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風(fēng)雨欲來
今年的雪并不是很多，下了幾場也都不是很大，馬上新年就要過去，再過兩日就要開朝了，自從決定沈清要和沈宇一起上戰(zhàn)場后，沈清一直慌亂的心好像就安定了下來，一直忙碌著離開前的準備，期間皇帝也陸續(xù)見了戶部尚書和兵部尚書，三人在御書房呆了一整天，臨近傍晚兩位尚書才從宮門走出來，沈宇期間也進了宮一趟，然后就是景諶，進宮得了皇帝的準許，可以隨軍出征，景諶從宮中出來后就開始張羅去鎮(zhèn)國將軍府提親的事情，正巧被來找景諶的沈清發(fā)現(xiàn)，沈清勸了半天才讓景諶暫時歇了戰(zhàn)前提親的打算，景諶已經(jīng)讓勁蒼選好了送進宮的人選，正是十七，暗羽都是按進入的時間先后順序起的名字，暗一正是暗羽的首領(lǐng)，勁蒼說起來算是暗羽的編外人員，除了他的武功是在暗羽里鍛煉的，其他時間基本都是和景諶在一起的，所以當(dāng)景諶說此次隨軍出征不帶勁蒼的時候，勁蒼更是表現(xiàn)出來了從未有過的堅決，景諶在哪兒他就在哪兒，勁蒼更是破天荒的摔了景諶的門，景諶無法只好帶上勁蒼
因為事先和皇帝還有皇后打了招呼，十七一到皇后便安排別人不知道的路線親自弄進了宮，至于清茗的事情，柳絮也提點過皇后了，皇帝聽說后也是大吃一驚，派了人暗中監(jiān)視清茗和清風(fēng)二人，沈清從皇帝決定讓她出征的時候，她就開始每天早上早起負重跑步，練槍，練劍，每天都勤奮的不行，菁菁見自家小姐這么用功，深覺自己不能被主子超越，于是非常有眼見的菁菁也和沈清一樣開始鍛煉，沈宇最近也經(jīng)常去軍營練兵，沈家軍作為玄云軍隊最尖銳的力量，它代表的就是玄云，好在沈家軍一直紀律嚴明，就算是沒有戰(zhàn)事，日常的鍛煉也并未落下，每次看到沈家軍在操場操練沈宇都會欣慰的點點頭，宮里的沈淵更是將所有守衛(wèi)也都操練了一番，沈淵學(xué)的是鍛煉軍隊訓(xùn)練軍人的法子，將練沈家軍的那一套用在皇家護衛(wèi)上，顯然剛開始他們是接受不了的，好在他們意志力夠強，時間久了倒是也習(xí)慣了，直到后來玄云有人和青鸞里應(yīng)外合意圖逼宮之時，沈淵更是慶幸當(dāng)初用了鍛煉沈家軍的法子來鍛煉皇家護衛(wèi)隊
一切看上去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這個年也在不知不覺中過去了，年后的第一場朝會，眾臣便聽到了一個駭人的消息，突厥的六可汗擁兵自重，重傷突厥可汗還軟禁了王后和王子，意圖聯(lián)合青鸞集結(jié)大軍向玄云揮兵，一時間朝會上嘈亂起來，這剛把義和公主和親嫁過去，突厥就要造反還要聯(lián)合青鸞大舉進犯，過了幾十年安穩(wěn)平靜生活的大臣們早就忘了那種緊張的氣氛，老話說生于憂患死于安樂，古人誠不欺我
