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逗沒好氣地說道:“我又不是萬能的,你做個夢還要問我,我哪知道是什么?!?p> 安重陽聳聳肩,他就是這么隨口一問,知道最好,不知道就算,反正也不是很關(guān)心。
沒多久宿舍門就開了,一片唧唧喳喳。
安重陽跟他們隨便聊了兩句,然后又詢問了一下看看幾個是一夜情,幾個是確定了關(guān)系——至于這個關(guān)系是情侶還是P友,那就不好說了。
最后發(fā)現(xiàn),竟然只有韓欽真的是光速成為情侶……
這一下把安重陽嚇了一跳,但是再一想自己和前任徐歆穎的戀愛方式,好像也沒什么區(qū)別的樣子……
于是就把話憋到肚子里,沒多巴巴。
“話說你這兩天又去哪了?”張乾問道,“今天老師還問我你干嘛去了,我都不知道該咋說?!?p> “昨兒跟裝修公司討論裝修方案了,今天就一直睡懶得動,這不吃了午飯就過來了?!卑仓仃栒么蛄藗€哈切,顯得蔫蔫的。
“你就曠吧,到時候直接掛科補考。”張乾指著安重陽沒好氣地說道。
“怎么會呢!”卓談頓時“憤憤不平”地說道,“我陽哥能被掛?我陽哥去上他的課他都得顛顛地給我陽哥問好,上他課是給他面子!”
“你給我滾犢子!”安重陽在床上笑罵卓談道,“你個狗東西就不能說點人話?”
“看看看看,”卓談又開始了他的騷操作,“我陽哥身為一個狗,都能說人話了!”
安重陽頓時不困了,直接下床干他丫的!
卓談也不傻,扭頭就從宿舍跑出去。
追逐打鬧了一會兒,宿舍就基本上恢復(fù)了平靜。
后來卓談和韓欽、袁成開始玩起了吃雞,安重陽獨自一人玩榮耀,張乾和白森則是刷起來視頻。
到了晚上八點多,安重陽玩的實在是覺得無聊,便給李伊曼打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喂,咋類?”
“喝酒去不姐姐。”安重陽笑著問道。
“去哪?”李伊曼問道。
“就去學(xué)校里面那個大圓球吧,今兒剛從市里回來,不想再去了?!卑仓仃栒f道。
“行。”李伊曼答應(yīng)了,“現(xiàn)在出發(fā)。”
“得嘞?!卑仓仃柎饝?yīng)一聲,便開始下床穿衣服——嗯,因為覺得熱,他就把衣服全脫了,宿舍里面送給他一個光榮的稱號——“夏日限定版裸男”。
安重陽的行動并沒有引起注意,大家都沉迷于網(wǎng)絡(luò)無法自拔——張乾和白森兩個還坐一塊用電腦看電影去了。
出了宿舍,安重陽忽然感覺有點涼快,不得不吐槽一句:“六個熱鍋爐在一個宿舍真的好嗎?”
不過話是這么說,但是真能稱得上是熱鍋爐的人里還是得把韓欽和袁成人家倆給去掉的,畢竟倆孩子都瘦的讓人心疼了……
等到了學(xué)校的大圓球酒吧,正好還有一個小桌,安重陽便坐下占了位置。
等了兩分鐘,李伊曼便來了。
不過讓安重陽意外的是,同來的竟然還有李璐雪。
“你咋也來了?”安重陽意外地問道。
“咋?我還不能來了?”李璐雪翻了個白眼,“當(dāng)誤你倆親親我我了?”
“知道你這個大燈泡還來?”安重陽笑著回擊道。
“我們家曼曼才不眼瞎?!崩铊囱┍ё±钜谅母觳不負舻?。
“瞎子也看不上他?!崩钜谅胶偷?,“誰不知道我陽哥就是天下第一大渣男?!?p> 安重陽翻了個白眼,沒繼續(xù)這個話題,問道:“你倆喝啥?”
