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冰箭!”
雄渾的水之力沖擊到了余成的面前。
在水珠接觸到余成的那一瞬間,其中一股水流化作一只精美的箭矢,穿透了余成的眉心。
滾滾水流是箭矢的尾羽,在寒冰箭刺入余成眉心的那一刻,水流化作堅冰,將他緊緊的包裹了起來。
這一步,誰也沒有想到!
包括王紫菱。
此前江牧用冰凍術(shù)對付段山,王紫菱還以為他是用了什么冰霜屬性的法寶。
畢竟江牧別的會缺,法寶這種東西卻一定不會缺。
可是直到現(xiàn)在王紫菱才發(fā)現(xiàn),那寒冰之力的源頭不是什么法寶,而是江牧自身!
他能夠嫻熟的以水化冰,就說明他對寒冰之力的掌握已經(jīng)非常熟練了!
至于余成的是個黑衣人手下,現(xiàn)在能夠站住的就剩兩個人了。
現(xiàn)在這兩個人,正滿臉驚懼,如同看著怪物一樣的看著江牧。
余成同樣沒有想到江牧?xí)磉@一手!
在他的印象中,一個人同時能夠擁有兩種屬性已經(jīng)是非常難得了,而且擁有兩種屬性的人,他們的屬性大多還是相互關(guān)聯(lián)的。
江牧能夠擁有火、水、雷霆三種屬性,已經(jīng)大大的出乎了他的預(yù)料。
打死余成都想不到,江牧竟然還會擁有第四種屬性,寒冰屬性!
而且還是如此厲害的寒冰屬性!
沒錯,余成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在被冰封住的那一刻,他就感覺到刺入眉心的那枚寒冰箭,已經(jīng)將源源不斷的寒冰之力送入了他的中丹田與下丹田!
若是讓這寒冰進(jìn)入自己的下丹田,那么余成必死無疑!
余成頓時慌了。
他做了這么多,最想要的就是活命,沒想到如今竟然栽倒了一個小毛孩手里!
余成如何能夠接受?
可是形勢比人強(qiáng),余成只能咬牙眼下苦楚,對江牧傳音。
“小兄弟,是兄弟我錯了,我的任務(wù)就是將王紫菱請回去。這樣吧,我放你們兩個走,咱們互不相欠,如何?”
江牧沒想到余成會如此的能屈能伸,還以為他會再支撐一會兒呢。
“可以,倒是可以?!?p> 在余成殷切的目光中,江牧外頭疑惑到:“我對你身后的靠山很感興趣呢,不知道余大哥能不能為我解惑?。俊?p> 擔(dān)心這次的余成,和之前那個邪丹師一樣,還沒有說出什么話就死了,江牧保留了十二萬的戒心。
余成面色猙獰,遲遲沒有說話沒有說話。
江牧有些不耐煩了。
“喂,你別裝死,再硬撐一會兒,你的下丹田也被我這寒冰之力凍住,你可就必死無疑了!”
正在這時,一邊剛剛回過神來的王紫菱來到了兩人身邊。
“江牧,怎么了?”
江牧有些無奈,指著快要死了的余成,說到:“這大哥求我放他一條活路,我想用背后主使的身份和他換,可他就是不說??!”
王紫菱微微皺眉,突然瞥見了旁邊唯二站著的兩個黑衣人。
十個黑衣人中,已經(jīng)有八個昏迷過去了,只剩兩個還在睜著眼睛喘氣。
王紫菱計上心頭,抬腳走了過去。
“兩位,現(xiàn)在余成已經(jīng)快要死了,我給你們一個活命的機(jī)會,只要你倆說出背后主使之人是誰,就能活命,怎么樣?”
活下來的這兩個都是高階的準(zhǔn)戰(zhàn)神境強(qiáng)者,全是有希望突破戰(zhàn)神的。
王紫菱再接再厲,先是威逼,后是利誘。
“想必你們也知道我的身份,我是紅月基地乃至全國都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天才煉丹師,只要你們說出實話,我就免費送你二人一人一顆魂骨丹如何?畢竟你們也是受人指使,咱們之前無冤無仇,剛剛你倆又沒有動手,我不會為難你,怎么樣?”
兩個黑衣人的臉上果然露出了掙扎之色。
修士的這一生,若是不追求更高的修為,不追求無窮的大道,那還能追求什么呢?
如今機(jī)會就在眼前,兩個人幾乎立刻就動搖了。
半晌后,其中一個稍微年輕一些的黑衣人說到:“我、我說!”
就在他即將要開口的前一刻,江牧察覺到不對,九龍?zhí)ぬ觳绞┱沟綐O致,抓住王紫菱的領(lǐng)口就向樓上走!
可是晚了。
就在江牧踏上了去往樓上的臺階的那一刻,一股可怖的巨大威力在他身后轟然炸開!
江牧來不及多想,手臂一用力,將王紫菱抱在懷中,緊緊護(hù)住,飛快的撲到在地上!
于此同時,眾多鉆石級甚至大師級法寶被江牧一股腦的從空間戒指中取出,擋在了自己的身后。
似是要毀滅整片天地的恐怖力道轉(zhuǎn)眼間就撲了過來,還清醒著的兩個黑衣人連呼救都沒來得及喊出聲,便被轟然炸成碎肉。
昏迷在地上的八個更是無一幸免,全都成了肉餡。
轉(zhuǎn)眼之間,這恐怖的力道都打在了江牧的身后,將他用作抵擋的眾多法寶瞬間炸成碎片。
江牧將靈氣運轉(zhuǎn)到極致,凝出一個雖然小卻極為厚實的防護(hù)罩,牢牢的扣在自己的身后。
防護(hù)罩也碎了,江牧以肉身承受了這幾乎是致命的一擊,口中不受控制的嘔出一大灘渾濁的血液。
暗紅色的鮮血星星點點的滴落在王紫菱的頭上臉上,王紫菱眼前一片血紅,連“江牧你怎么了”這么念頭都來不及想,便暈了過去。
與此同時。
月城賭場外,雖然出了賭場的大門,但是卻一直沒有離開的眾多資深賭客中,突然有人打了一個寒戰(zhàn)。
石先生的反應(yīng)最大,他當(dāng)下就變了臉色,掏出一個通體金黃的小鐘,轉(zhuǎn)眼就將他自己整個人都罩在了鐘下。
至于幾秒鐘之前和他打情罵俏的女伴?
誰管她!
就在石先生激活鐘型法寶的下一秒,月城賭場被一股浩然而恐怖的沖擊波由內(nèi)而外的炸裂開了!
被陣法消磨了大半力道的沖擊之力依舊是可怖的,賭場門口等著看熱鬧的眾多賭客立刻便口鼻流血倒下了一大片。
隨著這道沖擊力的不斷擴(kuò)散,街道上的灰塵驟然被揚起,無數(shù)罵聲、驚叫聲響起。
遠(yuǎn)在紅月基地,剛把趙天書氣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的駱山美滋滋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茶杯剛剛舉到嘴邊,一陣無可抵擋的搖晃經(jīng)過,茶水撒了駱山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