皇帝聽著下面群臣開始嘰嘰喳喳，有說突厥不仁義的，剛剛表明想以和親換兩國和平共處，如今就出爾反爾，有說現(xiàn)在應(yīng)該主和不主戰(zhàn)的，應(yīng)該立即派使者前往和談，還有人更是奇奇怪怪居然怪義和沒有做到一個紐帶的作用，拐著彎兒說義和不好的，越說越不像樣，皇帝突然冷哼一聲，群臣瞬間安靜，皇帝越想越氣，如今青鸞和突厥的大軍都集結(jié)壓境了，他的好臣子們不是說如何防守，先是想息事寧人，又怪他的女兒沒有做好兩國樞紐，氣的皇帝直接在朝堂上質(zhì)問那幾個說義和不好的臣子，既然如此那為何不將你們的女兒送去和親，幾個臣子跪地求饒，氣的皇帝將面前的折子全都砸在了幾個跪地的臣子身上
緩了緩氣，皇帝讓德福連下了幾道旨意，第一道就是命鎮(zhèn)國將軍率軍三十萬鎮(zhèn)守青峰關(guān)，連同青峰關(guān)二十萬的軍隊指揮權(quán)一同交給了鎮(zhèn)國將軍，一聽沈宇手中這就有了五十萬的兵力，有兩個臣子還想出列說些什么，卻被孟玨輕飄飄的眼神震懾住，不敢出列，第二道旨意便是封沈清為校尉隨軍出征，又封了景家大公子景諶為中郎將隨鎮(zhèn)國將軍出征，美其名曰鍛煉新人，讓景諶跟在沈宇麾下學(xué)習(xí)鍛煉，這第二道圣旨一出，更是滿朝嘩然，封沈清為校尉雖然他們有些不服好歹校尉是個清貴武職，偏文職，更何況他爹是鎮(zhèn)國將軍，此次戰(zhàn)役的主將，而且之前關(guān)于沈清的傳聞大家都有所耳聞，只當(dāng)是皇帝想給沈清的職務(wù)，也并未有太大反應(yīng)，但是聽到后面又封了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景家公子當(dāng)中郎將，這就令人有些不服了，幾個大臣紛紛出列請陛下收回旨意，皇帝坐的高，下面的人看不清也不敢看皇帝的臉色，只見太子孟玨出列
“啟稟父皇，景諶之前隨和親隊伍一路保護義和公主和突厥可汗安全到達突厥王城，威武將軍也是夸贊過景諶年紀輕輕武藝卓絕不說，更難得的是他在這般年紀就有如此心力確實是我玄云的一棵好苗子，諸位若是不信，盡管問問威武將軍便是”
“太子殿下所言甚是，臣確實說過這番話，送親途中微臣還分配了景公子一些事宜，景公子完成的都很好，便是驃騎將軍對景諶的謹慎小心也是大有贊賞的”威武將軍出列附和孟玨的話說到
“啟稟父皇，這景家公子，兒臣有幸見過，確實是個進退有度，張弛有道，文武雙全的人才，雖然突然給景諶一介白衣中郎將的職位有些高，但是景諶手下并無軍事力量，朝中也無根基，說白了不過是空帶中郎將的頭銜而已，此次戰(zhàn)役便當(dāng)作試金石，若其是個人才，凱旋后，父皇在按功行賞便是”二皇子孟涵向來在朝中不甚發(fā)言，但是每次說出來的話都令人無法反駁，如今亦是，群臣細細回味了一下，可不就是二皇子所說么
“父皇，兒臣覺得二弟所言甚是”孟玨見群臣反對的聲音減弱，又出列說了一句
“嗯，旨意朕不會更改，德福，宣第三道旨意”皇帝在上面將下面的情況一覽無余，眾人臉上的神色自然逃不過他的眼睛，包括孟涵出列之前與孟玨的相視，皇帝心下并無不悅，二人能相輔相成，他樂得其成，在皇家來說骨肉親情本就淡薄，孟涵能向著孟玨，不管是對孟玨日后登基，還是日后玄云朝綱來說都是好事
有了前兩道旨意，第三道旨意倒是頗為順利，第三道旨意是將京城所有守衛(wèi)交由沈淵訓(xùn)練，宮中護衛(wèi)則由太子孟玨率領(lǐng)，御林軍由太子孟玨全權(quán)指揮，威武將軍則繼續(xù)鎮(zhèn)守京城邊圍，三道旨意宣完，早朝便散了，下朝時孟涵與孟玨先后出了大殿，二人對視一眼，心中有數(shù)，分別往相反的地方去了
