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興致勃勃地圍觀著,越來越多的人聚集過來,究竟風(fēng)、流才子與江南才女,誰更勝一籌?
只見,“哐”地一下,沈云舒的矢穩(wěn)穩(wěn)地落入了壺中。
“有初!”衛(wèi)御激動(dòng)地喊道。
隨著眾人全神貫注地看著時(shí),柳耆卿的矢砸到了壺口,掉落在地。眾人喝彩了一聲,開始嘲笑柳耆卿。
兩人依次地投著,待沈云舒最后一矢時(shí),眾人不敢大聲言語,均緊張兮兮地盯著沈云舒手中的矢。
“哐!”
“...”
“全壺?。。?!”司射大喊了一聲。
眾人紛紛鼓掌,贊嘆著這江南美人啊,果真是有才有貌。
沈云舒看了一眼旁邊的柳耆卿,只見他眼角輕佻,似笑非笑地看著她。要不是見他似乎很有把握,沈云舒的最后一矢,可能不會落入壺中。
正當(dāng)眾人以為柳耆卿是輸定了時(shí),矢在柳耆卿手里轉(zhuǎn)了轉(zhuǎn),只聽到司射喊了一聲。
“倒中!”
眾人歡呼起來,紛紛稱贊他。柳耆卿走到一旁,拿起了那杯酒朝沈云舒說道,“方才不過運(yùn)氣使然,這酒我代喝了。”
說罷,他仰頭一干而盡。
呵......沈云舒內(nèi)心冷笑了一下,這男人真是......拿他沒辦法。
宴罷,沈云舒跟著沈夫人上了轎子,離開了秦府。
轎子里,沈母訓(xùn)斥她又與那群不學(xué)無術(shù)的紈绔子弟廝混在一起,罰她回去抄寫《女誡》。
轎子再次停了下來,聽著外頭喧鬧的聲音,沈云舒撩開了簾子,竟有街頭賣藝之人在這唱著曲兒。
夜色降臨,只見亭臺樓榭、各家各戶張燈結(jié)彩,街道上商販叫賣著,店鋪擺滿了各種新奇玩意兒,路上的行人圍觀著街邊那些耍著雜技的、唱著戲曲的、說著書的,熱鬧非凡。
“阿娘,外頭很是熱鬧,我下去瞧瞧?!鄙蛟剖嬲f道。
沈母有些乏了,見她如此有興致,也不好阻攔,便讓她去了,還帶上了秋濃與一名仆人。
沈云舒走在一群里,秋濃緊隨其后,見周圍人群擁擠,水泄不通,她們艱難地?cái)D開人群,來到了一處商鋪。
“姑娘!這些玩意兒可真新鮮!”秋濃見了,不禁興奮起來,因她年紀(jì)尚小,自是很愛這些。
“贈(zèng)你一個(gè)如何?”沈云舒笑著看她。
“此物竟如此昂貴?”秋濃問了商家價(jià)錢后,很是肉疼。
“無妨?!鄙蛟剖嫣统鲢y錢,遞給了商家。
接著,沈云舒正欲去瞧瞧耍雜技的,卻看到柳耆卿在人群里朝她走過來,沈云舒立馬低下了頭,掩不住耳朵上那微紅,她再次抬頭,看著他笑了起來。
遇見心儀的人,是有忍不住的笑意。
為掩耳目,柳耆卿走過來時(shí),竟假裝不小心撞到她,然后在她耳旁輕聲說了句:“隨我來,帶你去個(gè)好地方如何?”
說罷,還未等沈云舒反應(yīng)過來,他便輕輕地扯了扯她的手。
“姑娘!”秋濃在身后擔(dān)憂地喊了一聲,沈云舒回頭示意她不用跟著,秋濃只好囑咐了一句仆人,讓他把東西先帶回家中,她與姑娘逛逛鬧市。
周圍人潮涌動(dòng),密密麻麻的人群,即使是柳耆卿拉著她走在人流里,別人也不會格外注意。
這是她第一次牽他的手,沈云舒的心快速地跳動(dòng)著,在這喧鬧的夜色里頭,她看著他的背影,清風(fēng)朗月,絕世無雙。
兩人來到瓦子前,沈云舒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柳耆卿挑了挑眉,示意她跟上。
瓦子內(nèi)有位出名的說書先生,名為溫明,他全憑一張利嘴在臨安聞名,他聲情并茂地說著趣聞故事,場下的人時(shí)而拍案叫絕,時(shí)而全神貫注。
為了避嫌,柳耆卿與沈云舒隔了個(gè)位子,她覺得新鮮,不免聽得入神。柳耆卿看了一眼她,驚訝她未曾來過瓦子,也是,畢竟大家閨秀,他自嘲地笑了笑,然后目光柔和地盯著她看。
待夜色漸晚,兩人這才起身回到了鬧市上,此時(shí)人群漸漸地散去,無之前那般擁擠了,可依舊有賣藝的在街頭表演。
回到那巷子口,兩人聊了幾句,沈云舒依依不舍地與他告別,柳耆卿捋了捋她耳邊的碎發(fā)。
“你平時(shí)也常去瓦子?”沈云舒問他。
忽而,柳耆卿突然俯身湊了過來,輕聲在她耳邊說道,“是啊?!?p> 沈云舒似乎還能從他話里的最后一個(gè)字聽出他扯起嘴角笑的聲音。
隨后,柳耆卿把頭埋在她的肩上,把她擁入了懷里。
沈云舒愣了愣,聽著他那心跳聲,以及自己無法抑制的心動(dòng)。
月色無邊,許多閨閣女子在月下乞巧時(shí),她與心愛之人在瓦子里看了一場皮影戲,聽了趣聞故事,然后......低頭埋在了他的懷里。
柳耆卿松開了她,盯著她的臉隨后笑了起來,他瞇起那雙桃花眼似乎在隱含著什么。
“先走了?”沈云舒抬頭看著他說道。
“嗯?!绷惹淠克椭?,只見那小女子三步一回頭地看他,一副依依不舍的樣子很是撩人。
這還是第一次,是他目送著她的背影。
嵇淮安
我發(fā)現(xiàn)我的簡介里明明寫的坊間來了位風(fēng)、流才子,然后發(fā)現(xiàn)只剩才子二字,心想該不會風(fēng)、流二字都會被屏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