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李凡再次進來了,已經換了衣裳,只是還穿著拖鞋??匆姶采系臏I人兒,不用猜就知道她肯定是清醒了??墒桥赃叺墓媚锔杏X不太對勁啊,怎么臉蛋兒通紅?
李凡快速來到床頭靠汪蕊的那邊,聽見呼吸有些急促,用手摸了摸額頭:“童童,別哭了,你朋友好像發(fā)燒了?!?p> 歐陽立刻轉過身來,看見汪蕊白凈的臉蛋已經不見了,只有兩個紅蘋果。用手摸摸額頭“怎么這么燙啊,浩然,怎么辦?”難怪剛才折騰這么久她都沒醒。
“這樣,你們先換好衣服吧,我熱水已經燒好了,我打電話叫前臺看酒店有沒有醫(yī)生?!焙迫豢纯此?,淚痕還沒干呢:“童童,先別擔心,我們請醫(yī)生了,我去外面等你們?!比缓缶统隽朔块g,關上門。
歐陽來不及問她們身上的衣服是誰換的,現(xiàn)在這都不是最重要的了,先給汪蕊找醫(yī)生要緊。于是以最快的速度換完衣服,又替汪蕊換掉,還好她昨天也是穿的裙子,不然歐陽肯定被急死。然后幫汪蕊蓋好被子,就出去了。
見她出來,客室的浩然放下電話,看著她:“你頭疼嗎?昨天喝那么多酒?!?p> “浩然,酒店醫(yī)生在嗎?打電話了嗎?”歐陽一邊焦急的問一邊向浩然走過去,桌子上有一杯盛好的熱水和兩份面條,歐陽便坐下來,捧起水杯,還真是渴了。
“你先喝水吧,醫(yī)生一會就到,我叫了送餐,你洗漱了可以吃一點,這么久沒吃東西了。”見她這么擔心,就不問了,一會讓醫(yī)生一起看看就是。
“叮叮叮”門鈴響了,“醫(yī)生到了,”歐陽立刻起身,浩然已在她之前打開了房門,伴隨著醫(yī)生一起的還有劉大副和李凡!場面略有尷尬,還是浩然反應快:“醫(yī)生,我一位朋友發(fā)燒了,麻煩幫忙看看?!北阍谇懊鎺?,歐陽也顧不了那么多了,轉身跑進臥室,照顧汪蕊了。醫(yī)生在歐陽的幫助下給汪蕊量了體溫,38.5℃!
“只是有些發(fā)燒,吃點退燒藥就好了,她之前應該是有點感冒,后面又喝了酒,所以加重了感冒而已?!贬t(yī)生一邊收拾工具,一邊說。
“那就好,她之前是有些感冒,我不該讓她喝酒的,都怪我。那藥在哪兒,醫(yī)生?”歐陽有些自責,怪自己沒有顧及到朋友。
“我馬上就給她配一點,現(xiàn)在吃一次,明早一次,明晚一次就好了?!贬t(yī)生背著就診箱來到客室的桌子邊,然后再次打開,開始給汪蕊配藥。
知道李凡也在外面,所以歐陽就在臥室陪著依然昏睡的汪蕊,她不知道該怎樣去面對他。
外面,劉大副因為聽到前臺說總套在找醫(yī)生,便一起跟了來,這么重要的客人可不敢疏忽,進來發(fā)現(xiàn)客人沒事,是自己的同事感冒了,心里的大石頭就沒有了,便和許浩然開始聊了起來,詢問入住體驗什么的。一旁的李凡聽說是從婚禮現(xiàn)現(xiàn)場跑出來直接回酒店宿舍的,在同事間打聽后才知道歐陽童和汪蕊都被許浩然接到酒店房間親自照顧,心里五味雜陳,不知道怎么形容。當看到前臺同時在群里說總套在找醫(yī)生,以為是歐陽喝酒出事了,便趕緊開車趕了上來,才有了開門的那一幕。
此時李凡是多想進去和歐陽說一句話,可是進也不是,不進去又不放心,而歐陽不出來明顯就是在躲著自己,還有許先生,剛才醫(yī)生進去的時候他竟然攔在了自己面前,顯然也是知曉這一切的。所以就像一只無頭蒼蠅一樣在那里走來走去。
“李凡,我們走吧,不打擾許先生他們休息了,何況還有個病人在。”劉大副和浩然告辭后,拍拍李凡的肩膀。
“許先生,藥我抓好了,也跟那女士說過服用時間了,就不打擾您休息了?!贬t(yī)生也提起藥箱向門口走去。
浩然看到桌上的藥,送他們到門口:“好的,麻煩各位了,非常感謝?!?p> 李凡有些失望,望了望那扇虛掩的門,然后向浩然點點頭便跟著大副一起離開了。隨著關門聲的消失,抽噎漸漸也停止了。
這一切當然沒有逃過浩然的耳朵,他們離開后發(fā)生的事他已經在回酒店的時候聽員工說了,只是不知道該如何告訴童童??粗惶毂纫惶煜荩睦锏耐床槐人纳?。還是等她們自己去解決吧。他拿起桌上的水杯,重新到了一杯,拿起一包藥,用手輕輕推開門走了進來:“來,歐陽,讓汪蕊先把藥吃了吧?!?p> “好,好,謝謝你,浩然?!睔W陽趕緊從浩然手上接過水和藥,放在床頭,又扶起汪蕊,讓她吃了藥。
浩然抬手看看表,溫柔的說:“現(xiàn)在已經是晚上8點了,你餓嗎?面條還是熱的?!?p> “不用了,我剛喝了杯水,不餓了,嘿嘿,我就先睡了,你也休息吧,大老板,我們沒事的,你不用擔心,忙完工作就早點睡啊。晚安?!睔W陽撫著汪蕊躺下,然后鉆進被窩,只留著眼睛在外面。
浩然看她這樣,身體估計是沒事的,于是不再勉強:“那好吧,我就在對面,有什么事叫我,你睡吧,晚安?!庇谑亲叩揭贿厧退齻冴P上吊燈,走出來,然后輕輕地關上門。
透過門縫,看到里面的壁燈一直沒有關,他很想進去抱抱她,然后告訴她,她還有他。可是她可是一直把自己當哥們呢。希望她盡快好起來吧。浩然默默的關心默默地祈禱。他是從小跟著她一起長大的,雖然總是分隔兩地,但脾性確還是彼此熟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