沈宇一回鎮(zhèn)國將軍府，沈清便連忙湊了上來，下朝之前皇帝的旨意便已經(jīng)到了，沈宇又簡單說了一下其他事情，沈清心里簡單有了譜，大家也知道皇帝沒有確定出征的時間便是在等突厥那邊能不能再傳來消息，大家也都希望最后突厥可汗能力挽狂瀾，沈清卻是知道這場戰(zhàn)役無可避免，這場戰(zhàn)役非要將突厥打怕了，讓他們十幾年甚至幾十年內(nèi)不敢受人挑撥與玄云開戰(zhàn)，沈清正琢磨著怎么再訓(xùn)練一批人馬時，突然沈澄過來找她說有事
“三哥，你找我能有什么事，我正忙著呢”沈清正在煩著去哪兒找人，難不成要和沈宇要人自己訓(xùn)練？
“自然是正事，你出發(fā)去突厥后沒多久，突然有一日府外來了一個大漢，說是奉了他老大的命令來的，當(dāng)時只有我在家，門衛(wèi)便報給了我，我細問之下才知道那波人是土匪……”沈澄還沒說完，沈清突然眼前一亮
“李彪？！是不是李彪他們”
“啊……對，是他們”
“他們現(xiàn)在在哪兒？”天無絕人之路，想什么來什么，李彪他們雖然是土匪可是都是有熱血的漢子，回來事情太多，沈清都忘了他們了，正愁沒人呢，這可真是打瞌睡就送來了枕頭
“在城外的莊子上，錦明時不時的會去看看，還有件事要告訴你”
“嗯？還有什么事？”
“他們其中有個叫方什么的，說是他們的軍師，他求了我找人訓(xùn)練他們，所以我跟大哥說了，大哥也不知道怎么和爹說的，居然派了知武去，到現(xiàn)在也訓(xùn)練了不短時間了，今天錦明又去看了一下，確實變化挺大的，我這才想起來告訴你”沈澄說的有些口渴，把手里的扇子別在腰間，拿起桌上的水壺倒了一杯，一看是清水，瞥了眼沈清倒是也沒說什么，直接喝了下去
“三哥，快帶我去看看”沈清需要看看他們現(xiàn)在的狀況才能決定日后怎么安排他們，若是真的能成才，倒是也可以和爹說說，給他們?nèi)肓塑娂?，越想越覺得可行，直接拽上沈澄就往外跑
二人騎著馬很快就到了城外的莊子上，一進莊子就聽見后面?zhèn)鱽淼挠?xùn)練喊聲，呼呼喝喝的，聽著還挺像那么回事，沈清背著手悄聲走了過去，與沈澄躲在暗處看著知武訓(xùn)練他們，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沒想到原來的土匪也能成這樣，一個個的還真有了幾分軍人的樣子，就連方明的臉上都添了幾分剛毅，沈清又細細看了一下，人數(shù)好像比之前多了些，正疑惑著，就被知武發(fā)現(xiàn)了蹤跡
“小姐？！三少爺”知武剛指導(dǎo)了一個人的姿勢，正往回走時就看到了在一旁探頭探腦，鬼鬼祟祟的沈清，定睛一看，原來后面還有沈澄
“主子”
“老大”
一看見沈清，這些土匪一個一個跟狼看見肉了似的，一股腦的湊了過來
“老大，你可算來看我們了，我還以為你把我們忘了呢”李彪一句話說的沈清略有尷尬，可不就是把他們忘了么
“嘿嘿，回京后確實有點兒忙，這不閑下來了趕緊過來看你們，怎么樣，這段時間在莊子上可好？”
“托主子的福，沈三公子將我們安置的很好，知武大哥也很盡心的教我們，我們都盼著有一天能為主子赴湯蹈火”方明一開口果然不一樣，沈清不由得多看了兩眼，早就知道這方明是個人才，不僅能猜到自己日后必然要用到他們，更是找了三哥并且說動三哥幫忙找人鍛煉他們，這方明確實可以培養(yǎng)，沈清心里想著
