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隨父出征
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芙蓉帳暖，一夜春宵。沈淵深刻的意識到原來是這般滋味，嗟嘆一聲，看著外面的人影，縱然不想打擾睡得正好的孟玉瑤，也不得狠下心叫醒她，看著孟玉瑤睜開眼，懵懂的看著自己，沈淵的心都柔成了一灘水，輕聲又喚了她兩聲，孟玉瑤的雙眼才漸漸清明，看著沈淵的溫柔的臉，昨夜的回憶漸漸回籠，羞紅了一張秀臉，侍女侍候孟玉瑤起身的時候，她才感覺到腰酸背痛，頓時一記刀眼瞥向了沈淵，沈淵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小心湊過去替孟玉瑤按摩，磨蹭了一會兒，二人才到大廳
“爹，娘，孩兒起晚了”沈淵用外人看不出的角度扶著孟玉瑤進了大廳，沈宇柳絮夫婦坐在主位，左邊是沈澈，下首是沈澄，右邊是沈清，下首是無憂，沈淵夫妻一進來，眾人的目光齊齊落在二人身上
“爹，喝茶，娘，喝茶”二人進了大廳，徑直走向柳絮和沈宇，在二人的和藹慈祥的笑容下跪在蒲團上，從侍女手里接過茶盅，恭敬的給二人別敬茶
“好，好，好，來拿著，娘祝你們夫妻二人永結(jié)同心，恩愛白頭”柳絮人逢喜事精神爽，最近容光煥發(fā)，看上去年輕了十歲，引得沈宇頻頻看著柳絮發(fā)呆，柳絮拿過早就準備好的禮物遞給孟玉瑤，孟玉瑤雙手接過來甜甜的說了聲謝謝娘，更是引得柳絮開懷大笑
“日后淵兒若是欺負你，你便來告訴爹，爹總是向著你的”沈宇一邊說一邊瞥了一眼跪在一旁的兒子，眼神里都是這是你等了多年的妻子，日后要愛護她，沈淵看懂了父親的意思，側(cè)頭目光柔柔的看向孟玉瑤，沈宇也將早就準備好的禮物送給夫妻二人，孟玉瑤依舊甜甜的說了聲謝謝爹，叫的沈宇心里一陣舒坦
“大嫂”沈淵扶著孟玉瑤起身，沈澈也拿著新婚賀禮起身，對著孟玉瑤拱手叫了一聲大嫂，沈澈送的正是孟玉瑤喜歡的逸塵居士的書，孟玉瑤向來喜歡逸塵居士的清高但不高傲的品性，又喜歡她雖為女人卻瀟灑踏遍山河的不羈性格，再加上逸塵居士的字也是孟玉瑤極為喜歡的，娟秀中帶著一絲落拓不羈，孟玉瑤一見是她的書眼睛都亮了
“二弟，這是我無意中在宮里發(fā)現(xiàn)的，想著二弟會喜歡便帶回來了，還望二弟莫嫌棄”孟玉瑤接了沈澈的禮物，又將自己早就準備好的回禮遞給沈澈，是一本醫(yī)藥孤本，沈澈臉上劃過一絲驚喜，這孤本沈澈找了三年沒有找到，沒想到居然在宮里
“多謝大嫂，我很喜歡”看著沈澈愛不釋手的樣子，孟玉瑤笑了笑
“大嫂，這是給大哥和大嫂的，俗是俗氣了些，但是還請大嫂莫要介意”沈澄難得的有些不好意思，將禮物遞給孟玉瑤，在沈淵的眼神示意下，孟玉瑤打開一看原來是一對并蒂蓮玉佩，沈淵拿起其中一個入手溫潤，愣了一下看向沈澄“暖玉？”
“嗯，這本來是下面的人無意中得到的，他們不識貨，后來被我發(fā)現(xiàn)扔在庫房角落里，我看玉品相不錯又是一整塊就收了起來，后來才知道是暖玉，聽說暖玉養(yǎng)人，便想著雕了玉佩給大哥嫂子戴著”沈澄在沈淵面前向來是一副乖寶寶的樣子
