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我是瞎了嗎,這是我三哥?是我瞎了吧?對,我一定是瞎了。眼前這個臉紅的怎么可能是我三哥,我,我一定是因為工作太累,所以出現(xiàn)幻覺了,對,一定是這樣。鄭席不僅使勁閉眼又睜眼,還上手揉了揉眼,最終,確認(rèn)再三,很好,這就是事實。。。
確認(rèn)事實后的鄭席,立馬拾起自己破碎的世界,以極強(qiáng)的自我排解能力讓自己恢復(fù)了理智,終于從震驚,不可置信轉(zhuǎn)變?yōu)槠届o,欣然接受,思緒也開始飄了。
恩,不錯不錯,夏家千金率真可愛,做我三嫂,那是綽綽有余,不過,最主要的還是自家三哥喜歡啊,看看,看看,這樣鮮活的三哥哪里找,三嫂這兒找啊。嘿嘿嘿,想不到有生之年我還能見此場景,真是此生無憾了啊。一想到自己是唯一的見證者,鄭席就更飄了。
內(nèi)心戲一堆的鄭席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家三哥那冷冰冰的眼神。這不,乍一瞟到,就哆嗦了兩下?!翱?,那個,三,三,三哥?!编嵪芟胗泄菤獾貋硪痪?,可奈何這聲啊,止不住地顫抖。
“小四啊,你。。?!毖韵蚝阍掃€沒說完,鄭席便截了個胡,“哥!夏小姐沒什么大事,你不用擔(dān)心。我,就退下了嗷?!泵?,都是靠自己爭出來的,深諳此道的鄭席怎么可能給自家三哥說完話的機(jī)會,三哥要是繼續(xù)說下去,估計之后的幾個月怕是要在家里度過了,還是躺著的那種。。。雖然打斷了自家三哥的發(fā)言,可能也會死得很慘,但是,總比什么都不做的好。鄭席帶著期盼地看了一眼夏倚枝,隨后,一溜煙就飛出了病房。同時內(nèi)心不斷祈禱:三哥,請你盡情地忽略我吧,我就是一普普通通的小醫(yī)生,不值得您關(guān)注,您應(yīng)該關(guān)注的是您未來老婆!這可關(guān)乎到大佬您未來的幸福?。?p> 隨著鄭席的逃離,病房內(nèi)一瞬間安靜了下來。
言向恒盯著病床上的“鴕鳥”,而被盯的某只仍企圖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那頭愣是絲毫沒有抬起來過。病房內(nèi)彌漫著滿屏的尷尬和一絲詭異的和諧。
嗯。。。這么久沒聲音,是不是都走了?內(nèi)心抱著一絲僥幸的夏倚枝揪著兩邊的被子,微睜開眼,用余光瞥向旁邊,然后,就看到了恒恒的身影。0.01秒的停頓后,再次迅速閉上了自己的眼睛。雖只是轉(zhuǎn)瞬間的小動作,但一直盯著某人的言向恒準(zhǔn)確地捕捉到了病床上某人的心虛與尷尬。這下,他也無法再維持自己的冷靜了,立馬收回目光,頭轉(zhuǎn)向了一邊,恢復(fù)之前的冷臉道:“真不用通知?”見恒恒還沒放棄,夏倚枝嗖的一下抬起腦袋,看著言向恒,用力地點了點頭,嘴里還不住地冒出,“不用不用,沒多大事,不要搞得和小學(xué)生請家長似的?!边@話一出,倆人又一次愣住。
嗯?這夏小姐這么外向的嗎?是我的傳聞力度不夠還是怎么,她不怕我嗎?此時的言向恒全部的心思都花在了對自己情報和人設(shè)的深深懷疑中,從而忽略了自己那一閃而逝的開心與一絲不易察覺的煩躁。
而這邊的夏倚枝更是猶如五雷轟頂般的呆住了。額,我擦,算上宴會那次我倆就見過兩次,這一副老熟人的模樣,顯得我多不矜持啊,這第一印象怕是差的沒邊了吧。對此,夏倚枝只能在內(nèi)心瘋狂咆哮,最后,無奈地接受這殘酷的現(xiàn)實。
雖然對自己的言行舉止感到了深深的絕望,但是,人還是要面子的啊,所以,夏倚枝果斷地起身,拿上一邊的衣服就立馬奔向了換衣間,整的和后面有厲鬼追似的。
看著夏倚枝這落荒而逃的背影,言向恒的嘴角不禁再次彎起,不過,很快就被壓下去就是了。他看了一眼凌亂的病床和那空出來的地方,不禁有些好笑,這夏小姐還真是讓人驚喜??!
