
“吱!”一聲,樓梯口的右側(cè)木門打開,一身黑色錦衣藍(lán)色華裳的少女,從屋內(nèi)走出,還是臉蒙黑紗,腳步輕盈得向蘇辰邁來。
“哥!蘊(yùn)靈草是不是被墨北夜買走了?”輕聲開口說道,來到座椅旁坐下。
“唉~估計是他,派人跟蹤幾天,不巧碰上墨凌山重傷的消息,撤回了人手,去觀察墨雷兩家的舉動,一時疏忽,這劉管事為點(diǎn)蠅頭小利誤我大事!”
“不過也不是一無所獲……”蘇辰突然間有些患得患失起來。
“事已至此,我們應(yīng)該按兵不動,坐山觀虎斗!”
“不知哥哥所說的所獲是?”蘇婉兒抬手拿起茶杯,給蘇辰沏滿茶水。
“派人跟蹤四天,他每天夜間都在那云水澗修煉,盤坐就是一宿,黎明破曉后便去練功,午時回家歇息,你不覺得奇怪嗎?”
聞言,蘇婉兒心里也驚奇不已,隨后道:“不說夜間寒冷潮濕,這人能堅持一夜,所修煉的功法定是奇特!而且作息居然與常人背道而馳?”
蘇辰點(diǎn)點(diǎn)頭,然后開口道:“聽劉管事的描述,那黑袍人與墨北夜身高身型相差無多,只是嗓音略有不同,想來他是想掩人耳目,只是不知道墨北夜偽裝前來購買是不是給他身后高手所用。”
手揉揉額頭,繼續(xù)說道:“跟蹤幾天,也沒看見聚合境的高手出現(xiàn),這是令我最疑惑的地方?”
雙眸望向窗外,此時旭日正懸,起身走到窗前,關(guān)上窗扉后,說道:“莫非是我們想多了,墨北夜身后根本沒有那等強(qiáng)者,這蘊(yùn)靈藥,另有它用也說不定!”
“如果真有那等強(qiáng)者,我多送幾株蘊(yùn)靈草也無妨,要是沒有,只能說他運(yùn)氣太好,自己解決了頑疾……”
“罷了!此事暫且擱一擱,如今這雷家蠢蠢欲動,墨家危已,看看這惡虎如何蠶食病狼!”拿起桌上的茶杯,輕抿一口。
“只是這墨凌山居然還能逃回墨家,看來墨家的秘術(shù)非比尋常,頓時也引起我的興趣?”
“哥!這墨凌山一昏迷,墨家沒有煉丹師,一時間束手無策,此等良機(jī),雷家想必不會錯過!”蘇婉兒微微一笑。
“是啊!如今墨家,只有墨家主一個靈坤境后期,和三個靈坤境初期的長老,其中一位還守著礦脈,現(xiàn)在獨(dú)木難支,夠他頭疼的!”
“只是父親并未有所行動,這是為何?”
“我也不知,現(xiàn)在墨家這把火已經(jīng)被點(diǎn)燃,我們隔岸觀火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