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一次歐陽婉兒與司徒龍騰見過李年后,未來的兩天里他們便在沒有出現(xiàn),一直到第三日的傍晚,歐陽婉兒與司徒龍騰才在次去了酒窖。
而在這期間他們也沒閑著,歐陽婉兒先是將韓文娜接到了醫(yī)院,讓她代替自己照顧明析,因為歐陽婉兒還有很多事要處理,所以她要找一個自己完全放心的人守著還沒清醒的明析。
在這之后歐陽婉兒便又開始了頻繁出入警局的日子,“銘圣”的事上警方說有了新的線索,在消失的貨品上,找到了李年的指紋,有此指紋,在加上歐陽婉兒提供的從出貨到運送在到交接的監(jiān)控視頻,便足以證明“銘圣”是被誣陷的。
現(xiàn)在只差李年的口供,所以歐陽婉兒這次去酒窖便是要李年去自首,讓他坦白一切,還歐陽家清白。
酒窖的門口,歐陽婉兒挽著司徒龍騰,不緊不慢的往里走著,這已經(jīng)到最后一步了,她必須穩(wěn)得住。
歐陽婉兒環(huán)著司徒龍騰的胳膊,這兩天她醫(yī)院警局兩邊跑的,很少見到司徒龍騰,也不知道他都在忙什么,這會兒正好問他。
“二哥,你最近都忙什么呢?我都抓不到你人影了!”
司徒龍騰神秘一下,只說了兩個字,“家人?!?p> “家人?”歐陽婉兒起初聽到這兩個字微微一愣,但即刻便反應(yīng)了過來,他們之間還真是有默契,她忙的沒時間去理會這件事的時候,不用她言語的知會,司徒龍騰便將這件事綁她解決了。
歐陽婉兒美美一笑,“二哥,這算不算心有靈犀?”
司徒龍騰點頭,沒在多說什么,只是攥著歐陽婉兒的手走進了地下室。
同樣的地點,不同的時間,呈現(xiàn)出人的不同狀態(tài),幾天不見,小新等人依舊神采奕奕,但李年卻不同了。
上次見他時他還有精神與歐陽婉兒討價還價,但這次,他整個人都被陰郁籠罩著,蜷縮在角落里,無所謂歐陽婉兒來與不來了。
司徒龍騰拉著歐陽婉兒的手,不易察覺的笑了笑,這樣狀態(tài)的李年正是他和歐陽婉兒想要的。
他走到李年跟前,松開了牽著歐陽婉兒的手,點了支煙放在嘴邊吸了兩口后說道:“我已經(jīng)把你被我們找到的消息放出去了,李年,你在寧市這么對年,我想你清楚我司徒家和蘇家涉獵的范疇,我又沒有騙你,你心里清楚。我想你在算計我們之前應(yīng)該是想到這一層的吧,所以你給自己留了退路,只是…”
司徒龍騰的語氣頓了一下,邪魅一笑,沖著李年吐了個煙圈后接著說著:“只是可惜了,沒逃掉。我估計著慕容念楓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知道你的消息了,你也跟著慕容家這些年,他們有什么手段不用我提醒你吧,你說我要是這時候給你放走了,她會怎么對你?”
司徒龍騰很是輕松的語氣跟李年說著,看似散漫的行為,實際上卻實實在在的提醒著他自己的處境。
“哼!”對于司徒龍騰的話李年只是輕哼,并沒理會,反正自己已經(jīng)淪為階下囚,早就沒了退路,什么希望幻想都不現(xiàn)實了。在他們手上和慕容念楓手上已經(jīng)沒有區(qū)別了。
好在他早就將家人都送走了,只有自己一人握在他們手里,生也好死也罷都隨意,現(xiàn)在每天被這幫人折磨著,說是活著,到真不如死了的痛快。
李年抬頭看了司徒龍騰一眼,沙啞的嗓音說了句“隨意”后便不在看他了。
“隨意好??!”歐陽婉兒笑著接過了話,“李叔,我知道你的心思,你是想著你就一個人,都已經(jīng)落在了我們手上,怎么樣都是沒有活路的,所以任由我們折騰了。只是你是隨意了,那你的家人呢?是不是他們也能隨意呢?”
