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xí)半夏笑著走過來,特意拔高了嗓音:“不是說主理府不是強盜嗎?這么快就化身強盜了……”
“半夏,這是大人的事,你先離開!”
一道呵斥聲傳來,打斷了習(xí)半夏的話,習(xí)半夏不滿地看向習(xí)通天,道:“爸爸,我說的是事實!”
“這不是你一個女孩子家該管的,快先回房修煉?!?p> 習(xí)通天沉著臉色,習(xí)半夏遭人毒手,剛撿回一條命,習(xí)通天不希望自己的女兒發(fā)生任何事。
得罪主理府這種事,更輪不到一個孩子出頭。
“江先生若覺得棘手,大可把魂草放在我這里?!?p> 習(xí)半夏就是習(xí)通天半條命,江牧救了習(xí)半夏,等同于救了他半條命,眼見江牧有難,他絕不會袖手旁觀。
“只要我還有一口氣,絕不會讓任何人染指魂草?!?p> “家主,難道你要為了一一個外人,把整個習(xí)家都搭上?”
習(xí)鶴臉上寫滿了擔(dān)憂之色,僅憑一個救命之恩,就搭上整個習(xí)家,實在不值得。
“家主,你不為自己考慮,也要為這么多習(xí)家人考慮,他們不可能為了一個不相干的人喪命?!?p> 習(xí)鶴的話不假,沒人會愿意為了一個不相干的人,搭上自己的性命。
“大哥,你若是害怕,大可卷鋪蓋離開?!?p> “江先生不僅是半夏的救命恩人,也是我的救命恩人?!?p> “你們還有誰想離開的,大可離開,我不會阻攔半分?!?p> 習(xí)通天自知自己此舉太過自私,但若因此招來殺身之禍,他也不會強留無辜之人。
要他看著江牧落難,他做不到。
“習(xí)家主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魂草今天已經(jīng)歸我,自然是放在我這里為好。”
江牧朝習(xí)通天投去一個感激的眼神。
高聲道:“魂草我拿走了,易達要是想拿,你讓他親自來找我?!?p> 說罷,江牧便起身往外走。
管家連忙跟上去,阻止道:“姓江的,你別以為紅月學(xué)院能護你,我告訴你,在紅月基地,主理官是絕對的主宰,誰也護不了你。”
啪!
江牧毫不猶豫,狠狠甩了一巴掌過去:“老不死的,三番兩次威脅我,誰給你的膽子?”
“再敢多說半個字,腦袋我都給你擰斷?!?p> 別人忌憚主理官,在江牧看來,易達就是個小人,強盜,他的東西,也敢派人來搶,真是活膩了。
這老東西更是三番四次威脅,真當(dāng)他不敢動手。
清脆的吧掌聲久久不絕,誰都沒料到,江牧?xí)蝗粍邮?,管家都懵了,作為主理府的人,他走到哪不是受人尊敬的存在?p> 任何人吃虧,都輪不到他吃虧!
哪怕是排行前三的家族勢力,都對主理府心存忌憚,不敢得罪主理府。
江牧三番四次和主理府作對,如今還敢動手大人,這是不想要命了。
所有聲音都安靜了下來,在場之人都震驚地看向江牧,眼里有敬佩,憐憫之色。
連主理府的人都敢動,而且眼前之人還不是一般人,是主理官最信任的人,不得不承認,江牧膽色過人。
但公然得罪主理府,江牧的死期不遠了。
“姓江的,你別以為有駱山和天書戰(zhàn)神護你,你就可以為所欲為!”管家咬牙切齒,每一字一句都蘊藏著滔天恨意:“我告訴你,這次就算有天書戰(zhàn)神護你,主理府也不會賣天書戰(zhàn)神這個面子,你的命,等……”
啪啪啪!
話音未落,一連串清脆的巴掌聲響起,聲音落在眾人耳邊,久久不絕。
江牧出手快很準(zhǔn),幾乎是瞬間就萬事。
再看管家,怎的一個慘能形容,只見管家半邊臉漲的老高,還隱隱血滲出來。
江牧淡淡開口:“你還沒資格成為我的對手,想要魂草,叫易達親自來找我。”
“不妨告訴你,我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初那個任人揉捏的存在,易達他要是敢來,我照打不誤。”
給點顏色就開染坊,真把紅月基地所有人都當(dāng)成主理府的奴隸了?
主理府到處作威作福,江牧可以不管,可犯到他頭上,他就不得不管了。
“哼……”
管家眼里滲出怨毒的恨意,正要開口,瞥見江牧揚起的大手,灰溜溜地跑了。
直到管家跑了個沒影,眾人紛紛反應(yīng)過來,徐肅拍了拍江牧的肩膀,大為贊賞道:“你小子不錯,連主理府的人都敢打,不過,我喜歡。”
“要不是我倆站在對立面,我還真想交你這個朋友?!?p> 徐肅臉上滿是遺憾之色。
江牧撇嘴,沒好氣道:“誰要跟你交朋友?”
與此同時,一陣不可思議的聲音響起:“馬德,這小子也太瘋狂了吧,管家可是主理官最信任的人,這傷的程度,估計都成豬頭了。”
“果然,現(xiàn)在的年輕人不好惹,一個不小心,就變成了豬頭了,我們要離這小子遠點?!?p> “只要他別拉上我們習(xí)家就成,公然得罪主理府,還把人打成重傷,主理官能同意?我看這小子命不久矣。”
……
眾人所言不假,主理官相當(dāng)于紅月基地的土皇帝,得罪了主理官,沒他好果子吃的。
習(xí)通天走上前來,面上布滿擔(dān)憂,悠悠嘆氣道:“你明目張膽得罪主理府,主理官不會放過你,趕緊回學(xué)院尋求庇護?!?p> 江牧抱拳告辭,沒走兩步,身后便傳來一道稚嫩的叫喊聲:“江牧哥哥!”
江牧腳步一頓,習(xí)半夏就跑了過來,臉上洋溢出璀璨的笑容:“江牧哥哥,你剛剛真帥!”
“不過這段時間,我們都不能見面了!”
說到最后,稚嫩的小臉上滿是遺憾,失落之色。
“說我?guī)?,那你倒是給我漲好感度,好感度一個沒漲,還敢說我?guī)洠俊?p> 江牧在心里腹誹,他已經(jīng)徹底看清楚了,習(xí)半夏這小丫頭對自己的好感度是一種崇拜與感激。
這樣一來,他就沒有心里負擔(dān)了,好感度這種東西,自然是要多多益善的好。
“你既然都叫我哥了,以后有什么麻煩,盡管來找我,江牧哥哥幫你解決?!?p> 江牧立馬化身熱心哥哥,但心里卻打著自己的小算盤,這小丫頭的好感度極好賺,得多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