“好就好，先別急，我先來驗收一下你們這段時間的成果，知武”知武領(lǐng)會帶著沈清往后面演武場去，沈清一個翻身上了臺子“誰先來，看看你們能從我手下走過幾招”站上擂臺的沈清渾身氣勢一變，知武不由得一愣，心里卻是在想，小姐如今可真是猶如待磨練的寶劍，剛剛散發(fā)一絲光芒
“我先來，老大，小心了”李彪作為他們土匪一幫的首領(lǐng)，自然是第一個上場，二人也不說廢話，李彪上場直接握拳直沖沈清面門，拳風(fēng)直撲沈清面頰，沈清心下贊嘆的同時，腰間用力往右旋轉(zhuǎn)躲開直面而來的拳風(fēng)，快速出掌，李彪雖然名字里有彪體型也很彪，但是明顯他是粗中有細的，在沈清旋轉(zhuǎn)的同時連忙收拳，一個鏟腿直擊沈清下盤，就這樣二人你來我擋，確實過了幾招，不過最后還是被沈清打下擂臺，沈清對于李彪的訓(xùn)練成果很是滿意，眼里帶著笑
“老大不愧是老大”李彪又是一副憨憨的形象，有了李彪開頭，接下來的人不再猶豫，紛紛上場，赤手空拳的，比劍的，比槍的，比刀的，更厲害的是有個十二歲的男孩兒居然用的一手的雙劍，劍法凌厲，招式靈活，每每攻擊的都是稀奇古怪的角度，沈清險些吃不消，幸好對方年紀小，性子還是有些沉不住，不然勝負難說，沈清倒是對這個男孩兒很是看好
“你叫什么名字？”沈清拉起倒地的男孩兒問著
“我沒有名字，之前跟著老乞丐的時候，他都是叫我小乞兒，后來來了這里方大哥說這個名字不好，便叫我小七”男孩兒說著眼珠一轉(zhuǎn)，看著沈清又說“還請主子賜名”
“你倒是機靈，沈家的家生子男孩兒都是錦字輩的，那你便也隨著叫吧，嗯，就叫錦歌吧，凱旋之歌的歌，好不好？”沈清摸著他的頭，猶豫了一下道
“錦歌……謝主子賜名，我喜歡”錦歌眼睛亮亮的看著沈清，誰也沒想到十幾年后威名赫赫的錦歌將軍的名字是這么來的
沈清一一試過他們的武力之后，又發(fā)現(xiàn)了幾個好苗子，深覺知武的訓(xùn)練方式的厲害，一面感謝知武，一面套對方的訓(xùn)練方式，剛開始知武可能不大明白，后來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呢，既是小姐問到了，知武自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后來又從知武那里得知這里有不少年紀較輕的孩子是從乞丐窩里找到的，都是方明帶回來的，這些孩子都很機靈學(xué)東西很快，其中錦歌最佳，沈清心下了然，更覺得應(yīng)該好好培養(yǎng)錦歌，很快天就快黑了，沈清將所有人交給李彪帶領(lǐng)，方明依舊是這個隊伍的軍師，安排好后，沈清帶著錦歌回了鎮(zhèn)國將軍府，其他人留在莊子上繼續(xù)訓(xùn)練
“錦歌別怕，我?guī)慊馗乙獑为氂?xùn)練你，日后還指著你成為我的主力呢”沈清拉著錦歌的手往府里走，看著錦歌眼中一閃而過的不安，出聲安慰到
“真的么？那錦歌一定努力訓(xùn)練，不給主子丟臉”錦歌眼睛亮亮的看著沈清，看的她心頭一軟
“別主子主子的叫了，我也比你大不了多少，你還是叫我姐姐吧，一會兒帶你認識一下菁菁姐姐，她很好相處的”不知不覺已經(jīng)走到了正院，抬起頭正好看見沈淵和沈宇從大廳里出來
