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美蕓見常德福提前回來了,故作驚訝地問咋回事。
常德福說,人家醫(yī)生說了,我的病已經(jīng)徹底康復了,不用檢查也不用住院,所以,我跟小貴子坐長途汽車回來的。
陳美蕓說,他們說你徹底好了,那你那玩意咋不好使呢!
常德福瞅她一眼,說,你咋知道不好使呢,我天天晚上侍候局,后半夜睡覺,你睡的像死豬似的,我就是有想法也使不上勁兒啊。
陳美蕓一撇嘴,說,得了吧,人說大男人三分鐘熱血,我看你也就一分鐘熱血。要不咱們馬上試一試。
常德福說,滾犢子吧,我都坐一天車了,累的睜不開眼睛了,你就是繡花了我也不行了。
常德??搓惷朗|興致勃勃的樣子,慨嘆自己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眼巴巴地看著她飛揚跋扈。他心里尋思,等哪天我休息好了,買點壯陽藥,跟你大戰(zhàn)三百合。其實,常德福平日里看見媳婦與其他人打情罵俏,他心里也不舒服。但是,自己幾斤幾兩,自己心里最清楚。所以,他睜一眼閉一眼,假裝糊涂。幾年前,他們倆開了一個酒店。酒店里有七八個服務(wù)員,個個貌美如花。有一天,經(jīng)常光顧酒店的王鎮(zhèn)長帶來一名六十多歲的客人。陳美蕓帶著兩名服務(wù)員進包間侍候,王鎮(zhèn)長摟著一名服務(wù)員坐他大腿上卿卿我我。那位客人卻看上了老板娘陳美蕓,拉著她的手要給她看手相。王鎮(zhèn)長心領(lǐng)神會地支走所有人,陳美蕓和客人在包間里單獨在一起呆了一個多小時。當時,常德福也在家。他借故出去辦事,不知躲到什么地方去了。
夏季,一天上午,小貴子推著小蕓去進貨。到了批發(fā)點,小蕓讓小貴子幫著裝車。裝完車,小蕓買了幾包玉米糖,給小貴子一把。小貴子蹬著板車,小蕓坐在車上與他嘮嗑。
小蕓說,你福哥說了,這些人誰也不如你小貴子仗義。
小貴子憨厚地說,我沒啥心眼兒,也不知道啥叫仗義,不管誰有事讓我?guī)兔?,我都能伸把手?p> 小蕓說,你福哥說了,要交朋友就交小貴子這樣的人。
小蕓的幾句話,說的白金貴心里美滋滋的。他使勁地瞪著三輪車,瞅著小蕓發(fā)育完美的身材,想象著她短裙包裹的世界,心里涌起莫名的沖動。
小賣店的生意很紅火,每天從早晨一直到晚間都有人玩。常德福在超市后面蓋起一趟平房,開個不掛牌的棋牌社。他特別告訴小貴子,沒事就來捧場。小貴子起早貪黑地在小賣店前面出租,更多時間是在棋牌社里面度過。小蕓在小貴子眼里就是女神,一顰一笑都牽引著他的目光,令他春心蕩漾。有時,夜里想起小蕓的模樣,想起他的臉蛋,競沒有睡意。
小貴子娘為他說了一門親事,女方是鄰縣的農(nóng)家姑娘。新婚之夜,小貴子在熄燈之后,眼前全是小蕓的模樣。小貴子新婚以后十幾天沒出車,每日在家與小媳婦廝守。
深秋,小貴子開始拾掇地里的莊稼。老娘在家做飯,小貴子和媳婦小芳還有弟弟白金富一起,起早貪黑地把地里玉米和水稻都弄回家。
入冬以后,小貴子又開始蹬板車。小蕓看見白金貴出現(xiàn)在小買店,故意露出驚訝的表情。
小蕓說,哎呦,你個小死貴子,這么久沒來,我都快忘了你長什么樣啦!是不是天天在家摟著媳婦,啥也不干了。
小貴子說,這一陣子收地了,也沒出來干活。
白金貴聽人說常德福頭幾年開酒店,養(yǎng)了幾個服務(wù)員,酒店在城鄉(xiāng)結(jié)合部,位置較偏,客流不是很好。一次,小蕓母親突然患病住進醫(yī)院,她在醫(yī)院護理。常德福自己在家,酒店生意不好,他沒事就和自己家的服務(wù)員住在一起。不知是縱欲過度,還是其他別的原因,常德福下身疼痛腫大,不得不去醫(yī)院檢查。醫(yī)生說治不了,需要去省級大醫(yī)院醫(yī)治。酒店里一名小姐陪常德福去省城。到了省城,找了一個旅店住下,第二天去醫(yī)院看病。醫(yī)生檢查以后告訴常德福,他的下身患癌,需要手術(shù)切除。常德福在醫(yī)院手術(shù)治療以后,又定期做化療,恢復很長一段時間,身體才慢慢康復。但是,他失去了往日的雄風,非常明顯的力不從心。小蕓瞅別的男人那種癡迷的眼神,足以證明她對異性的渴望。
白金貴結(jié)婚以后,內(nèi)心深處升起一股濃濃的自信。特別在小蕓面前,有莫名其妙的優(yōu)越感。他不再像以前那樣畏畏縮縮,眼睛色瞇瞇瞅著她,目光毫無顧忌地在她身上掃來掃去。
小蕓含情默默地說,小貴子,我求你點事唄。
白金貴答道,啥事兒?
小蕓臉頰泛紅地剛要說話,有人進來買東西。她忙著拿貨收錢,等顧客走了,她發(fā)現(xiàn)小貴子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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