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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后每天都在被迫秀恩愛

065 嬌氣小媳婦似的

穿書后每天都在被迫秀恩愛 大蛋卷 3014 2020-10-22 23:16:40

  “煉金幣,百枚?!奔喴屡尤缡堑?。

  滿座嘩然。

  是百枚整金幣,可不是百兩!

  即便是百兩,滿座也沒什么人拿得起閑錢替這樣一個女子贖身。

  她滿身傷痕,紗衣被燭臺勾住時大家都是親眼瞧見的。

  贖回去替她醫(yī)好滿身傷痕又是一筆開銷。紗衣女子嬌弱,肩不能挑手不能抗的,買回指望她作粗使活計基本沒戲;嫁人更別談,不夠背后給人閑話的。

  贖之何用——

  閑錢多得沒地方擱?

  “成交?!?p>  少年應得眼睛都不眨。

  鴇娘迎著面從對角樓梯走下,準備送位客人出去,聞言色變,任客人自便,愛哪哪去。

  由鴇娘數過一遍,發(fā)現還少兩枚。

  少年原本沒打算應付開銷,出來時并未攜帶至多閑錢。就連帶出來的閑錢,原也是打算去趟藥材鋪或是拍賣會,替兔子找尋凝魂丹準備的。

  他看向小兔。

  它既然要替人姑娘贖身,就該自覺補繳兩枚短缺金幣,回去再補它便是。

  某兔垂著個兔頭,無暇搭理他。

  小兔垂著耳朵,聽到‘少兩枚’忽然就支棱起兔耳,一骨碌爬了起來。

  它正忙著轉移小圍兜里的三枚金幣。

  守財兔先是用短手手揣著,想了想可能覺得不放心,又用兔牙咬了咬,聽到金幣脆生生的響聲驗過是真。

  它將金幣藏來藏去,約是怕丟又怕忘,于是——

  兔子揣著手手,將金幣坐去了小屁股下面。

  少年只感到好氣又好笑,也沒跟它商量,將兔子拎著脖頸揪了起來,將那枚它還沒有捂熱乎的金幣全部沒收。

  兔子抬著雙豆豆眼,眼睜睜看著金幣從少年手中轉移到鴇娘手中。

  最后,被鎖進了保險箱里。

  金幣被轉移全過程,兔子都在撲騰著jiojio,對著空氣踢踢撓撓。

  金幣被鎖起來的一瞬。

  某兔喪喪地耷拉著兔頭,兔腳腳懸在半空中垂著,一動不動。

  另一邊。

  目睹樓里破天荒開了個大單。

  大單還是由那伙人最看不起的白衣少年。

  等著看樂子,那群賞金獵人與雇傭兵沉默了好一會,神色有些復雜,不知在想什么。

  不過,他們很快從失利中走了出來,繼續(xù)換了角度為蝶衣少女做思想工作。

  “蝶衣,你好好看清楚。那小子模樣俊,有點小錢有什么用?”

  “有什么了不起?等爺努力個三/五年,一樣財大氣粗。”

  “跟你說,男人有錢就變壞,他今兒可以相中醉香樓的姑娘替人贖身,明個又可以相中花間樓的姑娘替人贖身。就算你們荒漠傭兵團家大業(yè)大財路頂好,也禁不起這小子揮霍!”

  “那小子一看就是窮酸小白臉,不知騙了哪個富家女發(fā)了筆財?!?p>  “窮生/女干計富長良心。蝶衣聽我的,這種臉比兜還干凈的窮小子,就算發(fā)了橫財也靠不住,良心壞掉了,奸計倒是層出不窮??疵嫦唷?p>  大塊頭說到眉飛色舞處,頻頻看向少年。

  大塊頭是荒漠傭兵團從魔獸山脈救來的野孩子,身壯如牛力氣大,撿來時沒有名字。蝶衣哥哥為他喚作泰山。泰山感念傭兵團救命之恩,總將蝶衣少女當信仰一般,擁護其左右。

  他站起來,頭頂幾乎貼著閣樓屋頂,投擲下一片足以蓋過數人的陰影。

  蝶衣少女愈顯嬌小伊人,她坐在高腳椅上擦拭手刀。簡直就像美女與野獸般極不相匹。

  泰山自個倒不覺得,時常有目光飄來,他向他們回敬以憨笑。

  大塊頭眼里不待見的只有白衣少年,冷不丁與少年目光相融,少年眸光一凜。

  那只不過是類似于警告意味的眸光。警告對方別再頻頻留意自己。

  莫名。

  大塊頭抹了把腦門,只感覺如墜冰窟。

  然后。

  他的表情變得有些錯愕起來。

  那小子憑什么敢警告他?

  在大塊頭看來,少年眉眼如畫,根本就不是抗揍的類型。假使那小子敢答應與自己約場一對一試煉,能讓他活著離開都是莫大仁慈。

  他憑什么敢警告自己?!

  大塊頭咧了咧嘴,頻頻看向少年,挑釁似的。

  繼續(xù)指桑罵槐。

  “蝶衣,看清楚,伽馬國內陸的衣冠禽獸就長這斯文敗類樣。初及笄之年就不學好,只會拿著家里父母長輩的錢在外頭裝闊。

  別看他現在正經,買個弱女子,看是替別人贖身逃離苦海,入夜燈一關不知道如何禍害小姑娘!”

