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的傷還沒有好,還是在待在車里?!弊哌M后的拓跋乾輕輕的扶慕容璇進了去。
“你,你救了我?”慕容璇怔怔的看著眼前的人。
他點了點頭:“路過,恰巧。”他的聲音很柔,聽起來很舒服的那種。
“謝謝你?!毖矍暗娜瞬幌袷瞧胀ㄈ?,但慕容璇此時什么都沒有了,只有空口一句“感謝”。
拓跋乾愣了一下,隨后不介意的笑了一下,問道:“姑娘叫什么名字?”
“慕,九,我叫木九?恩公叫我阿九便好?!?p> “九?”拓跋乾有些疑惑的看著她。
“是,有什么問題嗎?”此時慕容璇心中也是捏了一把汗。她不能說自己姓慕容,這個時代,可不是誰都可以姓慕容的,至于這個九。她把她原本的名字“戚依依”,連名帶姓的加在了一起。隨便起了一個名字,應該不會出問題吧。
“沒事,只是覺得這個字不適合你,日后我會為你尋個好字?”
看他說的如此自若,本就是理科生的慕容璇倒有些動搖了:這個時代是救了誰就要給她起個名字?
就好像,她成了他的附屬品。
最后她只是點著頭答應著。
“那,那你~~”
“你為什么會落涯?”剛想做問拓跋乾姓名的話被他打斷。
“我,我落涯嗎?”她支支吾吾的,拓跋乾也沒有再追問什么,拿起來一旁的罐子搗起要來。
“被,被人追殺?!彼€是支支吾吾的,她算是被追殺嗎?應該算吧,那人的兩只箭已經(jīng)射了出來。
“什么人?”拓跋乾低頭問追問著。
“謝,謝謝?!彼恢趺凑f。便還說出了那句顯得蒼白無力的謝謝。拓跋乾為她搗藥的手突然聽了一下,抬眸盯著她,突然緊緊的靠了過去:“你要如何謝我?”
兩人四目相對,慕容璇目光不自覺的躲閃起來,目光瑟瑟的向下,他的鼻子高高的,嘴巴偏粉像是染了些露珠。她的呼吸也不自覺的急促了起來,自己的嘴巴也微微張著。
“嗯?”那人的薄唇顫動,嘴角微楊。
慕容璇整個身體下意識的往后退著:“嘶~~”那一箭的疼痛,終于還是來了。她伸手去捂著已經(jīng)被包扎上的傷口。
“穿透了?!蓖匕锨话炎е氖职阉诉^來。
還沒等到她反抗,另一只修長的手就已經(jīng)把上面的繃帶解開了。
“恩公~~”
“別亂動?!蓖匕锨瑓柭暣驍嗔四饺蓁炭值脑捳Z。
拓跋乾一只手抵著她的肩膀上的布帶另一只取出了剛剛搗的東西。
慕容璇一動不動的呆在那里,其實更多的,是因為她已經(jīng)感受到疼痛了,揭開布帶的瞬間,當空氣接觸到她那看都不敢看的傷口時,布帶于血肉模糊的傷口產(chǎn)生撕拉感,那種疼甚至到了她的指尖。
她此時盯著拓跋乾,那雙白皙修長,骨節(jié)分明的手正輕輕的將他搗的那團東西放在了她的傷口處。
“嘶~~”那汁水與她展露的血肉結(jié)合時,像是兩種力量在碰撞,調(diào)動著她的疼痛神經(jīng)。到達指尖的疼痛感被她狠狠的攥住。
“忍著些?!?p> 最后,他給慕容璇重新包扎好,隨后又牽制住了她的下巴,在她的脖子上也涂了些。
這次的疼痛感沒那么大了,可能是因為這只箭只擦破了皮的原由。她扭著頭看著他,那指尖一下一下的按在她的傷口處,她可以感受到他指肚的冰涼,每一下的觸碰又都透露著輕柔。
慕容璇的目光又一次不自覺的落在了他的臉上,五官很精致,神志有一些男面女相,他的好看和她的那些哥哥們有些想象,和蔣旗想比的話,他就像廟堂中供奉的甘露,不食人間煙火氣。而蔣白狼就顯得很世俗。
甚至剛剛半個身子露出來的她竟沒有一點羞澀。
“好了。”拓跋乾松開了她,拿起一塊帕子擦著手說道。
“啊,”慕容璇的目光也跟著收了回來:“謝~~”這個謝字想要收回來看起來已經(jīng)晚了。
因為拓跋乾那邊已經(jīng)有反應了:“若要謝,以身相許便好了?!彼€在擦這手,看似說的也有些漫不經(jīng)心。
“啊?”慕容璇的嘴角已經(jīng)開始發(fā)顫了。是不可思議還有剛剛的疼痛已經(jīng)讓她沒了力氣,此時嘴唇也是發(fā)白的。
拓跋乾則是吧帕子一扔,指了指她手腕上的鐲子道:“姑娘這鐲子很漂亮。”他見到她手腕上的這只鐲子的時候還是很開心的,沒想到她現(xiàn)在還帶著。
“???恩公你是說這只鐲子嗎?”她看了一眼手腕上還沒有碎的紫鐲,便把她摘了下來:“恩公若喜歡我便把它送給你可好?”
她倒是熱情,只是拓跋乾的臉黑了下來。本以為生死存亡之時帶著的一定是珍視之物……
“這鐲子定是姑娘珍視之物吧,我怎么能~~”
“不珍視,不珍視的。我?guī)鰜?,就是為了換些銀兩的?!蹦谴危f的倒是快,快的連拓跋乾的臺階還沒有搭好,她就下來了。
隨后,不明所以的慕容璇便把那只鐲子塞給了拓跋乾。還心有余悸的苦笑道:“恩公問是何人追殺于我嗎?是我那結(jié)為兩載夫妻的官人?!?p> 眼前的拓跋乾對慕容璇來說,就像一塊稀世玉,本就觸不可及,更何況此時的她已無心于此。她更不信那句以身相許,她的女主光環(huán)早在落涯之時便碎了。
跟著對那人的全部幻想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