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修習妖術
當天晚上，馬不凡就與馬學鈴、卓佳辰住在離黃蓮觀不遠處的一個涼亭里。
馬學鈴與卓佳辰拿出一塊墊子，雙雙盤膝坐在涼亭里打坐。
入定之前，馬學鈴對馬不凡說道：“你就在這涼亭里，千萬別離開。這里面不論是猛獸，還是妖魔，都可以輕易要了你的命?！?p> 馬不凡道：“這四面都是透風的，如果真有猛獸、妖魔，這怎么抵擋得了？”
馬學鈴道：“我已經(jīng)在這里布下了一套陣法，那些邪魔是進不來的?！?p> 馬不凡心里即震驚又是好奇。
這明明就是一個現(xiàn)代姑娘，怎么說出來的話就那樣神奇呢？
這個世界好奇怪呀！
即使是與西門相處了那么久，馬不凡還是對這個世界的一切充滿著好奇。
修行者，異能者，妖魔鬼怪，這些曾經(jīng)只有電視、小說里才有的，現(xiàn)在卻都變成了現(xiàn)實了！
那天仙一樣的女人，嘴里說的都是這些詞匯。
馬不凡躺倒在涼亭那北面的長椅上，心里越想越不得勁兒。
看著兩個如泥塑木雕的女人，轉頭又看向涼亭外在黑夜下的森林。
雖然服下了清心丹，可是這定力還是不夠。
心想琢磨：如果想要和這美女在一起，看來不修行是達不到目的了。
又翻了個身，心里依然想：這個叫馬學鈴的美女，看她的神情明明知道我不是她的弟弟？可是為什么非得說我是她的親弟弟呢？那么明顯的不同，我不相信她看不出來。
待要問她是何目的，又看她一言不發(fā)得定在那里。
與她一起的卓佳辰，馬不凡只看一眼，心里冷哼了一聲。
這世界上的人真是不能比，看看兩個女人，一個像仙女，一個卻像那扔到人堆里都找不到的蠢婦。
其實卓佳辰長得不差，只是與馬學鈴比起來，就顯得要拙劣了些。
就像一朵野花，單看時美麗。但與牡丹、芍藥比起來，那就不值一提了。
興許是來時走得太累，還沒想出個頭緒，那眼皮如有千斤重。
……
“小哥……醒醒……小哥，小哥……”
當馬不凡睡得正香的時候，一雙毛茸茸的爪子在他臉上拍。
“西門，不要鬧……”
“起來了，太陽都已經(jīng)偏西了……”
見他沒有醒來的意思，沒辦法，西門只好用舌頭去舔他的眼睛了。
“哎喲，疼……”
因他那舌頭上有倒刺，而且又是幾百年的貓妖，因此馬不凡被舔的生疼。
“你……哎……”這時，馬不凡才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
“昨天晚上你哪里去了？一個晚上都不見你的身影……”
西門道：“昨天晚上我看你同兩個天仙在一起，怕壞了你的好事，所以就不打擾你了。”
“那兩個姑娘呢？”馬不凡不見馬學鈴和卓佳辰，忙問道。
“你還在做夢的時候，她們就離開了。”
“她們就沒留下什么東西？”心想，這兩人也太無禮了，走了也不打聲招呼。
尤其是那個自稱姐姐的馬學鈴，口口聲聲說是她的親弟弟，居然離開了也不說一聲？
西門知道他心里的想法，畢竟現(xiàn)在他們可是同命相連的。
“你也不用太氣惱了，你那個天仙姐姐還是留下一封信的……”說著就將那信從他那厚實的毛發(fā)里拿了出來。
“原來你藏起來了，可有偷看？”馬不凡接過信。
其實嚴格來說不過是一張紙，馬不凡展開看了一眼?？吹缴厦娴膬?nèi)容使他大吃一驚。
那信上說，馬學鈴知道他不是自己的親弟弟，只是父母因弟弟失蹤，一直在家郁郁寡歡。因此，想叫馬不凡暫時裝作是他弟弟，回去好寬慰父母的心。
后面還說，等到一個星期后，讓他到青田山東山的格倫客棧等她。到那時帶他一起回家。
“你要不要看？”馬不凡一時間拿不定主意。
“不用看了，我已經(jīng)知道里面的內(nèi)容了?！蔽鏖T道。
“你提前看了？”
“沒有……”
“那你為什么會知道？”
“難道你忘記了前晚的事情？”說著從背上的毛發(fā)里取出一面鏡子遞給馬不凡。
“你看看你現(xiàn)在與之前有什么不同？”
馬不凡接過鏡子，一看，倒是一個驚喜。
“怎么會這樣？我那黑眼圈上哪里去了？”
這臉色與昨天之前簡直就是兩樣。
在昨天還沒有與西門契約之前，馬不凡的臉色蠟黃無神。尤其是那兩個黑眼圈，與大熊貓的相差無幾。
而現(xiàn)在，不僅黑眼圈沒有了，連臉色也變得紅潤有光澤了。整個人看起來年輕了十歲。
如果之前是二十七的年紀，現(xiàn)在還真是十八歲了。
“你倒是變年輕了，我可就倒霉了。”
“真是讓你委屈了……”馬不凡摸著他的頭說道，“你放心，我一定會補償你的?！?p> “補償？”西門用后腿撓了撓后頸，然后用他那漂漂亮亮的大眼睛看著馬不凡，“你用什么補償？我那可是失的大半的修為呀！”