“阿澄有心了，我們很喜歡”沈淵拍了拍沈澄的肩膀，復(fù)又收回手將玉佩給孟玉瑤帶上，自己帶上另一枚，沈澄看著沈淵的動作，心里也很開心
“多謝三弟，早就聽夫君說家中三弟是個活潑瀟灑的性子，最喜歡扇子，還望三弟不要嫌棄”孟玉瑤將一柄扇子遞給沈澄，沈澄一見扇子便喜上眉梢，這柄扇子可是制扇大家的關(guān)門之作，扇骨用了上好的紫檀木，扇面也是由其妻子親手所繪，沈澄不由得感嘆一句果然天下寶物盡歸皇室啊
“謝謝大嫂，我很喜歡”沈澄說著就將自己的扇子別在腰間，拿著新扇子把玩，怎么看怎么喜歡
“祝大哥大嫂早生貴子，多子多?！鄙蚯逅偷氖亲约河H手打造的一只簪子，以櫻花為主，綠葉為輔，流蘇上綴著石榴石，寓意多子多福
“謝謝清兒，我很喜歡，之前你就一直惦記著我做的香囊和荷包，從你去送義和的時候，我就開始繡，大婚前剛剛繡完，香囊里面放了你喜歡的香料，荷包你便看著用吧”孟玉瑤將荷包還有香囊拿給沈清，沈清一見眼睛一亮，接過去直接將自己身上的舊的換了下來，掛上后還給沈宇柳絮炫耀一番，沈淵看著自家妹妹炫耀的神色，又看了看自己空蕩蕩的腰間，突然覺得是空了些
“謝謝嫂子，我喜歡，就是不知道以后還能不能再有新的用呢”沈清討好的挽住孟玉瑤的胳膊撒著嬌，孟玉瑤正要回答時，就聽見旁邊的沈淵出了聲
“清兒日后可以自己學(xué)，或者讓菁菁學(xué)了給你做，你嫂子還要給我做的，日后還要給你侄兒做，沒時間的”沈淵瞥了一眼沈清，自家妹妹是得寵著，可是媳婦也是自己的不是
“哼，那日后我便搶你的”沈清哪里是容易屈服的主，對著沈淵皺著鼻子，沈淵笑著搖了搖頭，又帶著孟玉瑤到了無憂面前
“無憂，你應(yīng)該也聽說過的，他比我大三個月，隨著清兒喚無憂師兄也可”沈淵對孟玉瑤解釋道
“無憂師兄”孟玉瑤乖順的喊了聲
“弟妹多禮了，我也沒什么好送弟妹的，日后弟妹與阿淵有了孩子，若是弟妹不嫌棄，無憂便將此生所學(xué)傳授給他”無憂說完，孟玉瑤驚喜的回頭看了眼沈淵，雖然她沒有見過無憂，但是無憂的厲害早就如雷貫耳，畢竟每次沈清進宮都要提自己的這位了不起的師兄，況且無憂的能力沈淵也是極為認可的
“那便多謝無憂師兄了，瑤兒求之不得”
“好啦，親認完了，我們?nèi)コ燥埌伞绷蹩粗⒆觽兡樕下冻鲂腋５男θ?，眾人先后出了大廳，最后無憂看著沈澄欲言又止，而沈澄無意對上無憂的眼睛，突然一僵又立即看向別處匆匆跟在沈澈后面走了出去，無憂見狀不由得露出幾分苦笑
吃過飯后，二人又進宮謝了恩，又從宮里帶回了義和懷孕的消息，沈清聞言開心的不得了，吃過晚飯后坐在庭院里看著繁星點點的夜空，感嘆著一切都是美好的樣子，又突然一愣，掰著手指算了算日子，心里有些擔憂，緊握著手抬頭看著夜空的圓月，擰著眉……
平靜的日子過得很快，沈清無事便去景府找景諶下下棋，要不就是去騎騎馬，后來診出孟玉瑤有孕，沈清便有了事情，只要沈淵一離開她就去陪著孟玉瑤，恐怕她那里不舒服，而整個鎮(zhèn)國將軍府上下都喜氣洋洋的，消息傳到宮里后，皇后和皇帝一起來看了孟玉瑤，在鎮(zhèn)國將軍府吃了飯，隔了兩天孟玨又帶著雙胞胎來看了孟玉瑤，見她比之前還圓潤了不少，回宮后將適宜孕婦吃的糕點送來不少，還送了一個嬤嬤，最是擅長做些孕婦喜愛的飯食，孟玉瑤更是成為了整個鎮(zhèn)國將軍府的寶貝，人人都恨不得捧在手上
