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老駱啊,我看你是高興過頭了,竟然提前老年癡呆了!”
趙天書剛剛被氣得不行,現(xiàn)在好不容易扳回一局,恨不得叉腰向全世界宣布駱山喝茶打濕了褲子的喜訊。
一邊笑話著,趙天書一邊掏出通訊器,打算把駱山這拿著杯子發(fā)呆的傻樣記錄下來。
等以后駱山晉升封號戰(zhàn)神,趙天書保證,每天都要把這段錄像拿出來品味,至少要每天三遍!
拍著拍著,趙天書就發(fā)現(xiàn)好友的表情有些不太對勁。
“哎?”
趙天書伸手在駱山的眼前晃了晃。
“回神了!老駱,你想什么呢?!”
駱山忙把茶杯放到桌子上,表情凝重。
“老趙,你有沒有覺得,剛剛這個震動,有些熟悉?”
有些熟悉?
趙天書低頭想了想,突然想起來什么似的,猛然抬頭。
“你說江牧?”
兩個老年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不妙。
剛剛的震動,是從紅月基地里面散發(fā)出來的!
當初江牧在基地邊緣殺了一個柳高,柳高被丹藥撐得自爆,就要了不少紅月基地之人的性命。
如今這震動的中心在紅月基地內(nèi),那得死多少人?!
頓時,兩人顧不上剛泡好的茶水,也顧不上沒有關(guān)閉的通訊器,齊齊運功而起,直奔著震動的中心而去!
一路上,基地中眾人的謾罵聲,不用特意關(guān)注都聽得一清二楚。
“這是又是哪個孫子鬧出來的動靜?!”
“馬蛋!要是讓我知道是誰,我一定要把他千刀萬剮!”
“不會又是江牧吧?之前江牧和人拼殺,也弄出了這么大的陣勢!”
“如果又是江牧,我一定要把這小子剝皮抽筋!”
“就你會說大話,你這樣的和江牧交手,不用一個回合就死得透透的了!”
“死透了又怎么樣?老子在這紅月基地就是為了安全的!要是天天都擔驚受怕的,還特馬的不如在魔域被兇獸吃了呢!”
聽到的聲音越多,駱山和趙天書的表情就越是不好看!
因為兩個人越走,就越發(fā)現(xiàn)這個方向有些眼熟!
尤其是趙天書,他都不敢看駱山的臉色了。
這條路趙天書可太熟悉了,這就是他年少輕狂的時候經(jīng)常去的賭場云集的區(qū)域?。?p> 下午駱山剛問了他賭場的位置,趙天書還攛掇人家孩子去賭場里玩玩,晚上這賭場里就出了事情,用腳指頭想,都知道這事情肯定和江牧有關(guān)系啊!
趙天書偷偷看了看駱山陰沉的臉色,理智的選擇了一句話都不說,甚至他還悄咪咪的運行了一部功法,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兩人一個是戰(zhàn)神,一個是封號戰(zhàn)神,找到震動的中心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很快,兩人就沉著臉站在了月城賭場的門前。
此時的月城賭場,已經(jīng)看不出原本華麗奢靡的樣子了。
原本高大的建筑,此時正四下漏風,招牌被震落了,透過缺墻少瓦的外墻,露出大樓的骨架。
與其說它是月城賭場,不如說它是一個放置百年的建筑廢墟。
尤其是門前還躺著幾十具尸體,頓時讓這廢墟顯得真實又可怖。
駱山雙唇緊閉,一雙劍眉快要皺成了麻花。
他一言不發(fā)的跨過門口的尸體,推開了月城賭場的大門。
兩人之所以能夠認出大門在哪里,最重要的就是賭場那華麗的大門是肉眼可見的建筑中最完好的一個。
然而,被駱山輕輕一觸后,本來挺立著的大門便輕飄飄的倒了下去,化成了一地的灰塵。
駱山還要再往里走,趙天書眼疾手快的一把把人給拉住了。
“老駱,先等一下!”
對上趙天書那關(guān)心的眼神,駱山回過神來,放出神識去探查里面的場景。
和從外面看見的差不多。
整個月城賭場已經(jīng)變成一片廢墟了,整個大樓里,唯一還在站著的,只有每層樓的承重柱。
修為高強的兩人只是用神識一掃,就發(fā)現(xiàn)那些承重柱都是經(jīng)過鍛造師簡單煉制的法器,而且上面還鐫刻了一個融合為一體的陣法。
若非如此,怕是這些承重柱都要化作塵土了。
駱山在其中大致掃了一圈,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威脅,終于才放下心來。
趙天書也沒有閑著,他走在駱山前面,進了一樓的“大廳”。
大廳中已經(jīng)什么都不剩了,到處都是堆積的灰塵和砂礫。
趙天書環(huán)視一圈,終于在角落里發(fā)現(xiàn)了一處比別的地方都要高出一大截的沙堆。
他推了推黑著臉的駱山,指了指沙堆的位置。
兩人留神戒備著,緩步走到了沙堆的面前。
不用駱山吩咐,趙天書一甩袖子,外層的沙堆就像是被最溫柔的春風吹過,沒有驚動下面一點,便一層一層的被挪開了。
挪開了一層又一層,終于出現(xiàn)了沙堆下被掩蓋的人形。
身材高大的年輕男子環(huán)抱著什么,呼吸微弱到幾不可聞。
在那年輕人露出后背的那一刻,駱山便瞳孔緊縮,臉上頓時失去了血色。
“江牧?!”
做苦力的趙天書手一抖,差點沒有控制好那些塵土!
竟然真的是江牧?!
完了完了,趙天書心中暗暗叫苦。
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穿越時空,回到幾個小時前,親手打死那個慫恿江牧的自己!
讓你嘴賤!讓你嘴賤!
駱山剛才用神識檢查的時候,并沒有感受到江牧的氣息,不然兩人也不會如此戒備的進來了!
他狠狠閉了閉眼,才止住自己那點眩暈的勁頭,小心翼翼的俯身檢查起江牧的狀況。
檢查過后,駱山長舒一口氣,順便擦了擦額角的冷汗。
還好還好,江牧還活著。
旁邊的趙天書眼巴巴的看著,如今見駱山舒了一口氣,就知道江牧沒有出大事,立刻就拿掉了自己背后的斬立決。
太好了太好了,江牧還活著。
可是,此時的駱山呼吸微弱,雙眸緊閉,渾身上下一點靈力波動都沒有,又是怎么一回事?
駱山伸手出,輕輕的把江牧檢查了一遍,發(fā)現(xiàn)他確實受了傷,而且傷勢也很嚴重,但是卻并不致死,剛剛放松下來的眉頭,又立刻皺起來了。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為什么江牧變成了現(xiàn)在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