  入夜。

  燈一關……

  蝶衣少女思緒逐漸飄遠。

  見那少年唇紅齒白,略染微醺的眸光愈發(fā)瀲滟,他俯身,輕聲哄勸膝頭小兔,語調極耐心,莫名生出種撩人心魄的蠱惑。

  一時間聽得她心頭有些發(fā)癢。

  沒來伽馬國之前,任何血腥殘暴場景她都見過,唯獨沒見過溫柔如水,能耐心哄勸只寵物兔不要裝死的蹁躚少年。想要被被溫柔呵護一類的異樣情緒充斥了她的腦海。

  大塊頭的話她聽得斷斷續(xù)續(xù)。

  “蝶衣,蝶衣!”

  少女回過神,淡定道:“你莫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p>  “我怎么就是小人,他怎么就是君子?”大塊頭有些惱。

  “替弱女子贖身有什么,保不準是買回去做粗使丫頭呢,我哥哥就在拍賣會上買過婢女,他也曾經救過你。”

  蝶衣少女像是在安撫大塊頭情緒,又像是在安慰自己。

  大塊頭不知第幾次看向少年。

  像是某種錯覺,少年眸瞳中似有花色閃過,霎時,他瞳底被碧色與黒焰充斥,帶著不斂藏的無盡殺意,交織其間。

  大塊頭顯然是想繼續(xù)指桑罵槐。

  只是。

  這一次,他沒能如愿。

  “蝶衣!”

  大塊頭剛喚了少女,還沒有來得及說出一個字,只覺得他的舌頭從舌尖麻到腦海,就好像在頃刻間不屬于自己身體,不受自己控制。

  這感覺非常不好受。

  大塊頭焦躁地站起來,碰得桌椅兵乓響。

  望著他。

  蝶衣少女愣怔住了。

  鄰座那伙賞金獵人與雇傭兵一同愣怔住了。

  火光電石間,根本沒人看清發(fā)生了什么。

  但此刻。

  大塊頭的舌頭變成了石頭,像是某個府邸門口石獅子似的,伸著被石化的舌頭,動彈不得。

  再也說不出一個字。

  一個指桑罵的字眼。

  大家伙從沒有見過如此快且沒有征兆的控制類秘法遠攻。

  大塊頭是雇傭兵團里天賦與后天努力兼?zhèn)涞馁?,因而他雖然是隨荒漠傭兵團首度歷練的,沒什么人愿意招惹他;他平常憨厚老實,更沒有什么敵對。

  明顯地。

  只可能是他數次指桑罵槐挑釁行徑惹惱了誰。

  誰呢?

  眾人視線齊刷刷傾注于白衣少年方向。

  少年煙波不動,仍在垂眸哄膝上的兔子。

  他已經輕聲細語哄了許久。

  那只小兔還在生氣,閉著兔眼裝死一動不動?;蠲撁撓裾l家討了個嬌氣小媳婦似的。

  小兔傷心欲絕,將兔爪爪揣進空撈撈的小圍兜里,試圖感受三枚金幣在世時的余溫。

  蝶衣少女推開了橫亙在旁的人,起身兀自向別處走去。

  她直直走去的方向,正是白衣少年等人的地方。

  她一面走,一面有人替她讓路。

  蝶衣少女環(huán)抱著手臂,站定在少年面前。

  良久,少年才懶抬眸。

  “有事?”

  “嗯。”

  蝶衣少女哂笑,“我來替泰山道個歉,他嘴邊沒個把門的,直言直語——”

  “道歉還要替?”

  “啊?”蝶衣少女有些怔忡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少年不耐解釋。

  “既是誠心道歉,就讓他自己來。倘使不是,他自己給自己招惹的麻煩就要自己受著。”

  白衣少年聲音不大,但足以入喜歡探聽別人私事的耳。

  大塊頭‘騰’地踢翻椅子,站了起來,像個啞得一樣指手畫腳表達自己意思。

  大塊頭想要表達的意思很顯然——

  是自己一時沒留心才中了對方奸計,讓蝶衣回來,別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蝶衣少女心中暗惱。

  打少年入樓內起,只要稍稍留意與他交談的鴇娘畢恭畢敬,就能看出他身世不凡;她既運了靈力,又布了結界,仍感知不出對方真實實力。

  那只有一種可能。他的靈力已遠超同齡人之上。

  這樣一個少年,荒漠傭兵團招攬還招攬不及,怎么總是去得罪人家。

  泰山這沒見過世面的鐵憨憨!

  哥哥也真是的,怎么派這樣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鐵憨憨來照顧她?!

  蝶衣少女越想越氣惱。

  白衣少年要大塊頭親自來道歉,泰山那倔脾氣——別說十頭牛,十噸牛都拉不出,他是必不可能跟人道歉的。

  眾目睽睽,少女夾在中間左右為難。

  泰山舌頭能不能好無所謂;倘使她就這么灰溜溜走了,不光丟她的臉,丟的還是整個荒漠傭兵團的臉!

  少女那張有些異域風情的面龐,愈發(fā)窘迫無疑。

  她在過道傻站著。

  鄰座有姑娘起身見,與她裝了個滿懷。

  起身的姑娘沒瞧見她,慌忙忙沖著樓上奔去。

  蝶衣少女趔趄幾步,左腳絆了右腳,被撞到在地。

  忙時逞能向哥哥討了副團長指揮權,獵殺高階魔獸受了傷,蝶衣少女跌坐在地,腳踝傷口疼得她幾乎直不起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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