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看到水同志沒有?”
倪不小拎著小半桶的收獲回來;
“不是你跟著水同志嗎?”
“糟糕,我把她搞丟了!”
“你呀,貪玩去了是把?趕快附近找找!”
“是,大哥,東西先放你這里!”
“快去把!”
對于他們抓到的四只動物,炊事班戰(zhàn)士決定,立即宰殺扒皮。
四只動物,有三只一模一樣,有一支看著跟其他三只差不多,但皮毛顏色不一樣,而且個頭也小一圈。
二話不說,蕭石逸抓起三只一樣中最肥的一只,用匕首一刀就從脖子那里橫切過去,然后將頭倒拎起來,開始放血;
等手中動物停止掙扎與抽搐,掏出刺刀,將其釘在一顆大樹上,開始剝皮去內臟。
正當蕭石逸準備開膛破肚時,聽見遠處傳來倪不小的竹哨聲;
哨聲的意思是他需要兩人幫助,并帶上桶;
看來是倪不小找到了水靈光同志,楚留香立即安排鐵翼與譚秀才拿著桶前往幫助。
蕭石逸還沒有收拾完掛在樹上的動物,譚秀才與鐵翼就扛著水桶回來了,裝著滿滿一桶;
“這些是什么東西?”
“水同志說,這是山茶果!”
“我看著像板栗!”
“水同志說了這怎么吃嗎?”
“說了,用來榨油!還讓我們準備了一些東西,一會她回來就指導我們榨油!”
“她還說,叫我們在去一趟,最好多搞幾桶回來!”
“行,這次郭嵩陽跟著一起去,你手上的事情先放一下!”
郭大路聽說這東西可以榨油,自然高興的不得了,有了油,就能做出一頓好飯。
當水靈光與倪不小回來的時候,第二次去裝山茶果的戰(zhàn)士們早已經(jīng)回來,而且已經(jīng)開始制作簡易的榨油機械;
用來榨油的機械很簡單,兩塊石板,加幾根竹子,還有一顆粗大的大樹;
倪不小高高興興的抱著一只大桶,還沒走到竹林,就高聲叫道:
“大家快來,好東西,滿滿一桶好東西啊!”
大家都被他的叫聲吸引,對桶里到底是什么好東西產(chǎn)生了好奇。
水靈光這一路帶給他們的驚喜實在太多了!
“咦,這是什么?”
剛剛走進的倪不小就聞到了一股血腥味,常年在戰(zhàn)場上的他,如今對血腥味有著特別的敏感;
“哦,這是我們剛才抓到的,不知道什么動物,反正吃它沒毒!”
正在收拾動物的蕭石逸一邊收拾,一邊回答倪不?。?p> “哇,水同志,有肉吃啦,有肉吃啦!”
聽見有肉,水靈光自然加快了腳步,但她確實無法很快,這一次,大家都注意到了她的腿曾經(jīng)應該受過嚴重的傷;
“哦,這是竹鼠嘛!”
水靈光走近一看,馬上就將這四只動物的名字說了出來;
“竹鼠肉很好吃,而且大補;將它紅燒、黃燜還有燒烤都是不錯的烹飪選擇!”
“這東西真是老鼠??!”
郝世杰似乎對老鼠這詞語有些敏感!
“怎么不敢吃老鼠?”
“哪里會,以前小時候,家附近的老鼠洞一天都被我搜三回的事情我都干過,怎么不敢吃!只是有些意外,怎么大的老鼠!”
“非也,非也,你們說的老鼠跟竹鼠不一樣,雖然都帶有鼠這個字,但卻是不同的動物!”
“咦,你們還抓了一只大竹鼠??!”
水靈光指著那一只不同的竹鼠說到;
“你們運氣可真好,誰抓的???”
“班長唄,還有誰!”
“牛,能抓到它,身手不一般??!不過,我建議你們把這只大竹鼠放了,我們留下其他三只就行了!”
