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泰因為聽到宋玨愿意他魔方而且還可以教他使用的魔方的技巧的話，整個人都恨不能飛了起來。
一路上，圍在宋玨的身邊。對宋玨有問必答，乘機不停地詢問和魔方相關(guān)的東西。
石板小徑的一直延伸到了院墻底下。
時遠背靠著門框偏頭看著門外，時光背朝門外，雙手捧著臉頰等著石板上走過來的兩人。
“子源哥哥和安哥哥過來了?！睍r光歡喜的站了起來。
子源？時遠直到看到宋玨的那張臉之后才想起他這么一個名字，沒想到時光這家伙到還記上了。
“沒洗手的快去旁邊把手洗干凈?！睍r遠指著不遠處的假山池塘說道。
許安泰原本已經(jīng)忘記了的羞恥心一下子又被時遠提了出來，面紅耳赤，嘴唇蠕動，瞪著時遠，終究無話可說，只能轉(zhuǎn)身朝池塘走去。
當許安泰的雙手剛剛浸到水里，一股比他家地下暗河還要清涼的感覺就傳來上來，一瞬間就將他那些浮躁流轉(zhuǎn)的思緒冰封沉淀了下來。
“這水好涼?。 痹S安泰回首興奮道。
“你當自己是美女啊？洗干凈了就快過來?！睍r遠白了許安泰一眼，轉(zhuǎn)過頭對宋玨問道，“你怎么不去洗？”
“剛剛洗過了?！?p> “那他剛剛怎么不洗？”時遠朝著小跑過來的許安泰揚揚下巴問道。
“他……可能在思考人生吧！”
等到許安泰走近跟前，時遠故意說道：“宋玨說你剛剛一路過來是在思考人生，怎么你也想做人了？
“夢想又不是只有你們才可以有，我也是可以有夢想的好不好？”
時遠看著一臉認真的許安泰，發(fā)現(xiàn)果然有些聊不下去，四個聊不到一塊兒的人到底是怎么走到一起的？時遠覺得有必要抽時間好好想想。
看著時遠轉(zhuǎn)身就朝門外走去，許安泰好奇道：“我們要去哪兒？”
“路就這一條，你說去哪兒？”
“我是問出來之后，我們要去哪兒？”許安泰指著四通八達的馬路說道。
“你看看你腳下的是什么？”
聽到這話，許安泰低頭發(fā)現(xiàn)，一條和石板小徑寬窄一致，由圓潤的鵝卵石混合水泥鋪就而成的小路呈圓弧形向左前方延伸了過去。
“這些石頭是被定在這地上了嗎？我們那兒雖然不喜歡石頭，但卻從沒有人這樣對待過他們，都是直接扔進大海里?！?p> 出門后就一直堅持自己走路的時光聽到這話，立馬跑到宋玨的身邊要求宋玨把他抱起來。
時遠看了一眼從許安泰身邊跑開的時光，瞅著許安泰無奈地說道：“這些石頭和時光不一樣，只是普通的石頭?！?p> 要說許安泰沒腦子吧，他的行動力又的確可嘉，但要夸贊他有腦子吧，明知道時光在身邊，卻又總是要說一些不經(jīng)過大腦的話。難道這就是許安泰和智慧人類的真正區(qū)別？時遠不由得想到。
“我們現(xiàn)在是在哪兒？還是在杜若的夢境里嗎？”宋玨問道。
“我也不知道，如果我們現(xiàn)在還在她的夢境里，那我是真的要可憐她了?！?p> “可憐她什么？”
“就憑她的能力是不可能做出這種夢境的，普通人的夢境一旦復(fù)雜了就容易崩。崩了之后沒有蘇醒回去的就容易遇上夢魘。但這里面的情況并不像是遇到了夢魘?！睍r遠想起了自己之前想過的一個可能性，“搞不好真是遇到了巴巴?！?p> “爸爸？”
“乖兒子，嘴真甜！”時遠看了許安泰一眼，笑道，“不過這次沒有壓歲錢給你?！?p> 許安泰知道他又被占了便宜，抓著時光的手敲了時遠一下。
時遠笑著繼續(xù)解釋道：“那東西不是你爸爸我，而是叫‘巴巴’，像狗皮膏藥一旦被它巴上了，就取不掉，麻煩得很！比夢魘還麻煩?！?p> “巴巴是你自己取的名字？”
“我就被石頭帶著遠遠地見過一次，之后每次察覺到它的時候就逃得遠遠的了，難道你還想我湊近問它一句‘請問尊姓大名’嗎？”
又一次被時遠的話堵了回來，許安泰不得不承認自己嘴笨說不過時遠，帶著一些求救的意思看向宋玨，希望宋玨能夠出馬幫他壓壓時遠的氣焰。
宋玨受到了許安泰的求救信號，點了點頭，一臉認真地盯著許安泰，做了一個請繼續(xù)的動作。
