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打架
“小姐，咱們真的要去……被將軍知道了，會打斷我的腿的”菁菁一邊懇求著沈清，一邊謹慎的看著周邊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們
“哎呀，菁菁咱們現(xiàn)在是兩個公子哥，怕什么，再說了，這些女人能把你怎么樣，瞧你怕的”沈清看著眼前的醉花樓悠然的打開扇子，走了進去
“小姐……哎呀……”菁菁悄悄叫了聲，看著沈清一副花花公子似的和周邊的女子調(diào)笑，菁菁跺了跺腳，追了上去
“不許碰我們家公子”眼看一個衣著暴露的女子扭著腰肢就要靠在沈清身上，菁菁展開雙臂攔住了女子，瞪著她，把女子嚇了一跳，愣了會，打量了一下主仆二人然后目光里透出一絲了然，捂著嘴癡癡的笑著
“喲，公子，你可真不地道，領著人來我們這兒”
“唉，這不是家里管的嚴……只好……你乖，別鬧，我待你如何你應當知曉的，嗯？”沈清看著女子笑的開懷，明白這是誤會她和菁菁的關系了，沈清也不拆穿，反倒是一攬菁菁的腰，用扇子挑著菁菁的下巴，語氣輕浮的說，尤其是最后嗯的尾聲，菁菁聽的一身雞皮疙瘩，可周邊的女子倒是露出了姨母笑
“公子，你看那像不像……”樓上一個黑衣小廝站在一個穿著藏藍色衣服的男子后面，傾身說著
“把像去了，那就是，呵，膽子不小，既然碰上了，那我們還是要打個招呼的，對吧”男子壞笑了一下，背著手，清了清嗓子，往樓下走
“喲，我看看這是誰啊，怎么這么眼熟啊”
“方煜？！呵，真是冤家路窄啊，到這兒都能碰到你，晦氣！”
“在這兒遇到我才不稀奇吧，嗯？”
“方公子，和這位公子認識？”之前的女子軟著腰肢就要靠上去，卻被方煜的小廝隔開，女子臉上有些不自然
“當然，認識了，對吧，沈……”
“哎呀，方公子好久不見啊”沈清怕方煜說漏嘴趕緊走上前大聲的掩蓋住方煜的聲音
“方煜，算我欠你個人情，別說出去啊”沈清用扇子擋著嘴，身子靠近方煜低聲說
“簡單，五福樓，請我吃一頓，如何？”方煜彎了彎腰，低聲說
“方煜……”五福樓可是京城最貴的酒樓了，一頓飯要幾十兩銀子，沈清有點兒肉疼
“啊，那就算了吧，聽說沈三哥回來了，明天請沈三哥喝酒吧”方煜似不在意的整理整理袖子
“行，我答應”沈清恨恨的瞪著方煜
“哎喲，瞧我這記性，明天有事，回頭再約沈三哥喝酒”方煜笑瞇瞇的看著沈清“擇日不如撞日，就現(xiàn)在吧，正好我餓了”
“……”
沈清就這樣被方煜連拉帶拽的拖到了五福樓，沈清看著方煜點了一桌子的菜，不禁心疼自己剛剛從爹爹那里連哄帶騙填滿的錢包，又要空了，微微嘆了口氣后，沈清下定決心今天一定得吃回本，連忙招呼菁菁和方煜的小廝方立一起坐下吃，在得了自己主子的點頭，方立拘謹?shù)淖?，菁菁倒是見怪不怪，直接坐下，給沈清倒了杯水
“咳咳，這兒”方煜將自己的杯子往前挪了挪，示意菁菁給自己也倒一杯，菁菁卻像沒看見似的，放下茶壺，望天去了
方立見狀連忙拿起茶壺給自家主子滿上
“菁菁，你這小丫頭，脾氣見長啊，可真是和你家主子越來越像了”方煜喝了口茶說
“像我家主子不好么，長得好看武功好”菁菁立馬懟了回去
“哈哈哈哈哈你這丫頭還是這么好玩兒”方煜放聲大笑
方煜的父親方哲瀚與沈宇是同窗，方煜和沈清也算是從小一起長大的，菁菁和方立又是從小跟著二人的，四人自然熟稔
不過多時，飯菜便上齊了，四人吃了起來，五福樓的飯菜果然名不虛傳，無論是哪一樣都做的非常好，色香味俱全，擺盤也非常精致，就連沈清，吃了第一口也不禁眼前一亮，贊了聲好吃
四人正吃的開心，就聽見外面有嘈雜聲，方立看了自家主子一眼，放下筷子去門口看了看
“公子，是張家的小公子”
“張弘文？不行，我得出去看看，張家這小子也不知道怎么養(yǎng)的，還沒他姐姐有脾氣，沒個硬氣的在身邊還不得給人欺負了”張家和方家是姻親，張弘文比方煜小三歲，自小和方煜玩兒的好，方煜也從來都拿他當?shù)艿?p> “去吧去吧”沈清毫不在乎的繼續(xù)吃飯，就在方煜出去了一盞茶之后，外面突然傳來了打斗的聲音，沈清不放心，放了筷子和菁菁出門去看
