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看著沈長安,她發(fā)覺自己越來越看不透眼前這個樣子,不,可能她從來都沒有看透過吧。
“沈公子,你到底想做什么?”
沈長安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我不喜歡你叫我沈公子,以后就叫我長安吧!”
眼前的人沒有一點改變,還是那個天之驕子,一舉一動都可以看到當(dāng)年的影子,秦安看著看著便笑了,淡淡的笑里有對以前的懷戀,有對他的痛恨,更多的是無奈和痛苦。
沈長安對上秦安這樣的眼神,他覺得心虛了起來,他覺得自己好像忘記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了,可是他記不起來了。
為什么他看到秦安心總是會不自覺的疼,她好像總是可以牽動著他的情緒,明明他是一個很理智的人,可是碰上了秦安,他的理智好像全部都丟掉了。
秦安看向他的眼神里有著很多他沒有讀懂的情緒,他輕輕的開口問秦安,語氣很平淡,讓人聽不出來,不知是戲謔還是質(zhì)問:“你笑什么?我的名字很好笑嗎?”
“當(dāng)然不是,只是突然覺得太子殿下與我以前認(rèn)識的一個朋友很像,不免出了神?!?p> 沈長安聽后眉頭微微鄒起,嘴角不屑地笑了下:“是嗎?我記得先前秦老板才說過沒有見過我,現(xiàn)在又覺得我像你以前認(rèn)識的一個朋友?!?p> 突然一下空氣都安靜了下來,一切都在不言中,秦安懂了,他是糾結(jié)的,他既不愿意和秦安這樣下九流的身份扯上什么關(guān)系,可又因為秦安著急和他別親關(guān)系而生氣,恐怕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吧。
秦安拿起桌上的茶杯敬了沈長安:“太子,之前是我不懂事多有得罪,今日秦安在這以茶代酒給太子賠罪,還望太子大人有大量莫要放在心上?!?p> 看著低頭向他道歉的秦安,沈長安只覺得郁悶極了,他知道秦安肯定會來找他所以他讓人在門口等她,見她沒來她生氣,可是她真的來了,來為了別的人向他低頭認(rèn)錯時他更生氣了,他不知道自己這到底是怎么的了。
秦安端起茶杯,小拇指習(xí)慣性的擺出了蘭花指,沈長安看到秦安的指尖上好像有一個小小的疤痕,他不動聲色的打量著,秦安好像察覺到了什么把手收回去,用袖子遮住了。
沈長安把目光放到了秦安的脖子上,盯著秦安的喉結(jié),不太明顯的喉結(jié)很難判斷到底是男是女,這個世上真的可以把女人變成一個男人嗎?沈長安都被自己這個想法給驚到了。
秦安知道沈長安在看著她,他應(yīng)該是看到了小拇指上的疤痕,他的那雙眼睛毒辣的很,她的小拇指上有一個小小的疤痕,是小時候他們?nèi)ヅ罉鋸臉渖系粝聛聿恍⌒呐獋?,傷口不大,而且那時候年紀(jì)小恢復(fù)得很快也就只留下了一個非常細(xì)微的傷疤,不仔細(xì)看根本就看不出來。
秦安挺直了腰板絲毫不懼沈長安的打量,她知道她現(xiàn)在要是越表現(xiàn)得不自在他越是會懷疑,倒不如直率些,秦安直接對上了沈長安的打量的眼神。
經(jīng)過一番打量沈長安還是沒有認(rèn)出秦安,只是在心里的懷疑又加深了幾分,其實到了現(xiàn)在秦安好像都不怕被沈長安認(rèn)出來了,就算被他認(rèn)出來了又如何,對她趕盡殺絕?還是道歉祈求她的原諒?
還是趕盡殺絕的可能性大些吧,秦安對于沈長安不抱有任何幻想,曾經(jīng)她有多么相信他,可最終不過是被讓羞辱一番罷了。
秦安用男生深沉的嗓音開口說到:“太子?!?p> “我說了叫我長安。”沈長安盯著秦安,他承認(rèn)自己對秦安確實有些什么不同,自從之前聽到秦安叫傅裴都是直呼其名,可是對他就是一個一個沈公子,這讓他十分不爽。
秦安楞了楞還是開口喊到:“長,安,兄?!?p> 秦安實在是不太適應(yīng)這樣喊沈長安,她覺得別扭極了,以前她最喜歡的就是跟在沈長安的身后一口一個長安哥哥,長安哥哥的喊著。
沈長安聽到秦安喊他長安兄時嘴角不直覺的上揚(yáng)估計連他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他笑了,讓他感覺還不錯,不知為何他有些熟悉的感覺,讓他想起了以前總愛跟在他身后喊他長安哥哥的那個小姑娘,只是他已經(jīng)把他的小姑娘弄丟了。
“你能不能放過傅家?”
本來還有些開心的沈長安聽到秦安提起傅家就有些生氣:“傅裴對你來說就這么重要?”
“他確實是我非常重要的一個朋友?!?p> “是嗎?我倒是有些好奇秦老板對這位非常重要的朋友可以做到什么地步。”
秦安的心沉了沉,還是開口了:“不知道太,子安兄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如若我能幫得上忙我一定竭盡全力,萬死不辭?!?p> 聽到秦安這樣的回答,明明是他想要的答案可是卻讓他莫名的感到一陣郁悶煩躁:“好,很好,非常好?!?p> 秦安覺得簡直是莫名其妙,明明是他逼著她答應(yīng)的,可是她答應(yīng)了,他怎么還生氣呢。
“好,既然你想要救傅家其實非常簡單,你只要勸傅裴歸順于我,傅家自然可以相安無事?!?p> “不可?!鼻匕矝]有經(jīng)過任何思考直接脫口而出,說完后看沈長安眼角下垂,薄唇緊閉,秦安知道沈長安這樣是要發(fā)怒的前兆,“傅裴他不會答應(yīng)的,這比讓他死還要難。”
“是嗎?那既然這樣不如讓他去死吧!反正我也不太喜歡他,他要是死了說不定我心情一好就大發(fā)慈悲放過傅家了?!?p> “真的嗎?要是他死了你真的會放過傅家,你不會的,要是傅裴真的聽你的話去死了,你只會把傅家弄得更慘,因為你本身就是一個魔鬼?!鼻匕捕⒅蜷L安惡狠狠的說到。
沈長安聽完秦安的話后不僅沒有生氣,反而笑了,笑得有些滲人:“秦老板,我好像對你更感興趣了?!?p> 讓沈長安感興趣對于秦安來說可不是什么好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