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陸林燾 奸殺劉寡婦
原來這大叔姓茍,就住在離這村子不遠處的鄰村,叫建業(yè)村的。
說是他們村有一戶姓陸的有錢人家里鬧鬼,現(xiàn)在正在尋找得道高人前去捉鬼。
馬不凡一聽,心想,這事情可不能輕易答應。沒鬼還好,要是真有鬼,那可麻煩了。
這樣想著,不禁面露難色。
那賣水果的看他臉色有異,笑道:“你不會是在外面打著修行者名號,專騙吃騙喝的騙子吧?”
“你這兄弟說話怎么那樣難聽呢?我又沒說我是修行者……”
“你既然不是修行者,那為什么我們叫你的時候你干嘛不解釋?還拿了我的水果?”
“那水果又不是我硬要的……”
說著,兩個人都面紅耳赤起來,看樣子搞不好要打一架了。
那茍老頭趕緊解勸道:“不要鬧了,這又不是什么大事兒。不是修行者也沒關系,他只不過吃了你幾個梨子罷了,又有多大事兒?”
轉頭對馬不凡道:“你這年輕人也不實誠,難道不知道在這青田山,修行者都是最讓人尊敬的?因這小伙子見你沒否認,因此才拿水果給你……”
馬不凡見說著了心事,有些羞慚,但是他依然死鴨子嘴硬。
“怎么可能?我可是經常在青田山進出的人,那點區(qū)區(qū)小事兒,怎能入得了我之手?想我是一個得道高人,要是被我朋友知道,說我去幫人抓小鬼,這不是壞了我名聲?”
那老頭兒道:“你說話就差了。這事兒是與民做好事,要是你真能將那作祟的邪魅除去,不光是他陸家為你傳名。就是我們這些外人,也是會替你傳揚的。而且,我看你穿得破破爛爛,經濟上肯定也不是很好。你是不知道,他們家為了這事兒,愿意出十萬塊錢。你要是幫了忙,不僅名聲有了,這除害的錢鈔也是少不得你受用了。”
馬不凡一聽,居然有十萬塊錢?因此有些心動了。
可是自己不會抓鬼呀。
即使面前擺著金山銀山,也只能干瞪眼看著了。
忽然他想到了西門大官人。
他將西門抱到耳邊,假裝親熱的樣子,低聲問道:“西門大哥,你看這事兒能不能幫個忙?”
那西門道:“去看看吧!想來這普通人死后作祟也沒什么厲害的。”
“你怎么知道那不是個厲鬼?”
“我猜的……”
那老頭兒見他抱著貓一味的嘰嘰咕咕,在一旁說道:“你這手里抱著的黑貓到是稀奇,這毛色也干凈。你是將這貓也帶上青田山的么?”
馬不凡道:“你們可別小看這貓,我在青田山全靠著它呢?這貓可是一只靈貓……”
這樣一說,馬不凡拍了腦門一下?!霸趺催@樣糊糊?有這么一個寶貝在手里,還怕他什么妖魔鬼怪?”
馬不凡也不管這西門的修為到底能不能抓鬼,只是胡天胡地說道:
“這貓是修行了數百年的,只要有它在,什么妖魔鬼怪都會逃之夭夭。”
“這貓這么厲害?怕不是哄人的哦!”
“我看這貓不過比家貓大些,吃得多,我們信。但說貓會除邪……嗯,有點懸……”
“有這樣靈的貓貓?”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都只道不信。
那西門吹雪抬起頭,將這周邊的人都看了一眼。
頓時這群人從那雙深不可測的眼睛里,看到了一種靈氣,立刻使他們深信不疑。
于是大家異口同聲道:“這靈貓還真是不錯,看來你這年輕人是肯定能夠收服得了那有錢人家的邪祟了……”
看了一陣,大家各自散去。
那老頭兒見這貓毛色異樣,又看馬不凡雖然穿得破破爛爛,但其神色異于常人。以為是個修行多年的高人。話不多說,就引著馬不凡,坐上一輛載客的電動三輪車前往建業(yè)村里去了。
那時馬不凡兩人下山已經是四點左右,到了建業(yè)村,老頭將馬不凡直接領到陸元峰家里。
陸元峰那時剛從外面收購生豬回來,看到鄰家大伯帶著一個穿著破破爛爛的年輕人往家來。便上前問道:“茍叔,你這是到我家來做什么?”
