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仁慈祥看著,呵呵笑答:“韓奕啊?張爺爺不是說了嗎?只要你聽話,做乖孩子,做好孩子,勤奮讀書,刻苦功讀,張爺爺保你能當宰相,說不定封王封候,乖,聽話,別哭了,不準再哭了,一口住?!?p> 心想:“韓奕???韓奕?你這傻孩子啊?你有這份心,這般報負也當真難得,你要從政為官,要當宰相,治國平天下,你怎知其中之苦?張爺爺就是從這里面出來的,什么時命沒了都不知道?!?p> 韓奕這才止住哭聲,他笑了笑,說道:“張爺爺,我知道了。我聽話,我做乖孩子,我做好孩子,勤奮讀書,刻苦功讀,一定要當宰相?!?p> 張仁不好再說,畢竟他還小,有這般志向,如此報負,也是難得,怎忍潑他冷水,也學他說話,笑答:“張爺爺知道了,韓奕聽話就好,韓奕做乖孩子就好,韓奕做好孩子就好,韓奕勤奮讀書就好,韓奕刻苦功讀就好,韓奕要當宰相就好,韓奕要做乖孩子就好,韓奕要做好孩子就好,張爺爺真為你高興?!?p> 韓奕哈哈笑了,他只改了幾字,重復他的話,說道:“張爺爺知道就好,韓奕聽話就好,韓奕做乖孩子就好,韓奕做好孩子就好,韓奕勤奮讀書就好,韓奕刻苦功讀就好,韓奕要當宰相就好,張爺爺真為我高興就好?!?p> 說完這些,連打幾個哈欠,幾個噴嚏,又道:“韓奕最聽話,韓奕做乖孩子,韓奕做好孩子,韓奕勤奮讀書,韓奕刻苦功讀,韓奕要當宰相,韓奕要讓張爺爺和李伯伯高興?!?p> 張仁和李仁禎,他們對視一笑,異口同聲,說道:“韓奕最聽話,韓奕做乖孩子,韓奕做好孩子,韓奕勤奮讀書,韓奕刻苦功讀,韓奕要當宰相,韓奕要讓張爺爺和李伯伯高興,真乖,真是乖孩子,真是好孩子?!?p> 韓奕也不嫌麻煩,只是呵呵笑答,跟著重復,說道:“韓奕最聽話就好,韓奕做乖孩子就好,韓奕做好孩子就好,韓奕勤奮讀書就好,韓奕刻苦功讀就好,韓奕要當宰相就好,韓奕要讓張爺爺和李伯伯高興就好,我乖就好,韓奕真是乖孩子就好,韓奕真是好孩子就好?!?p> 說完這些,張仁和李仁禎,圍觀眾書童,教書先生們,哈哈大笑,只道:“這孩子?!?p> 只聽鼎鐘敲響,也到了上課時間,也是今天最后一節(jié)課了,屬于古文課。
韓奕快樂一笑,也要上課去了,招呼張仁和李仁禎,笑問:“張爺爺?今天放學你等著我,說好了我去你家,看張奶奶去的?!?p> 韓奕笑了笑,看著李仁禎,又問:“李伯伯?你的病好些了嗎?”
張仁見他越是滿意,越看韓奕越可愛,笑答:“好,張爺爺?shù)戎?,韓奕啊?上課要坐好,不可頑皮,手背著手坐好,好好聽先生講課,不準頑皮自大知道了嗎?”
李仁禎看著他,慈祥一笑,對他說道:“韓奕???李伯伯病比先前好多了,多虧了你,乖孩子,好孩子,上課去吧!要聽先生話???不準頑皮自大???”
最后兩句,明顯照抄張仁。
韓奕看了張璋仁,看了看李仁禎,呵呵笑著,忙道:“好,張爺爺?shù)任揖秃?,我上課會坐好,不頑皮,手背著手坐好,好好聽先生講課,不頑皮,不自大,我知道了?!?p> 說完,又回了李仁禎一句:“李伯伯病比先前好多了就好,不是多虧我,而是李伯伯福大命大,壽比南山,我是乖孩子,我是好孩子,我這就上課去了,我要聽先生話,我不頑皮自大?!?p> 說著,轉(zhuǎn)過身兒,隨著教書先生,進了教室。
張仁和李仁禎,各自撫須而笑,同道:“這孩子?!闭f不出的滿意,慰心笑了出來,對韓奕說不出的喜歡,在哪里說說笑笑,嘻嘻哈哈。
李仁禎笑道:“韓奕這娃啊!可真乖巧,可真懂事,不旦聰明,還特別招人喜歡,惹人疼的,我要是有這么一個孫子該多好?!?p> 想到李子清,暗自嘆息。
張仁苦笑回道:“韓奕??!的確聰明,他的小腦袋,古今少有啊!招是招人喜歡,惹是惹人疼,但受不得激,一旦哭了,說這也不行,說那也不行,你哄也不行,你不哄也不行,這也不好,那也不好,他哭的更是厲害,也不知道他爹娘,怎么待他的?!?p> 李仁禎看著他,無奈問道:“韓奕不這樣?不哭不鬧?哭笑無常?也就不可愛?不招人喜歡?不惹人疼了?”
張仁長嘆一聲,回道:“是啊!韓奕啊!五歲了還在喝娘奶,被父母,被爹娘,慣的,寵的。”
李仁禎聽他這樣說,不由回道:“你若有這樣孩子,也要這么慣著?!?p> 張仁不由自己,回憶夭折小兒,嘆道:“是啊。”
倆人哈哈一笑,議論紛紛,開始說說笑笑,討論其它事情來,都和韓奕有關(guān),說他這里那里,如何精乖,聰明可愛,怎么頑皮。
韓奕和眾書童進了教室,他手背著手坐好,等先生來講課。
教書先生名叫譚世忠和張仁一般年紀,九十多歲左右,老的不能再老了,甚至連牙齒,也掉光了,別看他年老,神情氣宇,炯炯有神,泰然可敬。
張仁脾氣極壞,他卻脾氣極好,性格溫和,慈祥可敬,眾書童無,一不喜歡他,不管是課堂,還是課下,也都爺爺,爺爺?shù)慕小?p> 只見他一身儒裝,長須低垂,是個可愛長者,大有仙風道骨。
雖說年紀越老越大,越是不講衛(wèi)生,骯臟不修邊副,他卻衣衫整潔,就連嘴上胡須,也梳的極整齊,年輕時定是一個美公子,英俊少年。
譚世忠官僚家庭出生,在年輕時做過幾任地方官,他自視清高,清正廉潔,憤恨官場黑暗,不堪賄賂上級和貪官為伍,辭官轉(zhuǎn)投教書,圖個清凈,能寫一首好文章,還工詩詞書畫,愛好下棋聽書,可謂琴、棋、書、畫無一不專,無一不通,最擅長解讀古文,幾乎書院,各個年紀,從小學,中學,到大學,再到太學,古文課都是他教。
張仁精于四書五經(jīng),翰林書院論語課,從小學,中學,到大學,再到太學國子監(jiān),也多半是他們教的,倆人是故友,十分看重韓奕。
他一走近,教室里頓時熱鬧起來,慈祥的臉,就連韓奕看了也很舒服,說不出的自在隨和,也不會擔心被打戒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