倫比是第一個趕到帝都的,車子在駛向席家的時候,一個急轉彎,快速朝著醫(yī)院趕去,同時在群里忍不住吐槽,“你們說二哥是怎么想的?明明研究院的條件更好,怎么偏偏要去醫(yī)院呢?”
“不是說夏悅在研究院學習,以我們二哥對她的癡情,估計是不想要夏悅知道?!?p> “這只是在我們面前叫夏悅啊,到了二哥面前,要記得叫二嫂,不然以二哥的脾氣……”江楠琛附加了驚恐的圖片。
倫比拿著手機,翻了個白眼,“要是夏悅對二哥好,我們心甘情愿叫二嫂,畢竟這是第一個,二哥這么愛的女人,可偏偏這個女人,一次一次將二哥推向危險的邊緣,我就不知道二哥到底圖她什么?”
“圖她長得美?圖她會氣人?”
“……”
群里又聊了很多,直到倫比到達醫(yī)院,才停下,“我先進去,你們抓緊時間過來?!?p> “好!”
倫比直接朝著醫(yī)院頂樓趕去。
這是席家的醫(yī)院,也認識倫比,詢問之后,立刻有人在前面帶路。
急癥室的燈一直亮著,出乎意料的是,席老爺子竟然也等在門口。
“席爺爺?”
“倫比來了??!”席老爺子抬頭,嘴角扯出一些笑容,余光掃向旁邊刺眼的紅燈。
這一刻的他,像是老了十歲一樣,之前的意氣風發(fā)全部被擔憂孫兒的病取代。
“二哥怎么樣了?”
席老爺子看了眼急癥室,輕輕的嘆口氣,“周老說,現(xiàn)在只能極力控制他的情況,又不敢下藥過猛,席諾的身體啊,就像是破碎的玻璃一樣,一碰就會分崩離析,所以現(xiàn)在任何藥物,都是精確了又精確?!?p> “不是說夏悅就是諾伊嗎?既然找到了諾伊,這些事為什么不讓夏悅來做?”
“你不清楚席諾?不知道被夏悅灌了什么迷魂湯,命都快要沒有了,還一心為夏悅考慮,說讓夏悅一步一步的來,不要操之過急,他不想夏悅擔心?!?p> “可這是二哥的命??!”
“席諾的脾氣倔,決定了的事情就不會有改變,尤其是在夏悅的事情上,所以我們只能順著他的心意來,他的身體經受不住刺激了?!?p> “前段時間不是好好的嗎?說是還有一年的時間?!?p> 這段時間,不管是倫比,還是其他幾個兄弟,過年都在忙著家里的事情,或者工作上的事情,所以對各自的情況并沒有那么了解。
說著,席老爺子又嘆了口氣,“夏悅被人下毒,那小子直接跑去拿解藥,那可是東方閣主的地盤啊,是他能夠闖的嗎?據說是打了一架,加上情緒波動過大,身體就急劇惡化,
更要命的是,還說昨晚給夏悅堆了一晚上的雪人,只因為夏悅的一句喜歡,你說,他堂堂席家主,怎么面對愛情的時候就這么傻?
以他的身份,想要什么女人不行?為什么偏偏在夏悅這一棵樹上吊死呢?”
江楠琛幾人也趕了過來,安靜的站在旁邊聽著老爺子的話。
在席家,尤其是這樣的豪門,親情本就淡薄,幾乎是從懂事開始,男孩子所有都要為了爭奪那個位置而做準備,而席老爺子,從始自終,都偏愛席諾一個人,至少讓席諾在這樣的家里,有著唯一的一絲溫暖。
沒過多久,急癥室的門被打開,席諾躺在床上被推出來。
“周老,怎么樣了?”
“具體情況,還得等家主醒過來再說,老爺子,這段時間我會帶著夏悅游學,參加國內著名的腦殼手術,這件事還希望老爺子不要告訴家主,而我還希望……”
周廷淵讓人把席諾推到病房,猶豫了下,“申請利用研究院的技術,治療好洛冰兒?!?p> “什么意思?”旁邊幾人都皺起眉頭。
“研究院的重心是研究記憶方面的事情,而洛家,對于照顧人,尤其是這樣的病人有著豐富的經驗,所以我想這段時間由洛冰兒來照顧家主,當然,如果家主不放心,我們可以讓她失去一些記憶?!?p> “行,你去安排,這件事不要讓夏悅察覺?!?p> “是!”
周廷淵點頭,就離開了醫(yī)院。
而席老爺子幾人,朝著病房走去。
席諾還沒有醒過來,幾人也沒有說話,安靜的守在他的身邊。
與此同時,研究院!
夏悅即使失去了記憶,可對于醫(yī)學上的東西,完全是手到擒來,幾乎看過一遍就會,甚至還會激起關于這方面的知識,也就半天的時間,夏悅可以說是理論知識掌握了很大。
肚子‘咕咕咕’的響起。
她伸了個懶腰,站起身朝外面走去。
走廊上,好幾個教授朝著手術室趕去,像是要進行什么大手術一樣。
“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嗎?”夏悅拉住一個人的手臂,指著他們去的方向。
教授看了一眼夏悅,笑著開口,“接到一位病人,需要我們去做手術?!?p> “什么病人?”
“能夠來這里的人,都是非富即貴,所以夏小姐,在沒有病人的允許下,我們不透透露隱私。”
夏悅也沒有繼續(xù)詢問,點頭,讓她離開,而自己朝著相反的方向離開,黎颯已經等在門外了。
“怎么樣,黎楓的狀態(tài)好些了嗎?”
黎颯搖頭,“我在他旁邊呆了一上午,他依舊沒有醒來的跡象,小悅,你說他……會不會……”
“不會!”夏悅像是鼓勵一樣笑著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可是諾伊,不會讓黎楓有事的,你這個樣子,我覺得你現(xiàn)在應該想想,等他醒過來了,你和他的關系?!?p> “我和他有什么關系啊?”
夏悅忍不住輕笑出聲,“颯颯,你騙不了我的,你敢說你心里還是那么恨他?敢說現(xiàn)在對他沒有其他的想法?”
黎颯垂下頭,走在她的旁邊,聲音也低沉了幾分,“我不知道,只要看見他睜開眼睛,我就會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完全是這一輩子揮之不去的噩夢,即使我知道,那晚,他被人下了藥。
他這樣躺著,我就不會害怕,也會感覺到面對他,忍不住跳動的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