果然，方煜和對方打了起來，地上角落處站了個眉目如畫的少年，穿了一身白衣，讓人看了舍不得移開眼，再看看和方煜打架的人，沈清便差不多猜到了點兒什么，二話不說，一手撐著欄桿縱身一躍跳下樓加入了戰(zhàn)局，菁菁自然也不能落下，去幫方立了
“你們這幾個毛頭小子也不打聽打聽老子……哎喲喲”為首的一個長相猥瑣的男人正要說什么卻被沈清擲過來的茶壺砸了頭
“我們的老子，你可當不起”沈清一邊說著一邊從桌子這邊躍起雙腳一蹬將男子踹到了后面的墻角處，男子受不住沈清這一腳吐了血
“住手，何人在此鬧事”五福樓的掌柜早就報了官，張鳴帶著一隊官兵將五福樓圍了起來
“大人，是他們，他們四個把我們大哥打傷了”一個男子一瘸一拐的指著墻角處又吐了口鮮血的男子說
“嘿嘿嘿，張大人明鑒啊，是他們先欺負人，這是張家的小公子，他們就是欺負他的，整個京城誰不知道張家和方家是姻親，方家公子出手解救張小公子不過分吧，我們沈家和方家向來交好都幾輩子的交情了，他們以多欺少我出手幫忙不過分吧，再說了一看就知道是他們?nèi)硕鄤荼?，打不過我們分明是學藝不精，張大人你可得秉公處置”沈清從人群里走出來，對張鳴笑瞇瞇的說
“沈小姐，你說的可是真的？”
“自然自然，你看這張小公子的手上都青紫了，張小公子的小廝還在那邊暈著呢”沈清將張弘文拽了過來，撩起他的袖子，又指了指樓梯處躺著的灰衣小廝
“張大人，此事確因我而起，我愿去堂上與歹人對峙”張弘文人長的斯斯文文的，說話聲音也是溫溫柔柔的
“弘文，我與你同去”方煜與張弘文并肩而戰(zhàn)
“大人，我們可以作證，確實是這些歹人想要欺負這白衣公子啊”
“對啊，白衣公子只是過來想打包個飯菜”
“是啊是啊，我們都是看到了的”
“將人都帶走”張鳴帶著官兵將地上哀嚎的人都拉拽起來往外走“方公子，張公子，請隨本官走一趟吧”
方煜看了眼沈清，沈清沖她笑了笑，說了句，你也欠我一次，方煜無奈的搖了搖頭，帶著張弘文跟著張鳴去了京兆府
“菁菁，結(jié)賬，咱們走”
打了一架的沈清覺得自己渾身舒服，想想這幾天確實沒去演武場了，想著明天過去練練，想想這格外舒心的日子，展開扇子扇了扇，正準備叫菁菁時，卻聽見有人叫了聲“蘇蘇”沈清正搖扇子的手突然頓住，臉上的笑也凝住了，直到第二聲蘇蘇再次出現(xiàn)，沈清確定了大概方位，沒來得及告訴菁菁一聲，便施展輕功從屋頂走了
“誒，小姐，小姐”菁菁結(jié)完帳出來后，卻沒看見沈清，攔住五福樓的伙計問也沒問出個所以然來，找了一會兒菁菁便開始急了，原地跺了跺腳，連忙也運了輕功往鎮(zhèn)國將軍府跑，路上在一個馬車頂借了個力，又飛走了
“公子，沒事吧”從書局出來的勁蒼便只看見了菁菁的一個側(cè)臉和背影，當下沒在意，只怕有人傷害景諶，連忙撩開車簾，看著里面坐的四平八穩(wěn)閉目養(yǎng)神的景諶，舒了口氣
“無事，書買到了？”景諶緩緩開口
“公子”勁蒼從懷里拿出一本看起來很古老的書，書皮都已經(jīng)有些泛黃了
“嗯，剛才是何人？”景諶翻看這書，無意問了一句
“屬下只看到了側(cè)臉和背影，看上去像是上次沈小姐的貼身婢女，有些著急的走了”
“一個人？”
“是”勁蒼愣了一下才回復到
“走吧，回府”景諶接著翻閱著泛黃的書。勁蒼轉(zhuǎn)身出了車廂，若有所思的看了眼菁菁遠去的方向，不再多想，駕馬回府
另一邊，沈清追著她聽到的聲音，一直追到了城南的山腳下，卻什么人也沒看見，可沈清的心里卻掀起了驚濤駭浪，蘇蘇這個名字，在這里是不可能有人知道的，看著眼前的山，沈清開始懷疑自己一開始就錯了，大概確實有人叫蘇蘇了，只不過不是她……
沈清突然有些想家了，抬頭看看天，家里的天可沒有這里的藍，可是，我還是想回去啊，也不知道能不能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