“威士忌酸?!崩钜谅f道。
“我要個甜的,你看著點吧?!崩铊囱┱f道。
安重陽點點頭,走到吧臺去點酒。
“你今天怎么想來了?”李伊曼好奇地問。剛才自己還沒出宿舍的的時候李璐雪忽然進宿舍找自己,然后說想喝酒,這倒是讓李伊曼詫異了一下,然后就說自己跟安重陽約好去大圓球喝酒,她要是不介意可以一塊去。
然后李璐雪就答應(yīng)了。
李伊曼之所以來的安重陽慢,就是因為等李璐雪換衣服等的。
沒一會安重陽就回來了。
“給你點的椰林飄香,甜的。”安重陽對李璐雪說道。
“嗯嗯,感謝陽哥。”李璐雪笑嘻嘻地說道。
安重陽今天叫李伊曼出來是有事的,他想跟李伊曼談?wù)勛约汉鋈焕^承一筆遺產(chǎn),應(yīng)該怎么辦,他最近感覺很迷茫。
這種事也就只能跟李伊曼說說了,能交心的朋友里面,就李伊曼一個超級大富婆。
但是現(xiàn)在看來,是聊不成了。
三個人隨便嘮了會嗑,酒就上來了。
三杯調(diào)好一起端上來的。
等服務(wù)員走遠,安重陽這才說道:“把所有的酒調(diào)好再端上來,這偷懶的方式真是絕了。得虧這不是飯,要不然我得被氣死,全涼了,還吃個毛。要不我也不會不來這個離得近的地方喝酒?!?p> “得了吧你?!崩钜谅鼰o情地拆穿安重陽的偽裝,“反正你又嘗不出來酒,哪那么多廢話?”
“呸?!卑仓仃柦o李伊曼豎了個中指,“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p> 三個人隨意的聊了一會,李璐雪便先告辭離開,酒也沒喝完,留給安重陽喝了。
走之后安重陽收到她發(fā)的消息,說去湖邊的秋千那,有事要問他。
安重陽回復(fù)了一句:“等會,我這有事?!?p> 便沒有再搭理。
然后這才開始跟李伊曼正兒八經(jīng)地聊起來。
“她怎么來了?”安重陽問道,“我記得她好像不喝酒來著。”
“不知道?!崩钜谅柭柤纾翱赡苁墙裉煜牒攘税??!?p> 安重陽想了想,然后問道:“是不是我給你打完電話她就找你了?”
李伊曼想了想,說道:“差不多,隔了沒一分鐘吧。”
安重陽點點頭。
“咋?我被監(jiān)視了?”李伊曼笑著問道。
“估摸著是的?!卑仓仃栒J真地點點頭。
李伊曼開玩笑道:“看來我得去抱大腿了,能監(jiān)視我電話,這一看就是大佬??!”
安重陽一邊笑著對李伊曼說:“那你抱上了可別忘了我?!?p> 一邊在心里問逗逗:“我們沒有被監(jiān)控吧?”
逗逗說道:“沒有,安全的很。”
安重陽這才問李伊曼:“說點正事?!?p> “嗯,你說。”李伊曼見安重陽神色認真,便也正經(jīng)起來。
“我最近剛繼承了好幾百億,我該怎么辦?”安重陽神色認真地問道。
“幾百億?真的假的?”李伊曼愣了愣,吃驚地問道。
雖然前兩天吃飯時候安重陽就給李伊曼透露過自己現(xiàn)在很有錢,但是沒有這么直接的說出來。
“所以你前幾天……”李伊曼試探著問道。
“那個地方老板就是我叔,或者準(zhǔn)確的說,是我叔若干企業(yè)旗下一個公司?!卑仓仃枦]有隱瞞,“幽州酒店我是大股東。”
李伊曼點點頭。
“我現(xiàn)在怎么辦?”安重陽又問道。
“什么怎么辦?”李伊曼疑惑的問道,“該吃吃該喝喝唄。要不就把以前想買的買了,提升一下生活質(zhì)量。我可以陪你去逛逛商場啥的?!?p> “不是這個意思?!卑仓仃枔u搖頭,“我叔叔死了,我沒有接觸過商業(yè)管理,我該怎么應(yīng)付他們?”
之所以問李伊曼這個問題,是因為知道李伊曼家就有一個價值百億的企業(yè),而且每學(xué)期放暑假寒假她也都會去自家企業(yè)打工實習(xí)積累工作經(jīng)驗。
至于為什么這么有錢還來這個破學(xué)校,安重陽就不知道原因了。
“我覺得你現(xiàn)在先暫時讓企業(yè)維持現(xiàn)狀,而你要做的就是學(xué)習(xí)?!崩钜谅肓讼?,然后說道,“任何事情都是日積月累的,沒有捷徑可以走。管理企業(yè)也是一樣的道理?!?p> 安重陽點點頭,想了想,然后問道:“你能不能出任我們公司的幽州分公司副總裁?我跟你在后面學(xué)一學(xué)?!?p> 李伊曼無語道:“你忘了我想干嘛了?我自己家的集團我都不想管,還幫你管?”
