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世忠懷抱作業(yè)本和課本走了進(jìn)來,剛一走進(jìn)就把眼光轉(zhuǎn)移到了韓奕身上,原因是韓奕身上有血,看樣子好像發(fā)生了什么事,忙放了書本,走近前問道:“韓奕啊?你怎么了啊?怎么你身上全是血???發(fā)生什么了啊?”
顯然,不知剛才發(fā)生了什么事。
韓奕只是神情凄苦,不知怎么回答,隨機(jī)呵呵一笑,回道:“譚爺爺,你別怕,這是我自己的血,我也沒殺人,剛才為了救李伯伯,我割了自己手,我沒什么,你別怕。”
譚世忠聽韓奕說完,大是不解,心想:“李仁禎一咳嗽,就吐血已經(jīng)多年了,難道出什么事了嗎?韓奕割手救他怎么救?難道是血嗎?”
深知韓奕不簡單,也不是一般孩子,追問:“李先生的病,那些大夫郎中,名醫(yī)都治不了?你割手把他治好了?韓奕啊?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來,把手伸出來讓爺爺看看,是左手還是右手?”
說完,就要去抓韓奕手。
韓奕把手乖乖伸了出來。
譚世忠一一檢查了遍,見沒有割痕?。∫矠轫n奕擔(dān)心,他可不想失去一個好學(xué)生,一個最聰明的學(xué)生,心想:“難道這孩子騙我?!?p> 只見譚再元,王永祥,梁倍生,傅仁其,杜仁和,李子清,還是不能動,譚世忠和韓奕說的話,聽的清清楚楚,各個氣個半死,不住的咒罵,在心里嘀咕。
譚再元看著韓奕,見他這個樣子,很是不滿,心想:“韓奕?你這小雜種,就知道逞能,剛才你割自己手,去救老不死的東西,去救老雜毛,去救老雜種,你怎么也不跟著死了。小雜種,小雜毛,你們都去死吧!給老子現(xiàn)在就死!”
韓奕也不知和他有什么仇,竟這般咒他,真是蛇心惡毒。
王永祥和他一般脾氣,雖然氣消失了不少,但一見韓奕,一聽到他聲音,就怒從中來,說不出的憤恨,心想:“韓奕?你這小雜種,你這小雜毛,老子看你能狂多久?就知道逞能,待會看老子怎么收拾你,去死吧!你和老不死的,老雜種,老雜毛,都去死吧?沒用的東西,你們這些斷命鬼。”
看到韓奕樣子,聽到他說話聲音,就說不出的氣,恨不得拔他三層皮,才消心頭之恨。
梁倍生也如他這般,在心里氣道:“韓奕?老子叫你狂,老子看你能狂多久?待會放學(xué)了,看老子怎么收拾你,老子不拔你的皮,老子不抽你的筋,老子不喝你的血,老子姓梁的名字倒著寫,老子看你能狂多久?”
想到這里,更氣的咬牙,說不出的氣恨。
傅仁其惱怒不說,更是心里氣恨,別說氣的咬牙,恨不的現(xiàn)在,立馬上前,飽飽的湊他一頓,也就是現(xiàn)在不能動,更不能開口說話,不然非不罵的韓奕狗血噴頭,打的他鼻青臉腫,哇哇大哭,心想:“韓奕?你這小雜種,你這小雜毛,老子叫你狂,老子看你能狂多久?你看老子怎么收拾你,哼!”
氣的差點冒出火來,不喝韓奕血,萬難熄滅。
杜仁和也是一般脾氣,在心里罵道:“韓奕?你這小雜種,你這小雜毛,那些老不死的偏心,親兒子一般各個寵著你,各個慣著,在書院護(hù)著你,等出了書院,看老子怎么收拾你,你這小雜種,沒用的東西。”
不住咒罵,韓奕不死,難消他心頭之恨,喝他血,連拔三層皮,啃了他骨頭也不甘心。
李子清說氣也不氣,說不氣又氣,因為韓奕治好了他爺爺,高興又不高興,不高興又高興,在心里嘀嘀咕咕,自言自語起來:“韓奕?你這小雜種,算你有本事,有點三腳貓功夫,治好了我爺爺,我答應(yīng)不打你,但你也不要太狂,處處逞能和我過不去,說什么自己是神仙,自己是天才,自己是神童,自己是仙童,我看你什么也不是,沒用的廢物,就知道自大,自以為是,目中無人,真是可氣。”
怒氣漸消,對韓奕稍有好感。
卻看譚世忠走進(jìn)教室,對韓奕很是關(guān)心,問道:“韓奕???譚爺爺不管你割沒割手,但這樣的事情?。∠胍膊幌?,也不能做知道嗎?”
左右手翻看了遍,沒見割痕??!心想:“韓奕這孩子,從不說謊,應(yīng)該不會騙我?。俊?p> 韓奕微微一笑,對他解釋道:“譚爺爺,我知道了。我聽你話,你放心,你也別找了,剛才你不在,我是割過手,涂過上好的金創(chuàng)藥,現(xiàn)在全好了,你看不到了?!?p> 譚世忠更覺不可思議,笑問:“韓奕???你是不是騙爺爺?。烤退阍俸玫慕饎?chuàng)藥,治傷止血的藥,也沒你說的這般神奇???怎么又不聽話了和爺爺也撒起謊來了?”
韓奕同學(xué)忙道:“譚爺爺?韓奕沒騙你,剛才可奇了,李先生不知為什么大口吐血,最后暈倒了,一句話也不說,韓奕割了自己手,用針扎了幾下,給他喝了幾口血,馬上就好了?!?p> 譚世忠這才相信,心想:“我明白了,韓奕這是施針,難道他會醫(yī)術(shù)?他給李仁禎喝了幾口血病就好了?這不可能,下課了還是去問問李仁禎。”
也不多說,發(fā)了作業(yè)本,叫眾書童翻開課文就開始講課,選出韓奕作業(yè)本,給眾書童作示范,講解這個字是什么字,應(yīng)該怎么讀,應(yīng)該怎么寫,把自己的字和韓奕的字一對照兩下一比,韓奕竟比他寫的好了,又是嫉妒,又是歡喜,心里在想:“韓奕這娃也當(dāng)真奇了,字我都沒他寫的好也真老不中用了!”
只見他拿著韓奕寫的古文字和自己寫的古文字,問眾書童:“你們說那邊是我寫的字?那邊是韓奕寫的字?”
那些書童不用問把韓奕寫的字,當(dāng)成了譚世忠寫的字,同道:“左邊是韓奕寫的,右邊是譚爺爺寫的?!?p> 韓奕只是氣“哼!”一聲,他看也不看一眼,滿不在乎樣子,心想:“譚爺爺?你這不是在激我嗎?要說寫字書院沒一人能寫過我,就算認(rèn)字識字誰也沒我認(rèn)的多識的多,你也未必認(rèn)的過我?!?p> 譚世忠撫摸長須,笑問:“好,那你們說是韓奕寫的好呢?還是譚爺爺寫的好呢?”
眾書童一口同聲說:“譚爺爺寫的好,韓奕寫的不好,因為他還小,沒爺爺厲害?!?p> 譚世忠和藹一笑,把自己寫的字放下,裝著一副神秘樣子,說道:“你們錯了,左邊是譚爺爺寫的,右邊才是韓奕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