“為啥要放?”
“這只大竹鼠懷孕了,你沒看它肚子鼓鼓的?”
聽見這只叫大竹鼠的懷孕了,楚留香立即就走過去,把拴在它腳上的繩子解開;
“這種大竹鼠都是成對出現(xiàn),所以附近肯定還有一只,不知道藏在哪里看著這邊呢!”
“這兩只呢,叫中華竹鼠,全國都有,可是剛才那大竹鼠,好像只有云南才有!挺稀有的!”
“水,水同志,我們是先榨油呢,還是先吃飯?”
“嗯,這樣,先榨油,有了油,我們就做油炸柳芽餅;”
“然后呢,這三只竹鼠我們用來烤,但是我建議啊,留兩只我們進入轎子雪山地區(qū)再吃,這幾天就吃一只!”
水靈光的提議得到大家積極響應,按照自己分配的工作,高高興興地做了起來,今天這頓午飯將是相當豐富的一頓;
方寶玉與孫玉伯接著制作竹筏,郭大路爆炒用于榨油的山茶果,蕭石逸繼續(xù)負責收拾竹鼠,倪不小準備烤竹鼠的火塘與火炭;
郭嵩陽、郝世杰他們準備榨油的工具,楚留香則作為水靈光的助手,幫助做飯。
水靈光從倪不小抱回來的水桶內,不斷的將東西拿了出來,一直在旁邊的楚留香看得眼花繚亂;
“這些都是你剛在山上采摘的?”
“是啊,還有挖的,有問題嗎?”
“怎么這么多,就一會時間?”
“楚同志,什么意思?這些不是剛才采的,難道是我變出來的嗎?”
“不是,我是不敢相信,這么多野菜,你一會時間幾乎都把要做飯的調料搞齊了?”
“咦,我都還沒有說,你怎么知道這些是用來做飯的調料?”
“猜的!”
水靈光從水桶里真是拿出了很多好東西;
第一樣就是云南當?shù)氐囊笆[,本地人也叫小蔥;
小蔥外形有些獨特,葉子與大蔥類似,也是中間空心的綠色葉子,而長在地下的部分則與蒜苗根類似,并不是像大蔥那樣長長白白的。
第二樣云南叫藠頭,這種東西云南人多用于制作腌菜,與辣椒碎末一起腌制;
經(jīng)過半個月以上自然發(fā)酵,變成一道酸甜,酸辣可口的腌菜,既可以單獨成為菜肴,與米飯搭配,讓人能多吃幾碗;
藠頭外形與野蔥有些相似,葉子有些不同,而且拿起來聞一聞的話,立即就能分辨小蔥與藠頭的區(qū)別;
野蔥的味道與大蔥一樣有個蔥香味,但藠頭去沒有什么味道,但嚼在口中,卻有股淡淡的甜味,口感脆嫩;
將藠頭分層兩半,里面就如洋蔥一樣,一層包著一層,知道最里面有一顆小小的嫩芽;
而藠頭的莖葉同樣可以食用,將藠頭添加進菜肴之中,是云南人比較常用的做法;
比如將藠頭與肉一起爆炒、比如在涼菜之中加入藠頭甚至在一些面食當中成為臊子主要原料。
接著是花椒葉,現(xiàn)在這季節(jié)并沒有花椒成熟,但云南人卻喜愛將剛剛長出的花椒葉作為調料;
鮮食嫩花椒葉,在云南早以有之,甚至有些地方將剛采集而來的嫩花椒葉也茶葉一起煮,將煮好的茶葉花椒葉水當初日常飲用之水;
尤其是春天的花椒葉,更是本地人的喜愛,一些有名的滇系大菜都脫離不了新鮮花椒葉的影子;
接著,新鮮的草果、洋姜、紫蘇葉子等等逐一登場,楚留香看的目瞪口呆,這一桶真是在面前這座大山里采摘的?
“回部隊后,這些我全都要種到地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