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卿自然是要和自己的“爹”禮部尚書一同前往的,但是也不知道聞人榷對禮部尚書這便宜爹說了什么,竟是讓她與聞人榷一同前往。
此刻,轆轆的馬車聲如雨水般滑過晶瑩的漢白玉,倒影著灼熱的太陽與滴滴答答的車輪。馬車四面絲綢裝裹,鑲金嵌寶得窗牖被一簾淡藍色的縐紗遮擋,使人無法覺察這般華麗。
馬車內(nèi),聞人榷與長卿相對而坐。
馬車內(nèi)部鋪有血紅的毯子,毛色光滑漂亮,設有一張?zhí)茨咀雷?,上面有一套紋飾精致的青瓷茶具,淡淡的朦朧熱氣裊裊而上。
長卿不經(jīng)意地大量了一眼,發(fā)現(xiàn)果然是聞人榷的風格,極致艷麗奢華,卻又暗藏機關(guān),危險至極。
聞人榷看到長卿不經(jīng)意的大量,唇角微微上揚。
“長卿可是喜歡,不若贈予長卿?”
長卿:……
她頗有些無語,哪有人送馬車的。
但顯然聞人榷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于是微微眉頭一皺狀似認真考量了一番,低沉悅耳的聲音響起。
“不若,長卿可與我一同乘坐。”
“如此,長卿可喜歡?”
長卿嘴角微微抽搐,自從自己那天為這廝取得石橄欖,治愈好他的頭疾之癥后,就一直如此……騷了。
雖說以前的他亦是風流惑人,卻不似這般難纏,端的是高冷毒美人的人設。
“公子厚愛,長卿……”
“嗯?”
看著這人僵硬著表情,一臉“高興極了”的表情,應道“謝過公子。”
聞人榷只覺得十分有趣,愉悅。
于是殷紅的唇上挑,魅惑眾生,禍國妖姬也不為過。
長卿無奈,只得裝睡。
她細細想來,因為自己舍命為他取來救命藥,倒是對自己“和善”了不少,那些危險的任務也再沒有派自己前去完成了,不過長卿可是時刻記得自己的任務,助他登基。
雖說原劇情中聞人榷是皇帝,但是劇情是死的,但是人是活的,不是嗎?
即使聞人榷并沒有說什么,但長卿也知道這一場奪嫡戲碼十分波濤洶涌,也因此暗中不斷為其鋪路。
按照前世記憶,長卿自然知道誰是可拉攏之人,誰是一大威脅。
按照原劇情,聞人榷便是借這一次為虞貴妃獻禮的機會,將蕭長卿安插在聞人虞身邊的。
也不知,這一次,是不是還會前世一般。
若是依舊如此,當然很好,只是第二個任務怕是難以完成了。
若是改變了主意,便說明蕭長卿在他心中占據(jù)一定份量,如此一來,讓聞人榷愛上自己的任務也許還有轉(zhuǎn)機。
……
“五皇子,到了。”
宮內(nèi)需步行,趕車的馬夫一到皇宮便說道。
與此同時,長卿也睜開雙眼,發(fā)現(xiàn)這人一直在盯著自己看。
一雙幽深惑人的桃花眼讓人看不清神色,長卿收起異樣,示意聞人榷先行下馬車。
理當五皇子先行,哪知聞人榷卻并不理會,只是握住長卿的手腕下去。
長卿顧不得手腕處有些灼熱的觸感,只得一同下去。
好在聞人榷并沒有太過分,待長卿下了馬車之后便松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