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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何足道哉

六十二

一生何足道哉 青兮青云也 3297 2021-10-11 23:31:19

  “呵呵?!?p>  洛元簫依靠在木沐懷中,一邊享受嬌妻的頭部推拿,一邊聆聽部下講述方才在饕餮記中,文子元的豐功偉績。

  “沒了?”洛元簫慵懶地說道。

  那屬下恭敬稟報,“回影主,沒了?!?p>  洛元簫扔了一錠賞銀給他,那屬下攥著銀子笑呵呵退下了。

  “有點意思,”洛元簫瞇眼,掐了掐木沐的大腿,“傻丫頭,你說我這表妹什么意思?”

  木沐嘟嘴,嘟囔道,“我怎么知道。這么好奇就不能去看看?”

  洛元簫嘿嘿一笑,又掐了掐木沐,不過背著手掐到了大腿私處。

  木沐也不羞臊,俯身貼著洛元簫的耳朵問道,“殿下是要孩子了?”

  說完,對著洛元簫耳朵輕輕吹了一陣香風。洛元簫頓時渾身打了個寒顫,羞臊道,“斯文!”

  洛元簫爬起身子,“今日難得空閑,春色很是宜人,可以遠足游玩一番。你叫柯希圣傳達太子、秦王,順便把蘇木姐姐從皇宮喊回來,我們一起去游山玩水?!?p>  “是,我的殿下?!蹦俱迳炝藗€懶腰,便去行事了。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好端端的一個后土圣女也變得如此懶惰?!蔽某笸蝗滑F(xiàn)身,在洛元簫頭上敲了個暴栗。

  洛元簫忍著頭痛連忙施禮,委屈道,“舅公,舉止慵懶不代表行事慵懶??!”

  “長孫元箏我看見了,”文丑嘆道,“的確是一位妙人。但,我以秘法觀她面相,氣血驚人,并非傳聞中的體弱多病?!?p>  “有趣,”洛元簫搓了搓下巴,“也就是說我這個表妹也是一個修士了?!?p>  文丑點點頭,親昵地摸了摸洛元簫的頭,“簫兒,子元就交給你了。”

  “嗯?”

  文丑看向墻壁,那個方位是北方,是金國,是他的故鄉(xiāng),是他一生的悲痛,如今被一堵墻阻隔,很近也很遠。

  “我聯(lián)系上了斛律家主,日后你北上就番兇險異常,我得去好好運作一番?!蔽某蟮馈?p>  “你母親在這兒,我很放心?!蔽某笥值?。

  洛元簫知道利害,淡然一笑,“舅公放心,天下能取我性命者,不到五指之數(shù)。但是,人心難測,斛律家畢竟是金國的柱石……舅公,多幾分警惕讓我們這些晚輩也能放心?!?p>  “一國之柱石,哼哼……”文丑表情悲切,“文家以前也是柱石……斛律應該懂得?!?p>  “殿下,車馬已經(jīng)備好了,”木沐回來了,看見文丑施禮,“見過舅公。”

  文丑又揉了揉洛元簫的頭,“早點為我添個重孫子,我就走了?!?p>  洛元簫拉著木沐的手,一齊對著文丑行了大禮,“舅公,千萬保重,等我領(lǐng)兵,滅金?!?p>  文丑再一次摸了摸洛元簫的頭,人到晚年,有此后輩也算欣慰了,“走了?!?p>  洛元簫鼻子一酸,他知道文丑對自己的舐犢之情,不愿意表現(xiàn)不舍,露出豁達表情,送文丑離去。

