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昊,我們這樣,是不是有點……太快了?”
“沒關(guān)系,快一點不是問題,你系好安全帶就行?!?p> “安全帶?”
然而,正疑惑之時,紀(jì)凌霜便被撲倒,旋即檀口被堵上,渾身力氣以極快的速度被抽走。
半晌后。
“秦昊,我有點害怕……你把蠟燭吹滅,夜明珠什么的也都收起來吧?!奔o(jì)凌霜聲如蚊蚋道。
秦昊聞言不由得樂道:“聽說過怕黑的,你這是怕亮?”
不過,話是這么說,還是操控著鋼鐵傀儡,將屋里所有照明之物全都收起來。
房間里,頓時陷入漆黑。
“該說的,我都已經(jīng)告訴你了,現(xiàn)在后悔還來得及?!鼻仃粶芈暤?。
“我不會后悔!”紀(jì)凌霜強行將羞怯壓下,語氣堅決道。
于是,房間里再無說話的聲音,只有呼吸聲越發(fā)粗重。
然而,就在進行到最后一步之時。
紀(jì)凌霜突然奮力將秦昊推開,一下子坐了起來,慌忙道:“我、我們不能這樣!”
秦昊頓時有些惱火,但想著對方或許是過于緊張,還是柔聲安慰道:“別怕,我會負責(zé)到底?!?p> “我不是擔(dān)心這個,是、是因為……我忽然想到一件事?!奔o(jì)凌霜黛眉緊蹙道。
“非要現(xiàn)在說嗎?”
“對!這件事至關(guān)重要!”
“好,那你說吧?!鼻仃灰宰畲竽托模f出這句話。
紀(jì)凌霜沉吟一陣,試探著開口道:“我說出來,你可能會生氣……”
“那就什么都別說!”秦昊一把將其抱住道。
紀(jì)凌霜心中一慌,忙道:“你知道我修行境界,為什么能遠遠甩開許多同門嗎?”
“嗯?”
秦昊聞言一愣,旋即一個很狗血的念頭冒了出來……
“你該不會是想告訴我,你修行的功法不能破身吧?”
“是這樣!”紀(jì)凌霜重重點頭道:“因為在遇到你之前,我從未有過這方面的想法。
所以,在選擇功法的時候。
我選了條件最為苛刻,但修行進度也最快的一種?!?p> 秦昊頓時感到崩潰:“不帶這么玩兒的啊,功法有限制,你干嘛不早點說?”
“我、我暈乎乎的,直到剛剛才突然想到這件事……”紀(jì)凌霜語氣明顯心虛道。
“一旦破身之后會怎么樣?”
“輕則境界倒退,重則功法失控,后果會怎么樣,那就不太好說了?!?p> 聽到這話,秦昊是真有些服氣了。
果然是上梁不正,則下梁歪。
都是因為步逸遠這個掌門坑貨屬性太高,連帶著妙音山弟子,或多或少都自帶點坑貨屬性。
“你……是不是生氣了?”紀(jì)凌霜小心翼翼地問道。
秦昊深吸一口氣道:“沒有,我只是想問,你功法的這種限制,是伴隨終生嗎?”
“不會,只要我突破到化神境,限制便自行解除。”紀(jì)凌霜回道。
化……
秦昊徹底無語了。
沉默半晌,他開口道:“我先出去一趟,待會兒回來?!?p> 說完,立刻穿衣,翻身下床。
紀(jì)凌霜張了張嘴,但終究沒說什么……
出了房門,秦昊直奔后山而去。
“嘩啦啦~~~”
流水聲在耳邊不斷回響,但聽起來并不使人煩躁,還十分悅耳動聽。
秦昊來到河邊,縱身跳入河流之中。
“噗通!”