來到換衣間的夏倚枝拍了拍自己的小臉蛋,深呼吸幾口氣后臉上那尷尬的紅暈終于消散了,理智也漸漸回籠。然后,夏倚枝對于自己的智商產(chǎn)生了深深的懷疑。
看著自己身上的小裙子和手上的西裝外套,夏倚枝陷入了沉默。所以。。。所以我。。。跑進(jìn)來干嘛,這簡直就是從一個坑跳入了另一個坑啊。看著手中的西裝,夏倚枝開始盤算如何緩解尷尬,偏偏此時的腦瓜與當(dāng)機(jī)一般無二。哎,算了,不拿白不拿,不穿白不穿,夏倚枝將其當(dāng)作披風(fēng)一般甩到了自己背上,兩手一伸,夏倚枝發(fā)現(xiàn)了,這衣服是真的大啊,套上就跟個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一樣。所以,嘿嘿嘿,真看不出來,原來恒恒的身材那么可?。【退阒皇谴┥狭送馓?,都能感覺到那濃濃的荷爾蒙,此時夏倚枝的腦海里不覺閃現(xiàn)了一些黃色畫面,那好不容易恢復(fù)的小臉蛋又一次刷的爆紅。
“夏小姐,你好了嗎?”門外的言向恒見換衣間內(nèi)久久沒有動作,不禁出聲詢問。
“好,好,好了。”夏倚枝一聽到恒恒的聲音,瞬間就忘記了自己爆紅的小臉和身上的衣服,小手推開門就走了出來。
言向恒看見夏倚枝的第一眼有些驚訝,隨后臉不自覺地慢慢紅了起來。然也只是一剎那,那抹紅暈就在本人的冰山性格下消失無蹤了?;謴?fù)了之前的模樣后,他便冷淡道:“想不到,夏小姐還有這樣的癖好?。 边@略帶諷刺又夾雜著冷淡的話語猶如一盆冷水般澆滅了夏倚枝的害羞與欣喜。
“???不是,就是剛不小心拿錯了?!甭犅労愫愕脑挘囊兄兔靼琢?,這貨對自己啥意思沒有,送我來醫(yī)院就是因為心善。隨后,略帶失望地脫下了身上的外套,擱置在了病床上。“那個,我是不是可以出院了?”好在夏倚枝不是那么容易被打倒的,很快就調(diào)解好了自己的情緒。
此時的言向恒只眉頭微蹙了幾秒,依舊是那副高冷的樣子,一如初見時的讓人驚艷卻又疏離。
“我已經(jīng)讓人安排好了,夏小姐,你如果要走,現(xiàn)在就可以走了?!彪m說夏倚枝早有心理準(zhǔn)備,可這公事公辦的語氣還是讓她有了那么一絲不舒服。
算了,慢慢來,這才剛開始,哪有那么快就喜歡上一個人的。再說了,我底子也不差,我就不信還比不過女主了。
想通了的夏倚枝抬起垂著的頭,看向言向恒,那一眼中有一絲淡淡的失落和一股不放棄的堅定,倒是讓言向恒有了那么片刻的失神?!澳俏?,就走啦,謝謝你!以后要是有我?guī)偷蒙厦Φ?,就盡管告訴我啊?!毕囊兄Ρ种鲌D報的美好品德,將寫有自己號碼的小紙條遞給言向恒。見他接過,就對他微笑了一下,擦身而過,離開了病房。
而言向恒還呆立在原地,看著紙條上娟秀的字跡,回想起那如暖陽般的笑,不自覺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