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已經(jīng)被許洲穩(wěn)穩(wěn)的停在了酒吧的門口,因為時間還早,都市夜生活的序幕還沒有完全拉開,諾大的酒吧門口沒有什么人進出。
許洲率先下車,繞到后備箱找了兩頂黑色的帽子,這才走到副駕駛門前。
車門被打開,看到許洲遞過來兩頂帽子,
“喜歡哪個,隨便挑。”
宇文心挑了那頂比較小的漁夫帽,嘴上還不忘‘拿許洲開涮’,
“看來你經(jīng)常來這種地方啊。準備的倒挺齊全的。”
許洲開啟了‘破罐子破摔’的模式,一邊往腦袋上戴著另一頂帽子,一邊說,
“我這‘許少’的名號可不是徒有虛名,不管你去哪個場子,只要提起我的名字,保準讓你玩的盡興?!?p> 戴上帽子,許洲很自然的把自己的手放在門框上,等宇文心下車。
……
兩人一同走進酒吧大門,馬上傳來了服務(wù)生的聲音,
“您好,不好意思,酒吧還沒開門。請八點以后再來?!?p> 本來不想被認出來,可是出去這種場合,被這樣擋在門外,許洲還是第一次,不管是之前跟‘狐朋狗友’鬼混,還是執(zhí)行任務(wù)期間。
許洲伸手,拿下自己自己的頭上的男子,一只手輕輕搭在宇文心呢肩上,露出了幾分‘霸道’,
“晚上八點才開門是吧?”不是提問,而是責問。
‘欺軟怕硬’,這個社會就是這樣,本來還在忙自己事兒的服務(wù)生抬起頭,仔細的看了看站在門口的人,換了一副面孔,快步上前,殷勤的說,
“‘許少’?是你嗎?好久不見了。真不好意思,一下沒認出來?!?p> 還好,這是一個在這里做了很多年的服務(wù)生。知道許洲是一個不平凡的人。
確實很久沒來過了。來這里玩的次數(shù)確實不少。之前,剛剛離開部隊,為了解自己心中澆不滅的怒氣,跟他的‘狐朋狗友’可是這里的???。
“好久不見。VIP位置訂滿了嗎?”
“沒有沒有。您來了,肯定是有位置的。請跟我來?!?p> 服務(wù)員把兩人帶到了樓上的VIP位置上,對樓下的景象一覽無余。
“二位需要點點兒什么?”
等兩人坐定以后,服務(wù)員這才再次開口。
“兩杯Whiskey.”一直沒有說話的宇文心開口了。自作主張,給許洲也點了一杯。
服務(wù)員這才把目光轉(zhuǎn)向宇文心,雖然宇文心沒有低頭,但是男士的帽子總歸要大一些,只能看到她臉的筆尖以下。
“我記得你們這兒有晚餐是嗎?”
“對,今天我們特供的是鹵肉飯。您可以嘗嘗?!?p> “好,來兩份?!敝老牒染频挠钗男氖莿癫蛔〉?,只能先照顧照顧她的胃了。
“那酒?”
“兩杯Whiskey?!痹S洲只是重復(fù)了一遍宇文心的話。
“好的,請稍等。”
……
等服務(wù)生退出了隔間,宇文心放松了一些,
“這兒環(huán)境還不錯。”
“還可以,只是一會兒可能低下會比較吵?!痹S洲知道宇文心是非常很討厭‘嘈雜環(huán)境’的。
“酒吧,不就是這樣么。正好可以讓我適應(yīng)適應(yīng)這種氛圍?!?p> 既然已經(jīng)到這兒了,宇文心也并沒有在乎這些東西。換一種說法,也想讓這些東西來刺激一下現(xiàn)在的自己。
“那就好。今天你也該放松放松、沖沖晦氣了。這段時間,又是受傷,又是抹黑新聞的。各種亂七八糟的事?!痹捳Z間充滿了對宇文心的擔心。
“是該換換心情了?!背吮匾膽?yīng)酬之外,宇文心還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放松。
……
鹵肉飯,現(xiàn)成的飯、現(xiàn)成的鹵肉。還是剛剛那個服務(wù)生,已經(jīng)端著餐盤走了進來。
“兩位慢用。”服務(wù)生把兩份飯輕輕放在桌子上,‘識趣’的走了出去。
許洲幫宇文心把蓋子揭開,一股濃濃的鹵肉香味撲面而來,
“趁熱吃,快嘗嘗,這個飯可不一般,也不是想吃就能吃上的?!?p> 宇文心點了點頭,拿起放在旁邊的勺子,連肉帶飯,送到了嘴里。
她此時的心此刻也被面前的這份鹵肉飯給她溫暖了。
原來除了酒精刺激帶來的疼痛之外,這種‘慶祝’方式也不錯。。。
兩人吃的都很安靜,都在‘全身心’的享受這碗鹵肉飯帶給他們的滿足感。
宇文心低著頭一口氣吃完了一整碗飯,味道很好、而且肚子也很餓、更因為這是一碗意義非凡的飯。
宇文心突然覺得好像之前的自己確實太封閉自己了。。。
……
Whiskey,酒精度數(shù)很高,一口下去,從舌尖、整個口腔、喉嚨、食道,一直到胃,都有一種火辣辣的感覺。
宇文心卻很熟悉這種感覺,甚至已經(jīng)習慣了酒精帶來的刺激。
兩人偶爾碰個杯,閑聊兩句,說不上的融洽。
酒吧隨著夜越來越深,躁動的人們也漸漸涌入酒吧。開始了與白天截然不同的環(huán)境。
“心姐,你看看下面這些人,都很享受在這里的感覺啊?!?p> 桌子上已經(jīng)放了五個空杯,宇文心的三個、許洲的兩個,許洲已經(jīng)有些微醺了,宇文心卻沒有一絲醉意,甚至思緒比平時還更清晰了。
“是啊,要是我們也能這樣,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感嘆一下,每個人的一生好像都是天注定的。
“我們也能這樣,那我們也不用每天過的這么累了。不過,痛并快樂著?!?p> 許洲伸出自己手中的酒杯,跟宇文心碰了一下,
“確實,痛并快樂著?!?p> 許洲想起了溫梟跟他說過一句話,
“我記得在部隊的時候‘老大’跟我說過一句話?”話沒說完,又輕泯一口杯中的酒。
聽到溫梟,宇文心突然有些想要‘迫不及待’的知道他到底說了什么,
“什么?”
許洲的醉意已經(jīng)讓他無暇顧及宇文心的異樣了。
“就在他把我從那顆子彈底下救回來的時候,他說過,活的明白才是真的活著?!?p> “好一個‘活的明白’,沒想到溫梟想的還挺‘通透’的。給我講講,他是怎么把你救回來的。上次就講了一半,這次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