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玲從夢魘中驚醒,她坐起身來,牽動了手上的針頭。
“別亂動,正在給你輸液!”白敬寧忙起身,護著鄭玲的手腕。
看到白敬寧的時候,鄭玲呆了呆。
“我怎么了?”回神的時候鄭玲問。
“沒什么大事,醫(yī)生說你有點營養(yǎng)不良!”白敬寧解釋。
白敬寧不敢多說,害怕勾起昨晚對鄭玲來說不好的回憶。
鄭玲確實覺得有些累,她躺回病床上,也沒什么力氣說話。
白敬寧不知道怎么和鄭玲開口,他帶回來的禮物甚至都沒有機會拿給鄭玲看。
他很用心的選,希望鄭玲能喜歡。
白敬寧垂著頭,他和鄭玲的相處模式確實也很奇怪。
鄭玲不喜歡醫(yī)院的氣味,還沒過觀察期就吵著要離開,白敬寧只能帶她回家。
鄭玲情緒低落的在客廳里玩洋娃娃。
白敬寧靠過來說請了一個很不錯的廚師,鄭玲需要每天按時吃飯,要不然身體會生病的。
鄭玲敷衍的點點頭。
唐藝昕過來說白敬寧的助理過來了,說有緊急的文件要簽。
助理是跑著進來的,看來文件是真的很著急。
助理觀摩了一眼白敬寧和鄭玲的相處模式,說實話他并沒有覺得多有愛!
“玲玲,有什么不開心的事情嗎?”白敬寧詢問。
鄭玲搖了搖頭。
白敬寧起身上樓,下來的時候手中拿著給鄭玲準備的禮物。
鄭玲接過去拆開,里面是一個四四方方的戒指盒,鄭玲故作不懂白敬寧的意圖,說了一句盒子很漂亮,然后就放到一旁了。
白敬寧尷尬了。
白敬寧拿起盒子打開,里面是一枚鉆戒。
也許現(xiàn)在才準備戒指有些晚了,但是他希望能和鄭玲好好的開始。
拿出戒指,白敬寧覺得這一刻是圣潔的。
白敬寧拖起鄭玲的手,一晃神,戒指被鄭玲拿走。
鄭玲把戒指套進了娃娃的手腕,不大不小剛剛好。
白敬寧有些崩潰,感覺自己的靈魂在鞭子底下抽打著。
“你開心就好!”白敬寧扯著嘴角低語。
雖然很畏懼見到二十五歲的鄭玲,可是現(xiàn)在她想見見,想坦誠的聊聊。
他們也許可以從追求開始,從戀愛中進行下去。
白敬寧詢問鄭玲,覺得他哪里不好他會改的。
鄭玲沉默以對。
白敬寧無法進行交流。
隔天,鄭玲的精神頭還不錯,白敬寧就去上班了,叮囑了唐藝昕好好的照顧她。
中午的時候,廚師給正在吃飯的鄭玲拍了照片。
鄭玲詢問她在做什么,廚師說是白敬寧吩咐的,以此來確定她有好好的吃飯。
鄭玲無語。
新來的廚師做飯挺好吃的,關(guān)鍵是話不多,也不是很喜歡八卦。
下午的時候,鄭玲在房間里回復(fù)郵件。
除了工作相關(guān)的郵件,還有易江北的郵件。
他們之間約好了,不到萬不得已不用電話聯(lián)系,只通過郵件。
這種感覺讓兩個人都很興奮,好像偷偷的做了壞事卻沒被發(fā)現(xiàn)的小孩子。
兩個人互通行程,想找到時間上的交際,有時候兩個人只是見了短短的三分鐘,都能高興得整天揚著嘴角。
“今天有什么好事嗎,這么高興!”白敬寧問。
鄭玲眨了眨眼睛,然后說:“這個姐姐做的飯好好吃!”
白敬寧也很高興,鄭玲喜歡就好。
白敬寧的電話響起,他從兜里拿出來看看,表情沉了下,眉頭擠了擠。
鄭玲觀察到白敬寧并沒有要接電話的意思,不方便接?
白敬寧把電話靜音放回兜里,然后沖鄭玲笑了笑。
白敬寧奇怪,這段時間鄭舒為什么總給他打電話?
白敬寧并不想接,不想聽見鄭舒的聲音。
直到夜幕降臨,在鄭舒打了數(shù)十個電話都未接通的時候,她選擇了發(fā)信息。
鄭舒發(fā)現(xiàn)白敬寧看了信息,但是卻不回信息。
鄭舒想了想,然后發(fā)了圖片。
白敬寧看到鄭玲和易江北相擁的照片,他的表情十分的復(fù)雜。
照片里的人是她的老婆!
白敬寧感覺自己喘不上氣,這張照片是真的嗎?
鄭舒嘟囔,白敬寧看了圖片竟然還不回信息,也不打電話?他到底怎么想的!
白敬寧一整夜都睡不著,一直在猜鄭玲和男人的關(guān)系。
這個男人好像在哪里見過。
白敬寧努力的回憶。
白敬寧想起來了,是個彈鋼琴的!
白敬寧開始搜索,看到易江北的資料時,他嫉妒了。這個男人和鄭玲有著共同的愛好,男人的眼神他看懂了!
早晨吃飯的時候,白敬寧觀察著鄭玲的表情,看起來很正常。
白敬寧出門的時候,鄭玲在他的臉上親了下。
速度很快,幾乎只是嘴唇碰了一下而已,這一刻白敬寧感覺到了鄭玲的敷衍。
白敬寧站在那遲遲不肯出門,而鄭玲已經(jīng)轉(zhuǎn)身蹦跳著離開,途徑之處她抽走了一張紙巾,然后擦拭了嘴唇,紙巾團成球扔進了垃圾桶。
白敬寧心情突然沉重起來。
白敬寧出門,拿出手機查看鄭玲今天的行程。
鄭玲出門的時候,白敬寧開著車跟著。
不知道為什么,白敬寧不想讓鄭玲離開自己的視線。
鄭玲去練琴了,白敬寧的心里頭十分不舒服。
悄悄地跟著,白敬寧發(fā)現(xiàn)鄭玲見的人并不是易江北。
“聽說你要參加易江北的演出,真的嗎?”李鴻詢問。
鄭玲開心的點頭,說要好好的練習,不能給搞砸了。
李鴻明白的點點頭,然后更加嚴苛的指導(dǎo)著。
李鴻看了看時間,然后說道:“出去透透氣吧,他大概到了!”
鄭玲竊笑,然后起身出門。
鄭玲去了三樓的水吧,點了一杯咖啡,坐在那表現(xiàn)的很安靜。
沒過一會兒,易江北出現(xiàn)了,徑直的走到鄭玲那桌,坐下,遞出一支玫瑰。
鄭玲很開心的接過去。
易江北什么也沒有點,坐在那只是和鄭玲說了一會兒話,然后就離開了。
易江北離開的時候,摸了摸鄭玲的頭。
白敬寧感覺自己的心被扼住。
咖啡喝了半杯,鄭玲對那支玫瑰愛不釋手。
鄭玲準備繼續(xù)回琴房練琴了,她拿著玫瑰離開。
鄭玲低著頭走路,欣賞著玫瑰花的每一片花瓣。
一只手突然出現(xiàn),一把揪住了玫瑰的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