“爹，大哥”
“你又去哪兒了？”沈宇故意板著一張臉
“我去莊子上來著，還有三哥，不過他先回自己的院子了”
“去看李彪他們了？”沈淵看著沈清牽著的孩子，有些了然
“是啊，大哥你也去過？”
“嗯，里面有幾個好苗子，讓知武好好訓(xùn)練他們吧，回頭帶他們?nèi)ド蚣臆娎锞毎桑谇f子上被外人知道了總歸不好”沈淵想了想說道
“可是，進沈家軍……”沈清猶豫著看了眼沈宇
“這個給你，他們的身份阿澄已經(jīng)都查過了，爹也同意讓他們進沈家軍”沈淵拿出一個冊子，沈清疑惑的接過去一看，不由得眼前一亮，原來登記在冊的軍籍名單，上面寫著李彪方明等人
“清兒，這些人日后便是你的親兵，雖說軍籍歸在沈家軍，但是他們是獨立屬于你的，至于他們的獎懲進出，都是歸你管的，這件事我也稟明了陛下”沈宇雖然不太想讓沈家的軍權(quán)過大，畢竟樹大招風(fēng)，皇帝再怎么信任自己，也禁不住別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撥，可是沒想到的是，皇帝對于沈清確實有種莫名的信任，對沈家亦是，這讓沈宇放心的同時又有些提心吊膽
“爹，你最好了，哦，對了，這個是錦歌，我從莊子上帶回來的，很厲害的，我都差點兒在他手下吃了虧，他那手雙劍用的可溜了，我想單獨再給他訓(xùn)練一下，軍籍上我看了，好像沒有他誒”沈宇聽著沈清的話就知道是想著重培養(yǎng)這個孩子，看著錦歌亮晶晶的眼睛里面都是堅定和崇拜，沈宇說了句明日讓軍部加上便是，錦歌的眼睛更亮了，他從小就崇拜沈家軍，如今不僅見到了沈家的兩個將軍，更是能加入沈家軍，錦歌覺得自己渾身的血都沸騰了
沈清與沈宇沈淵話別后帶著錦歌回了自己的院子，院子里的人一聽沈清帶回來了一個孩子，將錦歌團團圍住，菁菁看著錦歌就心生喜歡，一會兒捏捏臉，一會兒捏捏鼻子，搞得錦歌滿臉通紅，他何時與女子這般親近了，而錦榮則是看著錦歌琢磨著該把他放哪兒合適，日后定要好好帶錦歌讓他能獨當(dāng)一面才是
“好了，你們別嚇著他了，錦榮讓錦歌和你一起住吧，不用給他安排事務(wù)，我另有安排”沈清一看錦榮看著錦歌就發(fā)亮的眼睛，就猜到錦榮大概又是腦補了什么亂七八糟的事，連忙制止他的天馬行空
“好的，小姐，錦歌，跟我走吧，我叫錦榮，你也可以叫我錦榮哥哥，日后有什么問題你都可以來找我”沈清看著錦榮拉著錦歌下去，聽著錦榮的話，滿足的笑了笑
一夜安寧無話，卻沒想到第二天的早朝確實風(fēng)云密布，原來夜里義和傳來了一封信，詳細的寫了突厥的情況，而送信的使者正是皇帝之前精挑細選的侍衛(wèi)，他拼著最后一口氣說了句公主危矣，便沒了生息，皇帝看著沾了血跡的書信，想著義和該是如何的境地，心中不由的一酸，而皇后看完信后更是落了淚，早朝上，皇帝將信中內(nèi)容說與群臣聽完，眾人皆是忿忿，原來突厥可汗已經(jīng)被六可汗害死了，而義和則是趁亂由皇帝親選的侍衛(wèi)和突厥可汗忠心的侍衛(wèi)胡里拉在突厥可汗貼身侍衛(wèi)的掩護下離開了王城，四處躲藏，義和更是在危機之中寫了這封信命人送了回來
早朝后，皇帝將沈宇孟玨孟涵還有沈淵，連同宮外的沈清景諶一同召進了御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