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傅裴再怎么吊兒郎當(dāng),不務(wù)正業(yè),惹是生非的也不會去當(dāng)賣國賊,太子殿下沒有什么好等的了,我這就可以告訴你,傅裴他不賣國,我也不會幫你勸他的。”
“好,我只是覺得秦老板與我一位舊人相似便想再給你們一次機會,可既然秦老板不要那我也不必強求,只希望秦老板日后不會后悔?!?p> 秦安轉(zhuǎn)過身來直接拿起桌上的茶壺往沈長安面前的茶杯里倒了一杯滿滿的茶水,酒滿敬人,茶滿欺人,秦安的意思已經(jīng)很明白了。
秦安倒完茶后頭也不回的走了,沈長安站在那里看著面前滿得溢出來的茶水笑了笑。
秦安并沒有把沈長安的話放在心上,以為他只是說的大話,畢竟這里是祁國,沈長安還沒有資格在這里為非作歹,可是她真的是小瞧了他,她怎么忘了他從來不喜歡說大話,要是他真的說了,說明他真的有很大的把握。
傅老將軍在京城出事了,連帶著整個傅家都陷入了危險當(dāng)中,因為這一次傅家惹上的不是什么小事而是謀反誅九族的大事?;实劾蟽航拥搅嗣芎f傅老將軍和旻王爺相互勾結(jié)想要造反推翻朝廷。
旻王爺一向和傅老將軍交好,兩人走得十分親近這是朝堂上大家都知道的事情,旻王是當(dāng)今圣上的胞弟,一向得圣上器重,也為百姓做了不少好事,在百姓口中口碑極好,為人也有才能,還常常有人在私下說要是旻王再早出生個幾年,這皇帝恐怕就要換人多。
本來旻王就算沒有謀反之心,可是說的人多了,就算是假話也是有人去信的,信的人多了就算是假的也要變成真的去傳了。閑言碎語說得多了,自然會有些風(fēng)言風(fēng)語的傳到皇帝的耳朵里,這幾年來皇帝明顯沒有那么信任旻王了,先是讓旻王三天兩頭的在家好好休息,調(diào)理身體,不用上朝,后來更是一點點的吞掉旻王的權(quán)利,把旻王身邊的得力干將慢慢清除插入自己的人。
本來都是悄悄的在暗地里操作,表面上都還一直維持著兄弟情深的戲碼,但是沒有想到這一次居然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皇帝不是傻子,他不會不知道旻王和傅老將軍沒有什么謀反之心,但是他沒有去管,他是忌憚旻王和傅老將軍的,一個是深得民心的王爺,一個是手握重兵的大將軍,要是兩人這的一聯(lián)手恐怕真的得改朝換代了。
雖然現(xiàn)在他們不想,但是又有誰可以保證他們以后也不會呢,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人鋪好了一切,他只要選擇相信就可以消除這個永久的隱患,而且他們倆個手中所握的權(quán)利最終都會歸到他手上。
傅家這次可謂真的是遇到了大麻煩,旻王是皇帝活下來唯一的胞弟,不管怎么樣他也不會真的想要取他性命,只是收走了他的權(quán)利,將他加些罪名送到了皇家別院去生活,雖然可能沒有之前的生活那么好了,但是皇帝下了口諭也不會有人虧待旻王。
但是傅家就沒有這么好了,旻王是皇帝親弟弟皇帝不多加為難但是好歹是謀反的罪名,自然也就只能拿傅家開刀了。
傅裴還好遠(yuǎn)在白洲,暫時躲過一劫,但是傅老將軍,和他的兩個哥哥都被革去一切職位下了獄,老夫人在家都急昏了過去,寫信來讓傅裴不用管他們讓他快逃吧,傅家能活一個是一個。
秦安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傅裴,沒有了往日的神采,不再是那個如同驕陽一般的少年,他好像被一團烏云給包圍住了,秦安見到這樣的傅裴真的好像幫他掃走所有的陰霾,可是她做不到。
傅裴現(xiàn)在的樣子秦安全部都能感同身受,因為她也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現(xiàn)在傅裴所經(jīng)歷的一切,只是那時她還只是個孩子,可現(xiàn)在的傅裴不也是個沒長大的孩子嗎?
秦安也是被傅裴身上的孩子氣所吸引的,傅裴就像是一個天真燦爛的孩子一樣,傅裴就像是一個小太陽,因為一直生活在陽光下,一直被溫暖所包圍著所以他可以溫暖著身邊的人,而這些都是秦安早早就丟失,卻又向往的,所以她忍不住的靠近傅裴,貪婪著他身上的孩子氣和他的溫暖。
秦安想要幫傅裴,她想要讓原本的傅裴回來,于是她做了一個決定,她要去找沈長安。
秦安一個人出門到了青園門前,還沒等她敲門門就已經(jīng)打開了,開門的是一個老人家,她看著有些眼熟卻想不起在哪見過了,不過她也沒有在開門的老頭身上停留太久,她這次來是找沈長安的,她知道傅家的事情肯定是沈長安的杰作,這樣的話沈長安也一定能救傅裴。
秦安微微向大爺行了個見面禮:“勞煩通報一聲就說梨安園的秦安想要求見一下沈長安沈公子。”
“不必通報了,我們家公子早就料到秦老板會來找他,于是早早就派我在這等著了,秦老板,這邊請?!?p> 秦安跟著開門的大爺七拐八拐的走著,這青園好像有古怪,這里好像和她上次來的時候不一樣了,可是這才過去多久啊,就算是全部換掉也不可能這么短時間內(nèi)完工吧,而且根本就沒有聽說過青園要改啊。
“秦老板,到了,我家公子就在前面的亭子里?!遍_門的大爺?shù)穆曇舭亚匕才苓h(yuǎn)的思緒叫了回來,秦安順著大爺所指的地方看去果然看到了一個白色的身影,想必那就是沈長安了吧。
秦安謝過大爺就往亭子里走去,也真不知道這個沈長安到底是怎么想的這么冷的天坐在亭子里吹冷風(fēng),也不怕感冒了。
秦安在亭子外深呼吸一口平心靜氣,收拾好自己的情緒后才走進亭子里,將雙手置于胸前,作揖:“沈公子。”
“秦老板,你終于來了,我還以為那個傅裴對你來說一點也不重要呢?!?p> “沈公子近來可好?”
“秦老板,明人不說暗話,要是秦老板來找我有什么事就開門見山的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