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處都是喜慶的紅燈籠,鮮艷的大牡丹花是虞貴妃最愛的花,皇帝寵愛虞貴妃,自然吩咐宮中辦事的人多多擺放牡丹。
看到五皇子聞人榷來到,不少待字閨中的世家小姐們都羞紅了臉,哪怕知道聞人榷其人不是她們所能駕馭的,但都不免被其絕色容貌與邪肆作風(fēng)所迷。
長卿看了一眼周圍,明白今天不是五皇子黨的主場。
聞人榷倒是沒有什么反應(yīng),似乎一點(diǎn)也不著急三皇子黨所擁有的龐大母妃勢力。
“長卿”聞人榷淡淡喚道。聞人榷示意長卿跟隨其就坐。
不過,說到底,蕭長卿明面上還是尚書之女,這樣子明目張膽地坐在五皇子旁邊,未免太過不把這個(gè)“爹”放在眼里了。
因此,長卿稍稍思考后便道:“公子,此舉未免不妥......”
“哦?”聞人榷淡淡抬眸,“有何不妥?”
“長卿理應(yīng)坐在尚......爹旁邊。”
不過聞人榷向來肆意囂張慣了,不會在意這些小事,更何況以他的狠辣卓絕足以讓皇帝對他的邪肆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長卿多慮,本皇子已告知尚書?!敝肋@人解釋一番已是極限了,索性他這個(gè)皇子都不在意,便宜爹都沒有說什么,她便隨他們?nèi)チT了。
抬腳跟上聞人榷的步伐。
聞人榷就坐后,看到長卿還未落座,一雙深邃的丹鳳眼看向長卿。
嗓音低啞散漫,“長卿為何不坐?”
聞言長卿在心底悄悄翻了個(gè)白眼,他旁邊就只有一張坐,卻與他離得極近,在古代,這樣對女子聲譽(yù)有損。
再者,這人到底有沒有奪嫡皇子的自覺?貴妃宴上,明目張膽地與一女子相坐,這不是不把虞貴妃放在眼里嗎?
今天皇帝肯定是依虞貴妃性子的,萬一虞貴妃借機(jī)發(fā)難,聞人榷如何應(yīng)對?
見眼前的女子隨時(shí)姿態(tài)恭敬,實(shí)則思緒飄飛,聞人榷都?xì)庑α?。若是以往,可不見得蕭長卿會猶豫什么,畢竟,以前的她眼里的癡迷顯而易見。
聞人榷知道長卿在想什么。不過那又如何?他何時(shí)懼過那個(gè)老皇帝?
呵,莫不是不喜與他靠近?是了,想起那一晚蕭長卿不經(jīng)意躲開自己的觸碰,分明就是抵觸的。
想到此,聞人榷眼底的濃黑如同漩渦一般迅速涌起。
“坐”“本皇子不說第二次。”
低沉的嗓音壓抑著聞人榷心中不斷擴(kuò)大的煩躁。
無法,長卿就做。
周遭瘆人的寒意才稍稍收斂。
一些貴女看到五皇子竟然允許蕭長卿坐在她旁邊,心中既是嫉妒又是震驚。五皇子雖風(fēng)流韻事不斷,但從未見其允許人靠近他。
過了一些時(shí)候,聽到一聲尖細(xì)的嗓音。
“皇上駕到!貴妃娘娘到!三皇子到!”
眾人起身行禮。
“免禮!眾愛卿不必拘束,朕今日只是陪虞貴妃壽辰,不談國事?!?p> “是,皇上英明?!?p> 眾人如是附和到。
皇帝身著龍袍,面色威嚴(yán),一雙眼睛雖略有渾濁卻讓人不敢直視。
虞貴妃嬌俏地笑了一聲,“多謝皇上?!?p> 長卿聞聲望去,的確有寵妃的資本。牡丹色的衣裙,精致的妝容,周身氣質(zhì)似清純似魅惑。
虞貴妃反過頭來對身后的人道:“虞兒,母妃與你許久未見,今夜同母妃就坐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