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悅嘆了口氣,挽著她的手臂,一起朝著食堂走去,“不用操之過急,慢慢來,
等這顆心,一點一點的接受他?!?p> “嗯。”
兩人沒有繼續(xù)這個話題,打好飯菜,“吃過飯,我要去看一下姑婆,你要去嗎?”
“一起去!”
“那行!”
黎颯坐在夏悅面前,看了一眼四周,湊近夏悅,“小悅,你真的是諾伊???”
“怎么這么問?”
黎颯再次看了眼四周,確定沒有人注意,壓低了聲音開口,“我記得小時候,我爸爸和我提過一次,他見過一次諾伊,是個老年人,小悅,你這么年輕,到時候要是被人拆穿了怎么辦?”
她沒有問夏悅為什么假扮諾伊,只是擔心如果之后被揭穿,夏悅應(yīng)該怎么辦,或許這就是閨蜜,一直無條件的站在你的身后。
夏悅笑著拍了拍她的腦袋,“所以颯颯你是覺得醫(yī)術(shù)天才,尤其是腦科天才,我這么輕易就裝出來了?”
“你這么厲害,怎么不可能?!?p> “放心,我沒有裝,我真的是諾伊,那次出事后,我昏迷的時候想起過自己一些,關(guān)于諾伊的事情,至于我為什么會成為諾伊,又為什么會忘記那些事情,我都不知道,也就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p> 黎颯的眼睛瞬間瞪大,差點丟掉筷子,一雙眼睛錚亮,“小悅,真的呀!你這么厲害!”
“對啊!”
“我決定了,之后我的偶像就是你了。”
夏悅?cè)滩蛔⌒Τ雎?,“你確定我是你偶像?!?p> “對啊!”
“那行!”
黎颯也不在繼續(xù)這個話題,夏悅說的,她都相信,“我們快點吃飯,去看一下姑婆,然后小悅,你要給我展示一下,讓我近距離觀看,知道了嗎?”
“好!”夏悅笑得一臉無奈,卻不自覺的加快了吃飯的速度。
從那個小鎮(zhèn)回來,桑顏他們的身體還一直處于沉睡階段,年紀已經(jīng)大了,加上身體本來就不好,不敢有任何的意外,所以必須在百分百保證沒有問題,才能解除他們沉睡的狀態(tài)。
夏悅和黎颯一起隔著厚厚的玻璃,看著里面兩個閉上眼睛沉睡的人,看了好久,嘴角輕輕翹起。
“以前真的沒有想到,竟然還能這么近距離的看見姑婆?!?p> “是啊,小悅,我聽說如果想要解開沉睡的狀態(tài),還需要腦科專家的配合,因為在那么低的溫度下醒來,大腦神經(jīng)很容易受損或者出現(xiàn)意外,無法醒來,所以就很需要腦科專家在?!?p> “我知道,以后姑婆醒來,我一定會參與?!?p> “只要有你,姑婆他們一定不會有事的?!?p> “嗯?!?p> 兩人又看了好一會兒,才戀戀不舍的離開。
誰能想到,竟然真的有這樣的技術(shù),能夠保存這么長時間。
下午剩下的時間,夏悅都泡在實驗室里,大量的汲取書中的知識,偶爾想起一些什么,還會在相應(yīng)的知識旁邊添加上備注。
黎颯陪她一起呆了會兒,看她認真,也就沒有打擾,悄悄的離開了。
周廷淵本來對于夏悅,心里是有怨氣的。
覺得她何德何能,能夠讓席諾那樣對待,在生命和她之間,竟然果斷的選擇了她,可回到研究院,看到夏悅一直在認真的看書,就連他在旁邊站了好久都沒有發(fā)現(xiàn),而且吸收的速度很快。
他心底的怨氣也就散了,或許不告訴她,讓她平心靜氣的學(xué)習(xí),效果會來的更快,而心底緊張之后,反而是事倍功半。
他應(yīng)該相信家主的選擇的!
一直到太陽落山,夏悅?cè)嗔讼露亲樱酒饋聿铧c撞到身后的周廷淵,嚇了一跳才回過神來,“周……周老。”
“餓了?”
“沒有,想去上個廁所。”
“你先去,我在這里等你,待會兒有事要和你說。”
“好!”
夏悅?cè)臅r間,手里還拿著書,看到某一個地方的時候,眉頭微微蹙起,等到她回來的時候,眉頭還皺在一起。
“怎么了?有哪里不懂?”周廷淵出聲。
夏悅搖頭,將書放在桌子上,指著那段文字,“這里有問題?!?p> “怎么可能,這本書是經(jīng)過很多醫(yī)學(xué)專家一起研究出版的?!?p> “如果……”接下來,夏悅將心底的疑惑說出口,看著周廷淵也無可解答的模樣,繼續(xù)開口,“如果把這個辦法改變成……”
周廷淵也漸漸的聽入了迷,反復(fù)推敲,也沒有找出任何漏洞,“夏小姐,不得不說,你真的讓我驚訝?!?p> “我只是失憶忘記了那些東西,不代表我在這方面的造詣比不上周老你,所以,我覺得周老還是不要對我抱著懷疑的態(tài)度,畢竟席諾的這個手術(shù)你不行,整個研究院都不行,而我行。
如果你一直這樣對我抱著懷疑的態(tài)度,對席諾的病沒有一點幫助,甚至可能會適得其反?!?p> 夏悅平靜的開口。
她知道,在得知她是諾伊后,周老很震驚,之后在得知她失憶,忘記了一切后,眼底的震驚轉(zhuǎn)變?yōu)榈?,或許根本不相信她能夠勝任這樣的手術(shù)。
“當然,周老,如果你不接受我的說法也可以,我只是希望在腦科這方面,你不要抱著一個前輩指導(dǎo)的心態(tài)來面對我,我只是需要時間,我想最多半個月,我足夠超過你?!?p> 周廷淵被她說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從來沒有想過,夏悅竟然會說的這么直白。
“夏小姐,你……”
“我現(xiàn)在沒有那么多時間和你繼續(xù)討論這個問題,我只是陳述這個事實,你可以告訴我,之前你想和我說什么。”
周廷淵又被咽住,深吸一口氣,壓下不必要的情緒,“一個星期后,我給你安排了游學(xué),書面知識總得需要實踐,到時候世界各地的著名的腦科手術(shù),只要時間安排的下,你都可以去?!?p> “不用一個星期,就三天后吧?!?p> “好!但我希望,你是真心想救家主的!”
夏悅準備拿起書的動作頓住,冷著臉抬頭看向他,“周老,我希望這種話是我最后一次聽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