  “我們走吧?!蹦俱鍝е逶嵉母觳?,甜甜笑道。

  影都街道上。

  文丑已經(jīng)打扮成鏢師,戴著斗笠,駕一匹棗紅馬拉著車。

  不遠處,一個蒙著面紗的女子攔住去路。

  “貝心渝?”文丑從身形外觀上認出來者。

  貝心渝欠身行禮,看向街邊酒樓之上,一道倩影站在窗口望著文丑。

  “告訴那丫頭,我的命賤,比誰都能活?!蔽某笳f完,哈哈大笑,貝心渝讓開道路,文丑駕馬瀟灑離去。

  貝心渝匆匆上樓,來到那倩影身后,“娘娘,文前輩離去得很瀟灑,請您不要擔心?!?p>  那倩影轉(zhuǎn)身,是完顏嬡,目送自己為數(shù)不多的親人離開,叫她傷心不已。

  “我該找一個傳人了?!蓖觐亱芸粗愋挠?。

  貝心渝立馬雙膝下跪,行拜師禮,“心渝承蒙娘娘和殿下不棄,才能在光天化日之下茍活。娘娘厚愛,心渝感激不盡?!?p>  “日暮西山血雨夜,生生死死天難明。餓殍殘尸王者路,有我巾幗女將名?!蓖觐亱荛]眼,似乎聽見了血雨腥風,故有感而發(fā)。

  影都城外,城隍廟。

  此廟建于一處山崗,周遭種滿了梧桐樹。初春時期,枯樹已經(jīng)吐綠,嫩綠葉片也長成不少。有燕在屋檐下筑巢,飛舞時鳴叫。

  這城隍廟由來已久,據(jù)說是第一代鳳凰圣女與那代圣王的定情之處。后人為紀念他們,在此種滿了象征鳳凰的梧桐樹。

  “鳳凰鳴矣,于彼高崗。梧桐生矣,于彼朝陽。叫我清晨來,對的就是朝陽。”文子元站在廟門口,一瞬間懂了。

  “鳳凰鳴矣,于彼高崗。梧桐生矣,于彼朝陽?!甭逶弦惨髌鹆斯爬系脑娋洹?p>  洛元簫一行人也到了,不過沒有去城隍廟,只是在遠處觀察文子元。

  “沒想到,真被你瞎貓碰到了死耗子?!甭逶泶蛉ぢ逶嵉?,此前洛元簫還用鳳凰圣女造謠長孫家,現(xiàn)在看來,一語中的。

  蘇木一臉愁容,拉了拉洛元簫的衣角。洛元簫也是很苦惱,“子元也是我的兄弟,我不愿意他傷心……”

  “太子殿下,魏王殿下,依我看,讓文子元及時收手,以免大禍臨頭。”幽冥圣女說道。

  蘇木對幽冥圣女道,“王妃殿下你不知,子元較真起來,脾氣比牛都犟?!?p>  “依我看,文子元已經(jīng)征服了長孫元箏,不如告知父皇,賜婚便是?!蹦俱遴洁斓?。

  洛家三兄弟突然一齊看向木沐,幽冥圣女護妹心切,連忙擋在木沐身前。

  “大智若愚,大智若愚也!”洛元笙鼓掌。

  “不錯!”洛元箜點頭,“老四,你娶了一位賢妻啊!”

  突然被夸贊,木沐一時不知所措。

  幽冥圣女松了一口氣,幽怨道,“你們剛剛是什么表情!”

  洛元簫哈哈一笑,摟住木沐,“依我看,請父皇提子元為禮部侍郎,一來身份上去了,也不算糟踐長孫元箏,二來禮部尚書張昭德親近長孫家,插一個釘子也好?!?p>  蘇木依舊犯愁,“據(jù)說齊王對長孫元箏窮追不舍,這會不會和齊王……”

  洛元簫和洛元笙看向洛元箜,畢竟洛元竽是洛元箜的胞弟。

  “阻我大元萬世者,皆死?!甭逶砥届o地為自己一母同胞的弟弟定下了將來。

  蘇木感激地對洛元箜行了一禮。然而幽冥圣女奇異地看了一眼洛元箜,若有所思。

  “那就這樣運作吧。”洛元笙嘆氣,拍了拍洛元箜的肩膀。

  洛元簫微笑著點頭,“能讓我們一同焦頭爛額的只有文子元了!也不知道長孫肅藏著長孫元箏干嘛,留給長孫元篌?兄妹亂倫?”