那茍老頭兒道:“這個年輕人剛從青田山出來,說是會降妖伏魔。我特地引薦過來的……”
那陸元峰將馬不凡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心想,這小伙子長得倒是一表人才??墒俏以趺纯?,他身上都有一種說不出來那種感覺。
至于這種感覺是什么?他還一時說不上來。
其實,馬不凡給人的感覺怪怪的,是因為他與西門吹雪立定了生死契約。
西門吹雪本來就是一只山妖,一個沒有一點道行的凡人同一只山妖立定生死契約,當然會被妖氣壓下一頭。如果想要身上沒有怪異,除非馬不凡的修為比西門吹雪這個被契約者的高,而且還要是修的正道才能壓得住西門身上所散發(fā)的邪氣。
如果馬不凡要是知道,自己果然有修行的天賦,打死他也不同西門吹雪立定生死契約。這是后話,暫且不表。
馬不凡見陸元峰用疑惑的眼神看著自己,以為是看自己年輕,沒有真本事。
俗話說得好,嘴上無毛,辦事不牢。也不怪別人疑惑。
于是開門見山說道:“陸大哥,看來是不太相信我?!?p> “不是不相信你,而是我看你年紀也不大…有二十歲沒?”看著他手里抱著一只黑貓,指著道:“這是你養(yǎng)的寵物?”
這年頭可真奇怪,自己連件好衣裳都穿不起,還養(yǎng)起寵物來。而且那寵物看起來還挺肥美的。
西門吹雪聽他說自己是馬不凡養(yǎng)的寵物,全身氣得立時炸毛。
“馬不凡,今天一定要好好地敲詐他一筆!”
聽到西門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然后對著他說道:“怎么敲詐?”
“你告訴他,你家里是不是有邪祟騷擾?”
馬不凡道:“這不是明擺著的,剛才那茍大叔都說了。”
這時,陸元峰叫幾個工人先將收來的生豬關進自家屋后的豬圈里。
“你這年輕人,可千萬別以為我好騙?!边@陸元峰可是這建業(yè)村富戶,同時也是村中一霸。
西門在他耳邊說如此如此,這般這般。當即,馬不凡心里高興了。
于是高聲道:“這大哥,你們家是不是被邪祟騷擾了?”
陸元峰看了一眼茍老兒,兩只眼睛兇神惡煞地看了一眼馬不凡。
“這也不是什么秘密的事情,全村人都知道。難道說,你就因為知道這事兒,就以為是個得道高人了?”
馬不凡道:“你們家那邪祟可是一雌一雄?”
陸元峰一聽,一顆心登時提到嗓子眼,心想:他怎么知道的?難道真的是高人?
再看這年輕人的面相,是個生人。
立即帶笑道:“不知這位小哥尊姓?”
“在下姓馬,你就叫我馬天師吧!”
看到這陸大戶轉臉,馬不凡知道,他說中他的心事。
當即,這陸元峰就帶著馬不凡進了家門,讓老婆出來端茶遞水。然后再叫她到街上買點好菜回來。
據這西門老貓說,這陸家已經走了將近三十多年的大運。如今運勢急轉直下,合該倒運;另一個是,平時這家人欺行霸市,魚肉鄉(xiāng)里,壞事做盡。
俗話說得好,善惡到頭終有報,只分來早與來遲。
現(xiàn)在正是陸家倒運的開始,再不過個裝載,這家伙就要倒大霉了。
那茍老頭兒見陸元峰聽到那年輕人說出那句話后,便展開笑臉將他迎了進去,心里便有了幾分信實。
那陸元峰見馬不凡不過剛到門下,就知道一些端的,便覺得有些本事。連帶著那茍老頭兒,一起請進門里吃飯。
等飯的時候,馬不凡要求陸元峰帶著他到他兒子的房間里看看。
聽到這兒,原本半信半疑,現(xiàn)在變成確信無疑了。
他趕緊將馬不凡帶到兒子陸林燾的房間,對兒子說道:“林燾,這從山上下來的馬大師…”看到兒子渾身顫抖地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眼窩深陷,心里實在心疼。
“這馬大師可真是有本事的,你放寬心,他準能替我們家驅邪的?!?p> 馬不凡看了看這房間,沒看出什么來。心里納悶,這陸林燾到底做了什么,嚇得這個田地?
出來后,那陸元峰問道:“馬大師,那兩個邪祟可在屋中……”
馬不凡手里依然抱著西門老貓,他拿出左手掐指一算,嘴里念念有詞。
西門道:“今天晚上十一點二十三分,這一雌一雄的邪祟就會到這里……”
聽到西門的話,馬不凡裝作已經在掌握中的樣子睜開眼睛將西門教他的話說了一遍。
“那今天晚上,就要開壇作法了?”陸元峰問。
“不錯……”
“那在哪里合適?”