不過，時遠在瞥見許安泰看向宋玨的時候，就先一步扭頭離開了，并沒有看到宋玨的回應(yīng)。
時遠好不容易體會到了這種嘴賤的滋味，他可不想還沒有好好體會一番成就感就給轉(zhuǎn)送了出去。
看著時遠瀟灑離開的背影，許安泰忍不住道：“你為什么不幫我？”
“有時候旁觀的樂趣比實際參與要有意思的多?！?p> 許安泰難以置信地看著宋玨，看著宋玨臉上如沐春風(fēng)的笑容，頭一次覺得自己可能被這個笑容欺騙了。
時遠好心情的在前面解釋道：“當初時光遠遠地指給我看的時候，我看到的東西是兩道若隱若現(xiàn)的光帶。聽時光說的可怕所以就留了心。沒想到醒了之后，我在《山海經(jīng)》的古籍里竟然也找到了同類的記載，書里說在四海之外從西南角到東南角的區(qū)間有一個羽民國，那兒有一種稱之為‘二八神’的神人，十六個神人小臉頰，紅肩膀，胳膊相連，專為天帝守夜。”
“二八神我沒有見過，這夢境里難纏的東西我也就遠遠地看到過一回，聽時光形容得像個狗皮膏藥似的，巴上了就取不下來，所以我就把兩個湊在一起取了一個‘巴巴’的稱呼?！?p> “我把它和二八神區(qū)分開了，是因為二八神是守護的，沒聽說他們的可怕。但巴巴卻不一樣，說白了，巴巴其實就是以人類的執(zhí)念為食的一種靈?！?p> “脆弱的夢境因為巴巴的守護而不會輕易破碎。但是夢境里的變化無論多么的奇特都至少應(yīng)該是遵從夢境主人的意志，甚至巴巴的到來本就是是被夢境主人得不到結(jié)果就不愿意蘇醒的執(zhí)念所召喚而來的。所以我覺得這是兩個不同的。”
“難道不能因為對象不同，所以他們的能力才有所區(qū)別的？”宋玨突然問道。
“什么意思？”
“你之前說這里面的靈把人類的脾性學(xué)得通透，那人的欺善怕惡自古有之，當他們面對的是天帝的時候就衷心守護，當他們面對普通人的時候就變成了相反的模樣?！?p> 宋玨的話讓時遠陷入了沉思。
四人來到了馬路對面的廣場上，廣場里有一株被圈起來的古樹，枝繁葉茂，完全將它底下的花臺罩住了?；ㄅ_上坐滿了乘涼的人。
大多都是看護自家孩子的老人，看著那些小孩在廣場上跑動，時光卻不敢下去，因為廣場的地面全是和剛剛一路走來的小道一樣，是由彩色的鵝卵石混合水泥鋪就而成的。
看著這些彩色的鵝卵石，時光就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難過。
在廣場的里面有一排相互垂直的門面。時遠徑直走到了位于轉(zhuǎn)角處的門面最大的那家店門口。
進進出出的游客在商店里面匯聚又分開。其中有一部分有說有笑地朝左手邊走了過去。
看著那些成群結(jié)隊離開的女子，時遠順著宋玨的話深思之后，突然發(fā)現(xiàn)要真如宋玨所說，那眼前的情況就不符合巴巴的作風(fēng)才對。欺善怕惡、有利可圖?？蛇@樣的混亂的夢境里，除了針對時遠外，時遠找不出別的想法。
內(nèi)心深處一直壓著的一個想法漸漸地浮現(xiàn)了出來。事實上，除了遇見那些難纏的小家伙外，還有一種可能，甚至是擁有更大可能性的……在遇上那個混亂的重疊地帶時，就應(yīng)該想到的可能。
時遠回想他自己的這么多經(jīng)歷，他和杜若就只見過一面，即使大祁用他作為擋箭牌，也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如果還是在杜若的夢境里，給他安排的這一切未免過多了。
就像是一部劇，怎么會為一個小配角而刻意安排這么多的磨難？
時遠看著從對面延伸過來的石子小路，這就像是專門為他而出現(xiàn)的。
在夢境重疊的時候就應(yīng)該想到的，夢境重疊之后能夠相安無事的除了在邊緣地帶的無暇管控外，還有一種可以讓夢境的主人無所察覺的情況。
就像是吹肥皂泡時，在一個大的肥皂泡里吹出一個小的肥皂泡。
夢境之間的吞噬除了融合之外還有容納，將對方的夢境整個的容納進自己的夢境范圍里。