  聽了洛元簫天馬行空的剽悍猜想,眾人笑罵。

  是夜。

  洛元簫遣散下人,木沐為其寬衣。

  “皇嫂心思敏捷,”洛元簫漫不經(jīng)心道,“她和你說了什么?”

  木沐怔了一會兒,繼續(xù)脫洛元簫的內(nèi)衣,“說些以前我們姐妹的往事,回憶起來,倒是傷心?!?p>  洛元簫握住木沐的雙手,制止她接下來的動作,“你是我的枕邊人,騙我對你沒有好處。你的心究竟在不在我這里?”

  “木沐自然屬于你,包括心?!?p>  洛元簫微微點頭,“人,做事情,要有腦子,明辨是非、知曉后果,否則害人害己?!?p>  “我曉得。”木沐抱住洛元簫。

  “你既然入我房中,我便會一生一世對你好,不要讓我對你的心血,付之東流……”洛元簫吻了吻木沐的額頭。

  木沐抬頭,“你讓我見一見白姐姐好嗎?”

  洛元簫看著木沐的眼睛,滿滿的都是哀求之色,漸漸的已經(jīng)泛起了水光。

  木沐連忙又說道,“不要害花姐姐,是秦王殿下告訴花姐姐太子殺了白姐姐,但是白姐姐生不見人死不見尸,所有人都認為白姐姐在你手里……”

  洛元簫笑了,笑得很開心,“二哥成了老婆奴哩!我都說了,白若如不在我手上,為何還要詐我?洛元筑手持百斬鉤鐮槍,手下怎么可能會有活口!”

  “你也不要責怪大哥,政治上的事情,哪怕親兄弟、親父子,都是會殺的?!甭逶嵱值?。

  洛元簫語畢,就想褪去衣衫歇息,而木沐驀然跪下,不爭氣地流下眼淚。

  終究耗完了耐心,洛元簫怒斥,“你到底還要干什么!我什么事情都和你說了,你還想要怎么樣!要我怎么樣!”

  “我知道你在騙人,”木沐哭訴,“自從我嫁給你,我便一直把自己當做圣后,力求和你一心同體,而你從未在心里把我當做自己人。你愛的人永遠只有完顏蘇木,我也好,朝清輕也罷,你只是把我們當做責任,你太自私了……”

  一時間的胸悶,擾的洛元簫心口起伏不定,嗓子干啞的好生難受。這模樣,在蘇木看來就是惱羞成怒。

  “莫要再無理取鬧,”洛元簫輕拍著胸口,“起來?!?p>  木沐看著洛元簫,“你在褻玩我的時候,可有半分人性?”

  一句話說得洛元簫又羞又惱,忍不住了怒氣,掐住木沐的臉拉至眼前,沉聲怒喝,“我本無意殺白若如,你的所作所為,叫她活不過明日!”

  “不要!”木沐凄厲吼叫,全身靈力周轉(zhuǎn),就要動手。

  洛元簫怒笑,“你想要對我,你的夫君動手?你這樣做有意義?我能讓白若如從洛元筑手上活下來,能讓她逃過整個大元的追殺,亦也能將她千刀萬剮,叫她不得好死!想想你的部落,想想你的父親,為了皇天部落的圣女,這么做值不值!”

  “洛元簫,你和白姐姐,都應該是我在大元的支柱啊……我背井離鄉(xiāng),在這里舉目無親,我也會孤獨的……”木沐號啕大哭,漸漸的泣不成聲。

  洛元簫不明白,一個遠離故土的女子,嫁到遠方,心境是何等煎熬。但洛元簫明白,眼前的女子不能也不允許讓自己心軟。

  “給你一個機會,勸白若如發(fā)毒誓臣服于我,不然,你明白?!甭逶嵧崎_木沐,穿回外衣,他還是心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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