“為什么會是這樣呢？”馬不凡不解。
“為什么？還不是因為你是凡人。如果但凡你有點修行，我與你契約了也不至于落到如今的田地？”
馬不凡覺得也不知道說什么好，因為說得再多也無濟于事。說實話，他還真不知道該怎么彌補他？
西門見馬不凡一言不發(fā)，知道他也是無話可說，于是說道：“你是不是對我不起？”
“應該是吧！”
“什么叫應該是呢？我為了讓你走上修行的長生之道，把自己半身的修行都失了，結果……”
“好好，是我對你不起行了吧！可是如今事情都已經(jīng)這樣了，而且你也知道我是一個廢人。剛才你也說了，既然我沒有能力償還，我還能做什么呢？”
“能做事情很多，最主要的是，從今往后你要好好的跟著你那天仙姐姐一起修習妖術?！?p> “妖術？西門大官人，那馬天仙可是人。她怎么會修煉妖術？”
“哼，就你那雙凡眼，怎么看得到這其中的關節(jié)？”西門蔑視了馬不凡一眼，跳到他腿上趴下，然后示意他給自己按摩后背。
馬不凡一邊給他按一邊問道：“什么關節(jié)？”
西門道：“也不怪你看不出來，你那心心念念的馬天仙，其實是在修煉禁術?！?p> 他用一只爪子扶著左臉，然后看著馬不凡，“你知道昨天晚上我先你一步跑去那道觀，看到了什么？”
“看到了什么？”馬不凡好奇地問。
“你那馬天仙正在吸食男人的陽氣?！?p> “??！他怎么吸的？”
“你在想什么呢？”西門一巴掌呼到他臉上，“不是你想的那樣？嘿，我說馬不凡，你腦子里能不能不要總是想那些齷齪的事情？”
“哎呀！”馬不凡將腦袋往后一仰，說道：“我不想呀！可是你也看到了，那馬天仙那樣漂亮，你一說吸，我能不想歪么？”
“你呀你呀，你難道不知道修行最忌諱的就是色欲？”
“哎，有了。你說她馬天仙采陽補陰修煉妖術，我可不可以采陰補陽修煉？”
“不行……”
“為什么？”
“你與她的根基不同，她可是修煉了好些年。而且應該有秘術，我這里又沒有。”
“那本無影神劍，不是秘術么？”
“不要在我面前提起那本妖譜？”說到那本劍譜，西門就生氣。
說著一躍身，從馬不凡懷里跳了出來，走到那涼亭的門處，回頭道：“還不走，難道你真的想在這里等著你那天仙回來‘吸’你的陽氣？”說話時，西門將那“吸”字說得特別重。
“這西門大官人，怎么說變臉就變臉呀？”馬不凡有些莫名其妙。
因考慮到馬不凡是個凡夫俗子，腳力有限。于是還像昨夜那樣，帶著他御風而行。
到得前山，看到個沒人的地方，住了風，雙雙下了地。
兩人走出林子，在半山腰就看到那繁華的街市。
“這可不像是我進山的時的樣子？應該里我沒來過吧！”
“這里又不是那夜市，你怎么可能來過？”只見那城市，高樓大廈平地起，車輛來往如螻蟻。
“我飛累了，下山的時候你得抱著我?！蔽鏖T道。
“好……”一個“好”字剛說，馬不凡就彎腰將西門抱在懷里下山去了。
剛到山腳，馬不凡才知道離那鬧市還有許多的路程。
上了一條村道，再走了二里地，就來到一個叫梁河村的牌樓前。
此時，離那牌樓不遠處有一個小小的集市，大多數(shù)是一些老阿婆、老阿公帶著家種的蔬菜在那里賣。也有年輕人拉著個小貨車，賣些水果，小玩意。
馬不凡猶如離群索居很久的人，再加上這里已經(jīng)不是之前那個夜市的方向。頓覺有種物是人非之感。
那些人看到馬不凡，蓬頭垢面，手里抱著一只毛發(fā)光亮的大黑貓，都駐足觀看。
有那膽子大的問道：“這位修行者，是剛出山么？要不，來點水果，解解渴。”這是那賣水果的年輕人。
馬不凡也不生，說道：“我沒錢，能不能免費給兩個?！?p> 那人還行，果然拿了兩個梨子來塞進他的懷里。
“咦，你這修行者都不洗澡的么？怎么身上這樣臭？”
馬不凡道：“那山里都是些臭水溝，怎么洗？請問這老哥，這里哪有吃飯不要錢的？”
那賣水果的道：“我們這里沒有，不過你可以到青田服務區(qū)里。但是到那里還要坐上五個小時的公交車?！?p> “那這里東山山腳么？”馬不凡問。
“這里不是東山，是西山。你是要到東山去還是想去找個不要錢的吃飯去處？”
“我想去東山，有一個叫格倫客棧的你知道不？”
那攤販道：“這我們不知道，我一直都在西山山腳。很少到那些地方去。”
“你這小伙子，”這時旁邊一個六十歲的大叔說話了?！澳阏娴氖切扌姓?？”
馬不凡點點頭道：“確實，難道我不像？”
那大叔道：“不是不像，而是一般修行者從來都不會到我們這樣的小村子里出現(xiàn)。不過你既然是修行者，不知道會不會抓鬼？”
“這怎么說？”馬不凡心想，難道他要推薦我到哪兒抓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