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科幻空間

快穿之魔女降世

  陳姝寫書從不專心,寫兩天便要懈怠下來偷個閑,若不是故事足夠漂亮,只憑這沒個期限的吊人胃口勁兒,只怕也早早就被人們拋卻到了腦后。

  她偷懶時多半是帶著果干去看戲,那叫梨苑的戲班子像是要在京城長留的模樣,一連半月,東西鬧市里常見他們搭臺開唱的景象。

  陳姝常去捧場,一來二去,就和那男伶人搭上了話。

  那日華愔下了臺,還未卸妝便被薄紗覆面的女子叫住。陳姝特意提早等在后臺,只是為了同人家說一句:“不才小生陳姝,乃是東市書坊枕山閣的主人,名下還有一戲院喚作滿江風(fēng)?!?p>  貌若春華的男子一雙細(xì)長丹鳳眼微微上挑,輕輕淺淺睨了她一眼,像玉鉤劃過錦鯉嘴邊,似有若無,擾人心弦,只聽他清聲道:“枕山怪才,好游山川,有博學(xué)之名,尤其精通曲藝……我來京城多日,早聞先生大名,卻不知此番有何指教?”

  “我想請你來我家的戲院坐臺,盈收四六分,我四你六?!标愭p搖湘竹扇,開門見山直言不諱,言笑晏晏地問他:“怎樣,你肯應(yīng)是不肯應(yīng)?”

  這女子不僅寫戲,還編戲,自辦有戲班,好聘請名角,多編導(dǎo)整出的無曲戲,賓白演出始終,廣受歡迎。

  且此人交友遍及天下,既有達(dá)官貴人,也有清流文人,更是頗受市井小民追捧,用行里人的話講,是個頂頂厲害的角兒。

  華愔沒有不答應(yīng)的道理,他微微垂眸,抱拳作禮:“承蒙先生賞識,小子求之不得?!?p>  陳姝虛扶了下他的手臂,輕聲淺笑道:“愿為閣下效伯樂之勞?!?p>  *

  草頭戲班梨苑入駐京城第一戲院滿江風(fēng),在盛世清閑的京城百姓那里可算是一等一的新鮮事兒了,眾人都想看看這得了枕山怪才青眼的梨苑,究竟有何本事。

  一時之間,滿江風(fēng)水泄不通,場場爆滿。

  可謂盛況。

  從前陳姝親編親導(dǎo)的戲也很賣座兒,但戲院內(nèi)的人只多座無虛席,還不至于站得樓上臺下到處都是。華愔的唱功扮相有本事叫人看入迷,更勾得人有一就生二出三,流連忘返。

  戲院盈收直接翻了一番。

  月明星稀,陳姝坐在棧橋邊提壺飲酒,原是為慶祝兩人珠聯(lián)璧合賺了個盆滿缽滿,未料身邊的人不勝酒力,小酌兩口便面色嫣紅,已然微醺模樣。

  “我從南邊遇著你,一路北上跟回到京城里,卻是不曾問過你究竟從哪里來?”她飲過一口酒,偏頭漫不經(jīng)心問道。

  華愔酒意上頭身形不穩(wěn),歪歪斜斜最后靠在她肩上,喃喃低語:“廟宇,會館,祠堂……哪里有戲臺我便從哪兒來,若是沒有,便自己搭臺?!?p>  答非所問。

  整日戴著張半臉面具,臺上臺下從不以真容示人,又能指望他說出個什么所以然來呢。

  陳姝輕嗤一聲,不以為意,學(xué)他說話道:“有朝一日,山川,河流,湖海……哪里有景我便到哪里去,隱居深林,無拘無束,放浪形骸?!?p>  “到時……先生能不能……”華愔?jǐn)嗬m(xù)含糊低語,卻終是沒能讓人聽清。

  “夜深風(fēng)涼,怎么還不回去?”若遠(yuǎn)若近的聲音響起,陳姝一抬頭,便見站定在她身旁正往下解披風(fēng)的傅丹青。

  披風(fēng)落在肩上的同時,陳姝撥開枕在她的醉美人,仰臉笑問道:“勞煩傅先生?”

  唇紅齒白,媚色天成,迷得人心神俱亂,不得安寧。

  傅丹青俯身要抱她,她一根指頭推開他,把華愔塞到他懷里,“勞煩先生將我的美人臺柱子送回去。”

  傅丹青面色沉沉,身體僵硬,最后把華愔放在一旁,在她身邊坐了下來,半晌問道:“我看了你寫的新書,不是說要寫執(zhí)政的公主嗎?怎么又成了河伯的新娘?”

  “手稿丟了?!?p>  “不能再寫?”

  “找找看吧,補補試,能行就行,不行就算?!?p>  “恩?!备档で鄾]有伶牙俐齒,安慰人也說不出什么漂亮話,想了半天也只得出一句:“別著急?!?p>  *

  近來【河伯的新娘】這部新話本在京城大街小巷頗為風(fēng)靡,剛印出來的三千冊很快就被一搶而空。

  故事講的大概是從前有個南方小國的習(xí)俗是每年都要給河神祭祀少女,并將此祭禮稱之為“河神娶婦”。

  每當(dāng)祭祀前夕,水部的朝廷官員都會按照慣例,選秀一般從全國各地挑出數(shù)十個美貌的閨閣姑娘來。

  當(dāng)然,美貌也并不是唯一的標(biāo)準(zhǔn),假如家中足夠有錢,即便再美貌也可安然無恙。

  祭禮開始前首先會把十位少女送進河神廟里待一晚,第二天還留在廟里的那一位,就會被在儀式上投進河里。

  至于那不知所蹤的九個,自然是因為河神不喜歡。

  然而事實是只有一個少女會被交差般扔到河里應(yīng)付了事,其余的,都被張羅祭祀的主事人從在河神廟的那一晚各自分去。

  但不論如何,這些被選中的少女最終無一例外都會無人知曉地死去,再無重返人間可能。

  不過有一位叫做阿頌的少女,在被投進河中的第七天,竟然被人看見她全須全尾地回來了。

  一時之間,舉國上下,人心惶惶。

  統(tǒng)治階級欲安定民心,想要發(fā)布公告斥其為怪力亂神之說,然祭女本身,便是因為深信怪力亂神,若如此,只會自相矛盾。

  束手無策之下,于是謠言四起,甚囂塵上。

  這時候,剛剛在殿試中高中狀元的江州籍才子褚云遲,被國君下旨親封為江州巡撫,派往到謠言起源地——江州臨塘徹查此事。

  這金科狀元衣錦還鄉(xiāng),榮歸故里,才知道自己寄回的信為何全都石沉大海了無音信——他那嬌嬌的心上人,早已被選去做了新娘沉進大河里。

  狀元郎悲痛萬分,然而還得打起精神來為國為民。

  彼時,本該溺水死掉的阿頌姑娘卻正在河神水宮中安睡,身旁躺著的正是民間口口相傳暴虐不仁的河神大人。

  

世有沉?xí)?/h3>

賓白:即說白。   戲曲藝術(shù)以“唱”為“主”,故稱“說”為“賓”。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
目錄
目錄
設(shè)置
設(shè)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