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初夜3，醉后

　　王默還是趁趙倩洗澡的時候跑出去買了啤酒！路過燒烤攤時，要了一把烤爐上正在給別人烤的烤串。

　　戴著廚師帽子的師傅看一眼醉意迷離的王默，苦笑著搖搖頭，還是把烤串給了他、回頭替王默向餐桌上等待良久的客人道歉。

　　致和新村出門轉(zhuǎn)個彎就有便民超市，并沒有耽擱多長時間。當(dāng)王默再回到房間里，趙倩甚至還在衛(wèi)生間里沒出來。

　　沖了澡，趙倩相對于之前清醒了一些，毛巾擦著脖子走出浴室。見了王默和茶幾上的一沓啤酒，趙倩輕笑了笑問：“呀，你都買回來了??！這么快？”

　　王默向他招招手，示意趙倩坐下來：“我還買了烤串！啤酒配烤串，不枉人間轉(zhuǎn)…！”

　　趙倩換了一身勾勒著緊致身材的睡衣，胸口微敞，春色撩人！

　　在沙發(fā)上坐下來，她已經(jīng)沒有了之前的醉態(tài)，徑自靠沙發(fā)上捏了會兒手機、給閨蜜和爸爸回復(fù)微信。

　　應(yīng)付完微信里的信息，趙倩隨手拿起一根釬子，皺鼻聞了聞，香味誘人。

　　烤串是微辣的，趙倩好像不怎么能吃辣，唏噓著剝開一罐啤酒，正要往杯子里倒，忽然想起王默之前的話，便先給他斟滿。

　　“現(xiàn)學(xué)現(xiàn)賣！哈哈哈”

　　斟滿酒，她舉起酒杯在王默面前揚了揚，“再敬你一杯酒，這下沒失禮節(jié)了吧？”

　　“我去！都說了，我不是那個意思。”

　　“哈哈，你就是那個意思，嫌我不懂禮貌！”

　　“好好好，我自罰三杯……”

　　眼見王默真的連喝三杯，趙倩為他鼓掌喝彩，歡聲悅耳，在寂靜的暑夜中格外清朗。

　　擱下酒盞的王默打了個飽嗝，抹一把下巴上的酒線，一拍桌子：“不行了，我得去趟廁所！”

　　“??？王默你是不是腎臟有什么問題呀？都見你跑三趟廁所啦！”

　　“……”

　　好在現(xiàn)在酒水富裕，可以放肆妄為的喝。

　　趙倩又給自己和王默斟滿，再看眼前的高腳杯，越瞅越怪。

　　“我要換個杯子！”

　　東倒西歪的站起來，趙倩步履蹣跚的跑去客廳，傾倒掉保溫杯里的茶水，用它替代紅酒杯。

　　“??！公主，你這樣，一杯就是一罐？”

　　“哈哈，你別管！反正我就要這樣喝……”

　　……后來的事情，兩個人都不是太記得清了！記憶里一會兒推杯換盞、一會兒各自靠著沙發(fā)捏手機，一會兒頭擠著頭捧撒落在地上的黑咖啡……，好像那一夜是無數(shù)個碎片拼湊而成的，七零八碎，是那個暑夏的夜晚里不可抹去的疼痛。

　　……

　　“王默，你走你走，我不喜歡你，你走……”

　　趙倩已經(jīng)在屋子里摔倒了三次，最后一次摔在衛(wèi)生間，王默把她攙進房間的時候，睡衣濕噠噠的直掉水線……

　　“王默，你干嘛啊，你走??！”

　　混亂中，趙倩推搡著王默，眼前的他不知道在做什么，但殘存的意識告訴自己，他正要圖謀不軌。

　　王默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理智像是籠罩在黑暗城磚里的鬼堡里，那里密不透風(fēng)、戒備森嚴(yán)，烏鴉和蝙蝠盤旋啼鳴著。

　　他把準(zhǔn)備的禮物打開，喘著粗氣，咽了咽喉嚨對趙倩說：“我我我喜歡你，我可以給你很多很多，我喜歡你，我喜歡你……”

　　……

　　趙倩醉意迷離的看到裝在盒子里的兩支口紅，色號分別是：250\999啞光。

　　這就是‘我愛你，天長地久’嗎？可是他現(xiàn)在要對我做什么？

　　趙倩一把將禮品盒推開，手掌拍打著王默喊：“你走?。∥也灰愕奶扉L地久，我不喜歡你……”

　　“好好好我走我走……”

　　王默最終做出了妥協(xié)，但趙倩知道他并沒有走遠，只是自己已經(jīng)無力再去為自己做什么，意識力在一點一點的淪陷，像是巨大磨盤下碾壓的蒿草，柔軟的充滿絕望。

　　混亂的、骯臟的、甚至是腥臭的，一切顯得那樣糟糕！

　　意識恢復(fù)的時候，趙倩逐漸感受到一種溫暖，像是置身在寒冷的冰窟里，懷中卻抱著一個暖呼呼的大貓……

　　趙倩貪婪的抱緊他……、投身他……、感受他……、

　　房間里空調(diào)的風(fēng)還在呼呼呼的吹，趙倩撲在王默的懷中縮著膀子、扯了扯被褥。

　　這是多么荒唐的一個夜晚啊！在暑夏里，和一個見面只有兩天的人在一起度過，所謂的青春疼痛埋瘞而亡，血腥味彌漫，如同經(jīng)歷了一場硝煙四起的戰(zhàn)役，以慘痛的方式陣亡。

　　睡眼惺忪的趙倩猛一顫肩，裹了裹被子，把頭埋藏進去。

　　她醒了，記憶碎片最終拼湊出一個糟糕的局面，她失去了自己的整個花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