夢境被收納的做夢人在蘇醒后往往會有一種層疊的夢境，像是夢中夢。做夢的人在最初的夢里做著夢境的主角，當他自己的夢境破碎后，繼續(xù)在別人的夢境里經(jīng)歷著、體驗著。
時遠站在門口，透過店里的陳列架，看向了過道后面連接地一個庭院。
那邊應(yīng)該也是離開杜若的夢境后的外面，和時遠現(xiàn)在所在的地方是同一層，中間這個轉(zhuǎn)角的商店卻恰好有一部分位于杜若的夢境里。剛剛走過去的那些女子在談?wù)摷磳⒌絹淼幕槎Y。
是跟著那些人進去，等著婚禮的到來，再去詢問那些事？還是徑直穿過商店，去到另一半的庭院，找出這個夢境的主人？
“你在發(fā)什么呆？”許安泰拍了時遠一下。
“在想是往前還是該轉(zhuǎn)彎？”
“肯定往前?。∞D(zhuǎn)過去有什么意思，進店里看看有什么好東西？”許安泰說著就先一步進了店里。
宋玨帶著時光也徑直走進了店里。
時遠看著在店里穿梭的三人，只能跟在進了店里。
時遠先是看到了幾個旅游打扮的人在討論要買些什么回去。她們是進了免稅店里，香煙、化妝品、還有一些代購的東西，時遠看到其中一個格子襯衣的女生拿著一張清單在挑選。
不一會兒又有一對夫婦朝時遠走來，看著他們心滿意足的離開的背影，時遠聽到身前的服務(wù)員在興奮地像同事報告這次賣出去的大單。
站在廣場外的時候，時遠沒有想到這家店面里會有這么大的變化。從品種多樣的免稅商店，到人來人往的大型商場，時遠四人一邊閑逛一邊朝著一個方向前行。
一扇寬約六十公分的門朝里開著。四人來到門口，發(fā)現(xiàn)門內(nèi)是一個過道，過道的兩邊擺放了兩列陳列架。左手邊是造型獨特的香水瓶，每一瓶里面都盛滿了顏色各異的香水。右手邊是姿態(tài)各異的木雕，木雕的原料是那些自帶香味的古木。
各種香味在這個狹小的空間里混雜，可是卻一點兒也不覺得悶，反而給人一種層次分明的感覺。
一男一女相對而坐在門邊，看到客人進來后，立即起身相迎。時遠知道他們是夫妻。
本想要徑直穿過的時遠卻突然聞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這香味在什么地方聞過，可一時間時遠卻想不起到底再哪兒聞過？老板問他，他也描述不出來這到底是是什么香味？
就在時遠盡力去回想這種熟悉的氣味時，店里的男老板對時遠說道：“小兄弟既然能聞到，那就在這里好好找一找，這些都可以打開給你讓你找的?！?p> 時遠疑惑地看向男老板，“都打開了，氣味不就亂了嗎？”
“不會亂，就算這里面的瓶子全打開了，氣味也不會亂，你想要找哪一種的就告訴我，我給你拿。”
時遠看向另外三人，卻見許安泰和時光兩人玩起了對面的木雕，宋玨也是一臉新奇的模樣。
時遠收回了心神，將他爸爸慣用的一種香水說了出來，老板從柜子的最底下拿了一個棕色小瓶子出來，“你看看是不是這種？”
時遠聞了一下，是他爸爸用的香水氣味，可是卻不是他剛剛聞到的那股味道，于是點了點頭，隨后又搖了搖頭。
男老板看到時遠搖頭之后，立馬咧嘴笑了開來，“我就知道小兄弟看不上這個，這下面的手藝我實在看不上，你剛剛聞到的只能是上面的，只有上面的這些，我才管不住它們?！?p> 時遠瞅著上面陳列的物品，從常見的生肖到古書上記載的精怪，在琉璃瓶與光線的作用下，活靈活現(xiàn)。聽到這話，詫異地看了老板一眼，“管？”
“上好的香是活的，它會自己找尋主人，會隨著主人的變化而變化?！?p> 時遠不相信老板這天花亂墜的吹捧，從頭頂上拿下一個盛放著血紅色香水的蜘蛛形狀的瓶子。瓶子里的香水沒有裝滿，晃動的過程中，像是蜘蛛在懸著絲向下滑落。
時遠被手里突然活了過來的蜘蛛嚇了一大跳，差點兒就將瓶子丟了出去。幸好老板及時穩(wěn)住了時遠，笑道：“所以我才說你要是想看哪一個，我?guī)湍隳??！?p> 身后不厚道的嘲笑聲傳來過來，時遠裝作沒有聽見。打開瓶塞，時遠嗅了嗅，什么香氣都沒有聞到。疑惑地看了老板一眼，在老板的示意下湊近了許多。