安重陽也是苦笑一聲。
實在是無人可用,要不然也不會把主意打到李伊曼頭上。
“話說你繼承的是什么公司,說不定我知道,能給你出出主意。”李伊曼想了想說道。
“安氏集團和安氏實業(yè)集團?!卑仓仃栒f道。
李伊曼愣了片刻,然后給安重陽豎起了大拇指。
“怎么了?”安重陽納悶道。
“你是真的牛皮?!崩钜谅w慕道,“這倆集團可不只是價值幾百億,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真不知道?!卑仓仃柦忉尩?,“而且我可能沒說清楚,我是繼承了幾百億現(xiàn)金,嗯,大周幣?!?p> 李伊曼拱了拱手。
“我家集團總資產(chǎn)才五百多個億,你這倒好,直接六百億的現(xiàn)金,你是真的牛皮?!崩钜谅步K于體會到自己身邊忽然出來個大佬是什么體驗了。
“那有什么用?”安重陽苦笑道,“我叔叔死了啊!我寧愿他好好活著,這樣我好歹在那個無趣的家里面有個跟我能談?wù)勑牡娜?。?p> 李伊曼嘆口氣,難得主動地跟安重陽碰了一杯。
“你說的我也理解?!崩钜谅f道,“我家里親戚除了找我爸媽辦事的,就是想在公司謀個一官半職領(lǐng)薪水的,真的是一個能聊的人都沒有。”
安重陽點點頭,這一點他也是有體會的。
別看安重陽直系親戚里面沒什么大官,但是自家老子在官場和家里面還是很有地位的,也就是俗稱的家族族長。所以每到逢年過節(jié),那真的是一波接一波的來人。
再加上家族里面走出去幾個大人物,那更是讓安家在當(dāng)?shù)乜h里、郡里都是名門望族,就是在幽州州府說的話都很有分量。
就是不知道這次回家自己面臨那些虛與委蛇的時候,該怎么應(yīng)付。
畢竟自己叔叔的死已經(jīng)傳回家里,那么自己繼承叔叔全部遺產(chǎn)的事情想必也已經(jīng)傳了回去。
雖然媽媽從石市回名城時候還不知道叔叔這么有錢,但是這不代表自家那個老謀深算的爹不知道?。?p> 能瞞自己這么多年也真是不容易。
想到這,安重陽也不得不嘆口氣,又跟李伊曼碰了一杯。
“你要是實在沒人選,我可以幫你頂一陣子?!崩钜谅窗仓仃柌徽φf話,便忍不住嘆口氣。
“真的?”安重陽眼前一亮。
“只是一陣子。”李伊曼強調(diào)道,“最多到畢業(yè)后一年,而且你要想辦法給我搞定布列塔尼亞那邊的入學(xué)?!?p> “你一說這個,我一直忘了問。”安重陽問道,“你家里那么有錢,為什么要上這個垃圾學(xué)校?就算國內(nèi)好的大學(xué)考不上,也完全可以花錢去你想去的外國好大學(xué)嘛!”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李伊曼嘆口氣,“你知道我家就我和我妹兩個女孩子,所以很多事情沒辦法選擇,我只能用我的方式反抗?!?p> “怎么說?”安重陽追問。
“繼承和入贅?!崩钜谅f道。
安重陽楞了一下,然后試探的問道:“不會是讓你去當(dāng)企業(yè)繼承人學(xué)習(xí)管理,然后再找個鳳凰男入贅你家,生的孩子隨你的姓吧?”