歐陽婉兒挑著眉,說著最危險的話,用著最溫柔的語氣問著李年。
原來這便是他們剛才說的家人,而這個家人是李年的家人。
因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弱點,不論是什么樣的人,都會有自己內(nèi)心最柔軟、最感性的地方,那是留給親人、愛人,值得自己犧牲一切的人的位置。
歐陽婉兒有、司徒龍騰有,李年同樣也要有。
果然,提到了家人,李年立馬就抬起了頭,他已經(jīng)把他們送走了,歐陽婉兒是怎么找到的!原本已經(jīng)沒有任何表情的他突然憤恨的瞪著歐陽婉兒。
“怎么?觸碰到底線了?”司徒龍騰熄了手中的煙,將歐陽婉兒拉到了身后,擋住李年吃人的目光,“你以為你將他們藏得隱秘!可我剛才已經(jīng)提醒過你了,寧市不光有歐陽家、司徒家和東方家,寧市還有蘇家,怎么這么快就忘了?”
司徒龍騰平靜的與李年說著,臉上、眼眸中沒有一絲表情,他就這么靜靜的看著李年,沒有情緒的他像一座高大的雕塑,讓人猜不透他的心思,看著即冰冷又危險。
“你們好歹都是世家,這樣齷齪的事也做得出!”李年顫抖了,他的內(nèi)心防線早在這幾天的折磨中消耗殆盡了,現(xiàn)在又提到他的家人,他是真的害怕了。
當初他答應(yīng)莫容念楓做這件事的時候,他沒有想到這兩個娃娃有這樣的頭腦。他只是想著即便他們的背后是家族的實力,但只要他做的縝密,撤的迅速,便沒有關(guān)系的。
可李年錯了,原來從一開始他的出現(xiàn),他們就沒有相信他,而且從那個時候開始他們就盯上了他,否則明析是怎么混到自己身邊的。
李年的眼神變了,逐漸從憤恨變成了恐懼,他懼怕司徒龍騰沒有表情的臉,更怕他們?nèi)λ募胰恕?p> 安靜真的是一種極好的氣氛,因為靜下來就能感知時間過得有多慢,你的處境有多危險。
幽暗的地下室,冰冷的地面,司徒龍騰平靜的注視和空氣中流動的危機感,讓李年終于放棄心中的最后一道防線,他的目光晦暗了,頹廢的樣子問著:“你們想讓我做什么?”
“很簡單!”歐陽婉兒又重新站回李年面前,“說出你知道的一切,不過不是對我。”
“那我的家人?”李年看著歐陽婉兒,他明白她的意思,可他如果照做了,他的家人?
歐陽婉兒極真誠的也對上李年的眼睛,“李年,我不屑對你的家人動手,就像你說的,我們是世家,不會做這種齷齪的事情??赡阋宄也蛔霾淮砟饺菽顥鞑粫?,我可以不在乎你知道的一切,因為沒有你,我歐陽家也能自證清白。但你要明白,如果你想你的女兒以后也像慕容念楓一樣活著,也沒有人阻攔你?!?p> 說完這番話,歐陽婉兒便挽起了司徒龍騰的手要離開了,臨走到門口的時候,歐陽婉兒又在次回頭看了李年一眼說著:“我可以放你走,只是你走出這個門是否安全便與我無關(guān)了?;蛘吣憧梢赃x擇去自首,如果你這么做了,我來保證你家人的安全。我向你承諾,以歐陽家的姓氏承諾,我會讓你的女兒生活在陽光下,就當是還了當年你父親解我歐陽家危難之時的恩情。”
歐陽婉兒不會騙人,她自己也是女孩子,她也是承受了別人沒有的經(jīng)歷長大的,所以她怎么忍心看著另一個女孩和自己有著同樣的遭遇呢!