時間終于到了小年夜，這天宮里辦了宴席，鎮(zhèn)國將軍府的主子們都要進宮，包括無憂也被皇帝特許進宮參加宴席，而沈清從一早起來便覺得心里莫名的慌張，仔細回想了一下上一世，今年冬天確實沒什么事情啊，就算是沈淵帶兵出征也是兩年后的春天，沈清百思不得其解只好先壓下心中的慌亂，跟著眾人進了宮，參加宴席
整個宴席沈清都食不知味，心里暗暗感覺到皇帝一定是有什么事情要說，果不其然，就在宴會結(jié)束后，皇帝將沈宇和沈淵秘密留在了宮里，直至第二天清晨才讓二人回府，沈清一聽到沈宇沈淵回府了，忙不迭的去見他們，一進書房就感覺到一股凝重的氣氛，沈宇擰著眉坐在主位，柳絮也是一臉擔憂，沈淵臉上向來不顯情緒如今也有一絲煩亂，沈澈和沈澄倒是和沈清一樣，一臉的不解，就在這時，沈宇緩緩開口
“突厥的六可汗反了，六可汗手里有一支死士，極其難纏，他們趁夜偷襲王宮，守衛(wèi)的首領(lǐng)早就被收買，直接大開廷門，突厥可汗不敵被重傷，王后和小王子被軟禁，生死不明”沈宇一說完，沈清的手便緊緊攥成了拳頭，沈澄拍了拍沈清的手，示意她不要擔心，沈清想著皇帝給義和留下的人里有不少武功高強的，應(yīng)該能護著義和和孩子吧，暫時壓下不安，繼續(xù)聽沈宇說
“陛下準備派我去邊境鎮(zhèn)守，以防突厥突襲，陛下?lián)耐回屎颓帑[聯(lián)手，畢竟之前青鸞就有意挑起各國紛爭，又加上義和和親時他們不斷派死士騷擾”
“六可汗手里的死士一定就是青鸞皇室的那批人，一定是！”沈清突然拍了桌子一下“爹，你一定要小心，我和大哥和刺客的首領(lǐng)交過手，那人武功很高，一個人連續(xù)與我和大哥對戰(zhàn)還能逃掉，而且他們善用蠱，防不勝防，一會兒我就去多配些防蠱蟲的藥，給沈家軍的將士們每人一個，二哥，師兄，我需要你們幫忙”
“先別忙，這次的事情可能確實有青鸞的手筆，不過前段時間傳來消息，青鸞皇室那邊好像出了些問題，在青鸞國引起了不小的震蕩”沈淵回憶著皇帝說的話
“青鸞……震蕩……是張鼎，應(yīng)該是張鼎查到什么了”沈清突然靈光一現(xiàn)，想起了張鼎
眾人一片沉默，過了一會兒，沈宇讓眾人散了，自己又和沈淵關(guān)在書房里說了好半天的話，沈清則心事重重的跟無憂還有沈澈去了沈澈的藥房，三人開始調(diào)配解毒的藥丸，一邊調(diào)藥一個想法便在腦海里越來越堅定，無憂和沈澈正在抓藥時，就聽見嘭的一聲，沈清放下手中搗的藥，一臉凝重的跑了出去，沈澈追著喊了兩聲都沒喊回來，無憂則連忙追了出去，一直追到宮門口，眼看著沈清進了宮門，無憂無法，只好先回鎮(zhèn)國將軍府