霎時間,全身被一股寒冷包裹。
他沒有用靈氣去抵抗,而是任由這股寒意侵襲。
漸漸的,心中的悸動被壓下,頭腦也清醒許多。
秦昊躺在水面上,身體隨著河水的流動上下起伏。
坦白說,今日的作為,他并不覺得如何后悔。
面對紀(jì)凌霜那樣舉世難尋的佳人,要說一點不動心,顯然是不可能的。
尤其這樣一位女子,在傷心之下,竟是吐出血來,可見其用情極深。
此外,真正讓秦昊下定決心的,還有一點是。
在被自己追上之后,紀(jì)凌霜的解釋,仍是在替自己著想。
秦昊不是什么鐵石心腸,縱然在當(dāng)時那種情況下,有些沖動的成分在里面。
但此刻回想起來,他仍覺得,若是錯過,自己將抱憾終生。
待到心中的躁動平復(fù),他跳到岸上,換了身衣服,原路返回。
女子的心思總是敏感且細膩的,這種時候要是離開太久,指不定會怎么胡思亂想,還是早點回去比較好。
然而,就在他接近自己房屋之時,卻見一行十余人,正躡手躡腳地朝自己房門的方向接近。
“都小點聲,萬一要是被發(fā)現(xiàn)了,那可就尷尬了!”
“把氣息都收斂起來,盡量降低存在感?!?p> “噤聲!從現(xiàn)在開始,都別說話了!”
秦昊眼睛一瞇,嘴角勾起一抹危險且冰冷的笑容。
他本就郁悶到了極點,這會兒這幫人居然還不知死活往槍口上撞,那也怪不得他心狠手毒了。
于是,沒有任何多余的廢話。
秦昊伸手便抓住一人的衣領(lǐng),一拳砸了過去。
“啊!”一聲慘叫劃破夜空。
其余十幾人當(dāng)即瞪大眼睛,只見秦昊正面無表情地緩步走來。
“秦、秦師弟,這么晚了,你還沒休息?。俊庇腥擞仓^皮說道,臉上掛著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
秦昊仍舊一言不發(fā),碰到人便是一頓拳打腳踢。
一時間,慘叫聲接連不斷,求饒之聲也是接二連三。
“誤會誤會,我們來是想找?guī)煹苣愫染?,絕沒有別的意思……啊!”
“看在同門的面子上,秦師弟手下留情……??!”
“師弟,是我們錯了,就原諒我們……啊!”
此時,兩隊衛(wèi)兵聽到動靜,火速趕了過來。
見到秦大人出手痛毆一眾好友,一個個盡都呆在原地,猶豫著該不該過去攔一下。
“清官難斷家務(wù)事,咱們還是別往里摻和了?!?p> “有道理,打起來肯定是有原因的,而且看起來也問題不大,還是安心看戲好了?!?p> “我也同意不管這事,不過有一說一,秦大人下手夠黑的啊……”
殊不知,秦昊這已經(jīng)是很克制了。
不然的話,這些妙音山弟子,一個也活不成!
半晌后,一行十余人,鼻青臉腫,一瘸一拐,互相攙扶著離去。
而兩隊看戲的衛(wèi)兵,在打過招呼之后,也立即離去。
秦昊冷哼一聲,感覺心中的郁結(jié)消散些許。
讓他感到比較值得欣慰的是,趙九江和吳智淵二人,并未出現(xiàn)在偷聽隊伍當(dāng)中。
這至少說明,這倆人還不算是毫無底線和節(jié)操!
然而,他不知道是……
妙音山弟子所住的大院里。
“我就說嘛,老秦的墻根,哪是那么容易偷聽的。”趙九江撇了撇嘴,一副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語氣道。
吳智淵看著一個個齜牙咧嘴,被打到遍體鱗傷的師弟們,亦是忍不住搖頭嘆氣道:“還是不夠穩(wěn),還是太年輕啊!”
說完,兩人相視一笑,很有默契的舉起酒杯,碰在一起。
如果秦昊在場的話,估計這會兒已經(jīng)忍不住要動手了。
還以為這倆貨有底線、有節(jié)操,感情是老謀深算,有危機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