歐陽婉兒走了,但她的話卻留在了李年的腦海里,他要讓自己的女兒過著慕容念楓的日子?不,他曾親眼目睹過慕容家的一切,他怎么忍心他的女兒像慕容念楓一樣活著,他不能讓她走上一條不歸路,他的女兒還那么小,未來的美好她還沒經(jīng)歷過,他不能讓女兒的一生葬送在自己手中。
李年的臉濕潤了,他做了一個決定,不為別人,只為他心里最柔軟位置的那個人。
——
兩天后,警方處對“銘圣”的案件做了結(jié)案。
還了“銘圣”和“夢晚”清白,使其可以正常營業(yè),放了扣押的歐陽詡,也停了對“銘川”的調(diào)查。
內(nèi)部也恢復(fù)了東方浩宇的工作,也查清了他沒有觸犯紀律。
李年交代是慕容念楓賄賂了警方高層蓄意構(gòu)陷東方浩宇,將他安排進“銘川”的任務(wù)中。至于現(xiàn)場起沖突的人,也是慕容念楓安排的,這一切不過是慕容念楓和李年的手段。
而這個被賄賂的警官李年并不知道,警局內(nèi)部正在排查,相信很快也會有結(jié)果。
警局外,歐陽婉兒明媚的小臉在陽光下顯得分外的好看,她抱著司徒龍騰的胳膊,恨不得立刻接上歐陽詡飛回“晴園”,告訴歐陽程博這樣的好消息。
車內(nèi),歐陽婉兒揚著臉和司徒龍騰說著李年交代給警方的話。
“二哥,他們說李年交代了這一切都是他陷害“銘圣”的,是慕容念楓指使他換了公司的貨,也是慕容念楓提供了毒品的來源。他還將“楓行”也抖了出來,交代出那是一個表面干凈實則卻干的卻是走私的行當?shù)墓?。你說現(xiàn)在警方是不是也在找著慕容念楓的行跡,他們也不會放過她吧!”
“嗯!”司徒龍騰點頭,看著心情極好的歐陽婉兒,他的心也飛揚了起來。
“現(xiàn)在已經(jīng)解決了一個,還剩慕容念楓這個麻煩了,不過她被李年曝了光,短時間內(nèi)也不能在作妖了,我們就趁這個空擋把她揪出來?!?p> “可她不像李年這樣好找!”說起慕容念楓,歐陽婉兒嘟起了嘴,這幾年她還真是成長飛速,幾次交手歐陽婉兒都吃虧了。
“放心吧!”司徒龍騰瞧著歐陽婉兒嘟起來的嘴,反而笑意更深的說道“有我呢!老婆你就放心好了,她在不好找,你老公也一定把她找出來,讓她在也不能干擾我們的生活?!?p> 司徒龍騰的話聽的歐陽婉兒的眼轱轆轆的轉(zhuǎn)著,她一臉精明的湊在司徒龍騰旁邊,“你有線索了?”
司徒龍騰笑而不答,不在看著歐陽婉兒,專心開起了車。
“嗯?”歐陽婉兒皺眉,等了半天,他怎么就沒下文了,歐陽婉兒送上白眼,傲嬌的將小臉轉(zhuǎn)到一邊,也不再看他。
其實司徒龍騰還真的有線索了,他跟李年提起蘇家,確實不是撒謊,他的確動了蘇家的人脈,但不是用在找李年家人的身上,而是用在了找慕容念楓的身上。
只是這個慕容念楓太過狡猾,所以歐陽婉兒問起他才笑而不語。他怕說出來沒結(jié)果歐陽婉兒會失望,他現(xiàn)在也在等,等消息進一步落實,他一定會告訴他的寶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