沈宇聽說后，連忙進宮，到了御書房外卻被德福攔在門外，說陛下正在和沈清在御書房議事，若是鎮(zhèn)國將軍來了便先到偏殿歇息，沈宇無法只好先去了偏殿，茶喝了一杯又一杯，問起御書房的事情，德福就一臉笑瞇瞇也不回答，沈宇不好再問只好和德福說一聲匆匆又出了宮，鎮(zhèn)國將軍府上下都在張望著門口，等著沈清回來，終于，傍晚的時候沈清終于回來了，她還帶著景諶一起回來的，雖然沈宇他們一頭霧水，但是還沒來得及問，沈清便拽著沈淵景諶和沈澈進了自己的院子，外面的沈宇柳絮沈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正不明所以的時候，宮里又傳來話說請沈宇柳絮即刻進宮，二人不敢耽擱，連忙換了衣服進了宮
這邊沈清拉著三人進了自己的書房后，就一直沉默著，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沈清這是什么意思，其實沈清是在思考著該怎么說，今天進宮發(fā)生的事情實在太多了，而且她又見到了那個刺客身上刺青的圖案，沈清現(xiàn)在有些亂
“我要和爹一起出征”沈清平地一聲雷，震得三人一直沒緩過來
“我不答應(yīng)，便是去還有我，你去干什么，沈家又不是沒有好兒郎，怎么輪也輪不到你”沈淵率先反應(yīng)過來，直接反對沈清
“你說了不算，陛下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現(xiàn)在估計爹娘也已經(jīng)知道了，我有非去不可的理由，皇上不答應(yīng)，我也會悄悄跟著去”一向嬉鬧的沈清如今是難得一見的鄭重
“為了義和公主？”景諶自然也不像沈清上戰(zhàn)場冒險，而唯一讓她堅持去的理由大概也就是沈清一直放心不下的義和了
“糊涂！清兒，義和是玄云的公主，先不說陛下在陪嫁里留下的人，便是突厥六可汗真的要兵變一時也不敢傷了義和”一向溫和的沈澈也不禁急了
“我雖擔心義和，但是也不至于非要出征的，先不說這個，大哥，二哥，景諶你們還記得和親隊伍遇上的第一波刺客么，他們身上的紋身你們可還記得”說起那個刺青圖案，再想起今日見到刺青圖案的地方，沈清的眉頭都擰到了一起
“你又見到了？”三人對視一眼，沈淵問道
“嗯，在一個你們絕對想不到的人身上，起初我就看著那個圖案極其眼熟，偏是想不起再哪里見過，今早我進宮求見皇上，一進御書房就看見清茗端了姨母做的湯給皇上送過去，清茗離開時，我在她微微敞開的衣領(lǐng)里看到了，靠近她鎖骨的位置，雖然已經(jīng)不完整了，但是我可以確認那一定就是那個刺青，那時我才恍然，二哥你記不記得我小時候貪玩從假山上摔下來，是清茗救了我，她摟著我摔到了地上，將她的后背擦破了好大一塊”沈清一邊回憶一邊心痛，清茗對她來說不僅僅是姨母身邊的婢女
“記得，她用的藥還是我第一次配的，清茗抱著你回房后，娘擔心她再出去容易招風，直接在你的寢室里親手為清茗上的藥”沈澈回憶著，當時沈清是在沈澈一個不注意的時候爬上了假山
“對，沒錯，我也是那時候見過她身上的這個刺青，因為那時還小，何況注意力都在她受傷的背部，我記得當時她的手帕上也有類似的圖案，后來不知為何就再沒見過了”沈清說完，沈淵和沈澈皆是一臉凝重
“可是這位清茗不是從小與皇后娘娘一起長大的么？”景諶突然開口