突然一股難以言明的氣味直沖時遠的鼻腔，一瞬間時遠感覺自己像親眼看著耶穌被釘在了十字架上，鮮血直流，圍觀的群眾一擁而上，紛紛聚集道十字架下帶著悲痛的神情像是不愿意耶穌的鮮血流到地上而試圖將流下來的血液舔舐干凈，卻又貪婪地連耶穌的血肉筋骨也企圖生吞活剝了。
時遠為這瞬間的假象感到快要透不過氣來，難受得像是被蜘蛛絲纏住了似的。
身后的時光因為被宋玨抱了起來，手里的東西沒有拿穩(wěn)，“咚”的一下砸在了時遠的肩上。時遠下意識的接住了掉落的東西，轉(zhuǎn)身將東西遞給了時光。
“遠遠，對不起！”
“沒事~”時遠對著時光咧嘴一笑道，“砸的好！”
許安泰在一旁不自在道：“怎么他砸你你就沒事，我平時對你那么好，你還處處針對我？”
“他時機選的對，我喜歡?！睍r遠對著許安泰咧嘴一笑。
許安泰看著時遠突然有些蒼白的臉色，動了動嘴唇，沉默了下來。
時遠屏著氣將手里的蜘蛛瓶還給了老板，“你把那瓶綠色的拿給我一下呢？”
“這條蛇嗎？”
時遠抬頭一看，這才看到那個瓶子的全貌，是一條上下起伏彎曲著的游蛇，顏色比竹葉青還要深一些，一看就知道是毒蛇。
“你確定要看這個嗎？這個里面的不是香水，是草藥?！?p> “草藥？”
“對，但是因為他的配方里面有蛇膽，氣味也好聞，所以我把它放在了這里面。”老板將瓶子取了下來，“我都放在最頂上了，你還能看到，說明你和它有緣，你看看你剛剛是不是聞到的這個？”
時遠有些猶豫，沒有立馬湊上前。
“這個不用怕，這里面都是藥，你看……”老板說著就將他的虎口伸到了蛇口里。
一張一合，時遠看著老板的虎口流出來血，“你……這都出血了?！?p> “沒事，出血了是這牙齒太鋒利了，你要的話我可以給你再磨一磨。你放心這蛇沒有毒，咬我時流出來的也是藥?！崩习鍖⒊鲅哪侵皇巧斓搅藭r遠的跟前，“你聞聞氣味，是不是這個？”
時遠看著老板出血的傷口由紅便綠，和他看到的瓶子里的顏色一模一樣，有些稀奇的上前一步，想要看個清楚。
身后的三人也像是受到了香氣的吸引，紛紛轉(zhuǎn)過身，看著老板手上的草藥。
“怎么樣？沒有騙你吧！”
“這個怎么賣？”宋玨問道。
“一百兩。”
時遠白了宋玨一眼，“你當你在哪兒？這里面哪用給錢。”時遠說著就要抱著這瓶草藥離開。
之前一直在招待宋玨三人的女老板一下子從身后竄了出來，攔在了時遠的面前，“這個小兄弟看起來老老實實的，怎么買東西還不給錢呢？”
許安泰從旁邊站了出來，忙說道，“不是不給，是他沒帶，我給~~我給。一百兩是吧？”許安泰從褲兜將紙幣掏出來，對一旁的宋玨問道，“一百兩換成紙幣是多少錢？”
“我們這里不收紙幣，不兌換，只要現(xiàn)銀?！迸习逵X得今天的熱情可能是錯付了，有些不客氣說道。
“那怎么辦？早知道之前在王府的時候就要些現(xiàn)銀了?！?p> 時遠覺得這些人就是矯情，角色扮演還上癮了，二話不說抱著藥瓶就沖了出去。
“誒誒~~”兩位老板沒有攔著，女老板反應(yīng)最快，一把揪住時光，把時光抱進了懷里，“今天你們不給錢就別想走?！?p> 時光被女老板的舉動嚇得哇哇大哭起來。
“等一下，我們馬上還回來！”許安泰將宋玨留在店里后，跟著就朝時遠追了出去。
宋玨看著這一群人個個都是各說各的，各做各的，不明白這一次為什么就不問問他有沒有現(xiàn)銀呢？
宋玨不知道從哪兒掏出了一大把顏色、形狀各異的東西。有金塊、有銀兩，還有有像碎銀似的鉆石，有像珍珠的卻閃著七色光的珠子。
宋玨似乎不知道老板說的現(xiàn)銀是什么，于是讓老板自己挑選。
店里的兩位老板看著桌面上眼花繚亂的各種貨幣，一時間搞不明白宋玨是從哪里來的？
宋玨看了一眼門外，催促道：“任你選兩樣，快點！”
“哦~~哦~~”店老板被宋玨的眼睛唬住了，下意思將手伸向了一錠普通銀兩和一塊不起眼的銅錢。
“銀子一百兩，這枚銅錢就當作你同伴這種惡劣行為的補償。我也就不去報官了?！?p> 宋玨將其他的東西重新收了起來，接過時光便朝門外走了出去，沒有在意店老板異樣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