馬不凡看了一眼院子,說道:“就在院子里就行……”
說話間,陸元峰的老婆叫吃飯了。
馬不凡因好久都沒有吃過飯了,再加上這兩天為了出山,也沒吃什么。因此在看到大魚大肉時,便像八輩子沒吃過似的,一頓風卷殘云,將半桌子的菜吃得個干干凈凈。
那西門吹雪,也叫人專門給他拿來新鮮豬肝,魚肉喂食。
吃飽喝足后,茍老頭兒本來想在陸家看稀奇,但陸元峰不同意。因此怏怏而回。
“小兄弟吃飽了嗎?這作法需要些什么東西,先講明,我好到街上去買?!?p> 馬不凡拿著牙簽剔牙,然后一口唾沫吐到垃圾桶里。
“其他不用準備,就準備一只大公雞。不過在之前,我們得先說好價錢…”
這西門雖說一直住在深山老林,也很少下世。但他觀這陸元峰的面相,是個無賴之相。尤其是是對外鄉(xiāng)人。
辦事兒之前一定要先講好價錢。
“如果你果然能夠幫我處理了這事兒,我可以答應給兩千塊錢……”
“兩千塊錢?不是說十萬么?”馬不凡聽到從“十萬”一下子降到“兩千”,才知道這西門的未卜先知到底有多厲害了。
陸元峰心想,肯定是那老頭兒將我平日里夸下的??诋斪髡嫘鸥嬖V這年輕人了。
想著問道:“這小哥,請問你是哪里人?我聽口音似乎不是本地人?”
馬不凡心想,這家伙可真是惡棍。這話分明是在提醒他,既然不是本地人,恐怕就算給一百萬也拿不走了。
然而今天,馬不凡還真的鐵了心要讓他破財。
因為他有靠山。
于是說道:“我雖然不是本地人,但是我知道,在你家里纏著你那兒子、女兒的,一個是本地鬼,一個是外地鬼……”
只這一句話,就讓陸元峰心驚不已。
這不僅僅是邪祟作亂的問題,更是家丑呀!
原來陸元峰除了兒子叫陸林燾外,還有一個女兒陸林月,只比哥哥小兩歲。今年已經十九歲了。
這陸林燾平時在家驕縱慣了。在外,仗著家里有錢,父親是個狼人。到處為非作歹,欺壓良善。
臨近里,有一個年僅二十五歲,剛死丈夫沒兩月的新近寡婦,叫劉翠蘭。
這劉翠蘭呢生得有些姿色,那一身的肉的長得恰到好處。該凸出的地方凸出,該凹的地方也盡善盡美。
劉翠蘭丈夫在的時候,這陸林燾就對她垂涎三尺,到死了,那就顧不得了。
那劉翠蘭與丈夫成婚兩年,不知什么原因,一直沒有生育。到丈夫一命嗚呼了,還是膝下無子。
一天晚上,那陸林燾吃過晚飯,因吃得多了就出門消食。走在公園里,恰好看到那劉翠蘭正與同村的女人們在公園里跳廣場舞。
因劉翠蘭那天穿了一身時髦的衣衫,站在一群大姐大媽中間,頓時鶴立雞群。
那時陸林燾心里就想,今天晚上一定要將她弄到手。
于是一直站在公園暗處的廣場上等著那女人。
沒想到的是,那女人等人散后,沒有立即回家。卻跟著另外一個男人走了。
陸林燾一看,這女人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因此跟在那兩狗男女身后,看他們做什么勾當。
那兩人也不察覺后面有人跟著,徑直到了一處僻靜,四下里一看,沒有別人,就進了小樹林里干起了那男盜女娼的事情來。
兩人事情完了后,就見那男人先出來,劉翠蘭過了一會才離開。
等到那男人走后,陸林燾走出來拉著劉翠蘭說道:“你干的事情我全知道了,要么今天讓我睡一覺,要么就將你在外偷漢子的事情公之于眾?”
沒想到的是,這劉翠蘭卻不怕。反而警告陸林燾道:“我這在外偷漢子那沒什么,可是有些卻做下了不倫不類的大逆不道之事,這又怎么說?”
只這一句,就說出了陸林燾的心事來。
因此這陸林燾當下惱羞成怒,便將這劉寡婦奸殺在公園里,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