“可，若是她是早就滲透到玄云的奸細呢”沈清一字一頓的說，說完屋內(nèi)一片沉默，半響后沈清繼續(xù)說“大哥，清茗那里情況不明，我覺得我們需要再安排一個會武的婢女保護姨母，只有清風定是不安全的，更何況，清風是哪邊的人我們?nèi)缃褚膊磺宄?p> “這個我可以安排，我的暗羽里有不少武功高強且忠心的暗衛(wèi)，并且懂醫(yī)也懂毒，回去我便安排勁蒼去挑選，再讓勁蒼送過來”景諶琢磨了一下覺得自己可以出這個人，畢竟沈家的人都太熟悉了，送進宮也容易被懷疑，再送進去一個人最好是陌生的，便是皇后娘娘都不熟悉的人最為妥當
“那便麻煩阿諶了”沈淵自然也想到了這里，也不推辭，直接接受了景諶的提議
“那這也不能成為你要和爹出征的理由”雖然清茗一事匪夷所思，令人吃驚，但是他依舊沒有忘掉沈清要隨父出征的事情
“大哥，二哥，你們不用勸我了，我的性格你們都了解的，我若決定了，便是誰也無法扭轉(zhuǎn)的”何況這是我的心頭刺啊，盡管這一世出征的時間提前了，盡管出征的人換成了沈宇，沈清知道隨著她的穿越到來，蝴蝶效應(yīng)已經(jīng)開始了，命運之輪也已經(jīng)開始輪轉(zhuǎn)，既然躲不過去那便讓她主動出擊吧，總之這一世她不會再讓鎮(zhèn)國將軍府如上一世一般凋零，更不會讓突厥的鐵騎踏入玄云的土地
“清兒……”沈淵還欲再說卻被沈清打斷
“之前我無故昏迷的時候，做了一個很長的夢，我夢到我們鎮(zhèn)國將軍府的凋零，我夢到我的親人都離我而去，我夢到?jīng)]有了我們之后突厥的鐵騎肆無忌憚的踏入我們玄云，折磨我們的百姓，屠殺玄云皇室，那個夢過于真實，真實到我現(xiàn)在都能感覺到心痛，哥，我知道那是真的，可能是上一世，也可能是以后，所以我不能讓這種事情發(fā)生，而且，也只有我上戰(zhàn)場才行，師傅說過的，這是我的命，道長也說過，我生來就是為了保護玄云而戰(zhàn)的”沈清說完，沈淵與沈澈看著面前這個從小寵到大的妹妹，隱隱發(fā)現(xiàn)她周身的氣度也發(fā)生了改變，二人沉默著，就聽見菁菁傳話說老爺夫人叫二位少爺去老爺?shù)臅浚驕Y沈澈深深的看了沈清一眼，轉(zhuǎn)身出了沈清的書房
“阿清”
“景諶”
“你先說”
“你先說”
二人皆是同時開口，沈清一笑“那我就先說了，景諶，我們……”
“我與你同去，我會帶上暗羽，之前皇上就給過我一個令牌說可以讓我進宮覲見，我會去求皇上讓我同你一起去，暗羽是我父親訓(xùn)練的，雖說不能與敵軍正面交手，但是奇襲還是可以做到的”景諶心里隱隱有感覺沈清要說什么，他有些慌亂，害怕聽到沈清說出那些讓他害怕的話，連忙思索著打斷沈清的話
“景諶，你真好”沈清伸出手勾住景諶的手指，笑著依偎進景諶的懷里，景諶依舊有些忐忑，卻還是伸手環(huán)住沈清，讓她靠著自己
“若是……萬一……你便找個好姑娘娶了吧，但是每年的清明你都要記得去見我，若是你成親了話，也不要去告訴我，也別帶著你的妻子去見我，我心眼兒小，萬一捉弄了她……”沈清知道戰(zhàn)場上千變?nèi)f化，若是真如上一世一般，那這便是場惡戰(zhàn)，生死未知