“嗯?!崩钜谅c點頭。
“不是也能強強聯(lián)合嗎?”安重陽問道。
“哪有那么容易?”李伊曼搖搖頭,“我爸跟我媽差很多歲,有我的時候我爸已經(jīng)三十多,而我媽才剛剛大學(xué)畢業(yè)?!?p> “不會是二婚吧?”安重陽八卦道。
“那倒不是?!崩钜谅鼡u搖頭,“算是強強聯(lián)合,我媽媽跟我爸是并列第一股東。但是問題也很明顯,他倆基本沒什么感情?!?p> “所以你不想重蹈覆轍?”安重陽立馬反應(yīng)過來。
“不止。”李伊曼說道,“這里面也包括我爸媽的想法,他們不想企業(yè)改姓。”
“這不對啊?!卑仓仃柤{悶道,“你媽企業(yè)不是已經(jīng)改姓了?”
李伊曼翻了個白眼,說道:“誰給你說我媽企業(yè)改姓了?”
“我去!”安重陽懵逼了,“你媽也姓李?”
“嗯?!崩钜谅c點頭。
這次輪到安重陽給李伊曼豎起了大拇指:“牛皮!”
“話說你死后誰繼承你的集團?”李伊曼忽然想到這個問題,然后滿臉幸災(zāi)樂禍。
安重陽無所謂的擺擺手:“這些都是小事,等快死了再決定也不遲。哪管他死后洪水滔天。”
嗯,這很安重陽。
又聊了一會,看時間差不多了,安重陽便跟李伊曼雙雙離開。
沒有送李伊曼回宿舍,安重陽直接跟她在門口分開,自己往秋千那邊去了。
秋千那邊是學(xué)校里面人對湖旁邊走廊的稱呼,因為學(xué)校只有那邊有秋千,所以一般都說是秋千那邊。是學(xué)校里面著名的約會圣地。
安重陽很快就走到走廊,簡單看了一眼,連著過了三個秋千都沒看見,一直走到突出來的小圓桌那里,才看到李璐雪在那里百無聊賴的坐著發(fā)呆。
“不回去叫我干嘛?”安重陽坐下后問道。
“讓一個女孩子在這等你這么長時間你怎么好意思的?”李璐雪無奈的問道。
“我就算要走也得保持正常吧?而且我今天找李伊曼有事?!卑仓仃枦]好氣地說道,“而且你監(jiān)視李伊曼了?幾個意思?”
“沒幾個意思。”李璐雪聳聳肩,“你現(xiàn)在就跟人形寶庫一樣,萬一被誰看見起了歹心,不敢動你動你身邊的人怎么辦?我總得為我們家曼曼安全負責(zé)吧?而且正好我也找你有事?!?p> 安重陽點點頭,算是接受了她的解釋。
“什么事?”安重陽問道。
“我家家主想見你老師?!崩铊囱┱f道。
“我老師?”安重陽楞了一下,然后反應(yīng)過來,有點惱怒,“你不是答應(yīng)我不給別人說嗎?”
“我沒說?!崩铊囱o奈道,“因為我在你老師那里的時候身上的護身符和家里斷了聯(lián)系,所以家里面我父親來找我,根據(jù)我最后出現(xiàn)的地點堵在了寵物市場門口,然后我這邊剛一出來父親就感受到了,然后一路跟著我到了學(xué)校門口,正好看到天馬離開。于是就問我,但是我沒說,畢竟我答應(yīng)替你保密了嘛!誰承想他把看到的匯報給了家主,然后家主便知道你師父是誰了,聽說特別激動,讓我聯(lián)系你,說他想親自拜訪你的老師。”
安重陽心情這才平靜下來。
“這我得問問?!卑仓仃栂肓讼胝f道,“這幾天我不去他那里,等我去了我給你說,你自己問他吧?!?p> “行?!崩铊囱c點頭。
“沒別的啥事我就會宿舍了?!卑仓仃栒f道。
“沒事?!崩铊囱c點頭,然后提醒道,“你的靈氣抓緊時間控制住,太明顯了。”
“嗯?!卑仓仃桙c點頭,“明天應(yīng)該就差不多了?!?p> 算算時間,確實快該吸收了。
“行?!崩铊囱└仓仃栆粔K起身,安重陽直接往自己宿舍方向走去。
“喂?!崩铊囱┙辛艘宦?。
安重陽扭頭。
“你都不送送我?”李璐雪無語道,“我好歹是個女孩子吧?”
“滾犢子。”安重陽翻了個白眼,“這么近送個屁,李伊曼我都不送。慣的你們一堆臭毛病?!?p> 李璐雪嘟囔一句:“活該單身?!?p> 安重陽擺擺手,消失在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