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蛋黃實際上鹽漬的時間相當于比穆箖蕓預估的多了大半天。但好在挖出來以白酒噴灑之后烤制出來的味道并沒有特別齁。
說是烤,實際也就是用鍋鏟架著它們放在灶膛里面烤。
那味兒聞著確實是引人生津的。
“這個咸味差不多的,碾作小塊之后包入粽子里正好能夠給糯米添味兒,還省去了你們放鹽的工夫?!笨粗鴱N房中人又是驚訝又是無奈的表情,穆箖蕓忍不住攤手:“要不然等明天的牛奶送來了之后取一些和它們調(diào)和在一塊兒作包子餡兒使用?”
她覺得奶黃流沙包的餡兒應該、差不多也就是這么個原理……吧?
等不到回答,她干脆破罐子破摔擺出了小姐架子來:“說白了還是你們的失職。我明明說了鹽漬一天的時間就夠了的,結果我不在府中你們也就不管它了。”
隨即小手一揮:“就這樣了,等明天奶來了調(diào)成餡兒,包包子!”
“三小姐,其實你們今日出門得早,牛奶在地窖中以井水鎮(zhèn)著還沒有煮?!苯K是有人開口了,“若是要做餡兒,直接取一些來就是了……”
煮沸后又冷卻下來的牛奶表面結上了一層厚厚的奶皮。穆箖蕓將奶皮用筷子挑了出來,一遍心滿意足地吃著一邊讓人將溫牛奶少量多次地與蛋黃碎攪拌在一塊兒。
就在這個時候,廚房外面?zhèn)鱽砹艘魂囆[,嘈雜卻顯得有序的腳步聲逐漸向著這邊靠近,讓廚房中的人都不禁停下了手中的活兒看向門口。
是管家領著幾個身著深色官服的人,為首之人讓穆箖蕓有些意外。
她竟然一天之內(nèi)還能夠碰著蕭瑾玨兩回?
放下原本裹著奶皮的筷子,她有些疑惑地開口:“你怎么來這兒了?”
看著他身上的官服以及管家和他身后之人那退半步的模樣,穆箖蕓沒有想到蕭瑾玨不僅并不是個侍衛(wèi),看來還應該算是個高官。
“公事?!笔掕k開口沖著廚房中的人問到:“張小北是哪一位?”
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人站了出來,臉上寫滿了疑惑。對于這個張師傅穆箖蕓是屬于比較有印象的,因為前一日負責幫她打蛋的人就是他。
見他被管家叫了出去,穆箖蕓也想要跟上,卻是被蕭瑾玨攔了下來??蛇€不等她詢問緣由,就看見中年男人的臉色突然變得唰白,整個人似失了魂一般搖搖晃晃地望著外面走去,甚至還來了一個平地摔。
還會有什么事情能夠讓一個中年男子變得如此失魂落魄?心中有所猜想的穆箖蕓滿目驚恐地看向臉色陰沉的蕭瑾玨,道:“他家……出事兒了?”
蕭瑾玨先吩咐了同行的一人跟上張小北后,才沖穆箖蕓點頭。
女孩吞咽了一口口水,才小聲問到:“一條命?”
“不歸你管的事情就不要管了。”蕭瑾玨道:“我也是頭一回碰上這種事情。”
穆箖蕓后退一步,上下打量了一下收拾得整整齊齊的人,道:“怪不得原來說你是侍衛(wèi)你看起來有一種被低估了感覺,原來還是個官呀。”
看著小小年紀的就當官了,估摸著還是個官二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