“阿清！除了你我誰也不要，明日我便上門提親，戰(zhàn)場我是一定會隨著你去的，親也是要定的，你在我在，你不在我亦追隨，我會讓勁蒼留守景府，他保護了我太長時間了，戰(zhàn)場危險，我不想讓他繼續(xù)替我冒險了”景諶怒喝一聲，雙臂用了力氣，緊緊的把沈清箍在懷里，恐怕下一瞬沈清就離開了他
“景諶，我……”沈清還要再說，景諶哪里肯給她機會，直接低頭壓住沈清的唇，將她的話淹沒在兩人的唇齒之間，過了半響，二人才喘著氣分開
“你可真兇，連話都不讓我說”沈清嘟著嘴依進景諶的懷里，控訴著他剛才的行為
“咳，我……誰讓你總說那些話來氣我”景諶剛才也是被氣的狠了，實在不想聽沈清說什么讓他另娶他人，說什么一刀兩斷的話，腦子一熱才堵了她的嘴，此時景諶的心還在砰砰跳個不停
“那，說好了，若是此戰(zhàn)勝了，回來我們便成親，我們都要保護好自己”沈清環(huán)著景諶的腰，心里一片安寧，若是平了突厥的戰(zhàn)亂，以后這樣和景諶過一輩子該多好
“嗯”景諶聽著沈清的話，眼里的光明明滅滅，又緊了緊雙臂，他記得她說她昏迷的時候做的那個夢，但是似乎那個夢里沒有他和她
“景諶”沈清的聲音從景諶的懷里傳來，有些悶悶的
“嗯？”景諶松了松手臂，低頭看著懷里的人，她的嘴唇還有些紅腫，想到造成她嘴唇紅腫的元兇就是自己，景諶只覺得自己心里熱熱的，全身的血液都沸騰了，強迫自己的眼神從沈清的嘴唇移開，唇上卻又感受到屬于沈清的甜美，沈清輕輕的吻著景諶，吻得景諶一陣凌亂，眼里的情緒越來越?jīng)坝?，緊緊攬住沈清，加重了這個吻
沈清和景諶現(xiàn)在是一片溫馨，可是沈宇的書房截然相反，沈家的人除了沈清都在，包括無憂，沈宇柳絮從宮中出來便是一臉的凝重，在聽完沈淵的話之后，二人更是不知道現(xiàn)在心里是什么滋味，明明沈家這么多兒郎，為什么非得要將這么大的擔子放到沈清身上
“為今之計只能是盡可能的查探清茗的問題，要派人盯著清茗才行，若她真的是青鸞皇室從小培養(yǎng)的細作，這也……”無憂見眾人都沉默著不說話，他是知道他師傅對沈清命格的批語的，師傅說過沈清是天生的女將，她是一柄蒙塵的寶劍，一旦她去了塵，發(fā)出屬于自己的光芒，這世間便沒有能抵擋的住沈清的東西
“景諶明日會送人過來，屆時再安排到宮里吧，皇上那邊我回去說的，姨母那邊，就需要娘親去說了，這件事一定不能被再多的人知道”沈淵回答到
“娘明白”柳絮也知道早就在生沈清之時，無相便說過這孩子命中不凡，命格特殊，柳絮雖然心疼卻也知道無法避免，只能是盡可能的安排妥當，保護沈清，保護沈府，保護玄云
“事情就按剛才安排的做吧，瑤兒月份也大了，你多注意，今日聽陛下的意思看突厥六可汗的動作，可能不久就會下旨定下出發(fā)的日期，別讓瑤兒擔心，她向來和清兒關(guān)系好”沈宇突然覺得有些疲累說完，又揮了揮手，沈淵等人出了書房回了自己的院子，各自琢磨著該怎么做能幫到沈清，幫到沈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