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的馬車上,珍珠和珊瑚上前詢問蘇北鳶:“郡主,皇后娘娘可有吩咐什么嗎?”
蘇北鳶靠在軟枕上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我連皇后人都沒見到,哪有什么吩咐,不過是跟大皇子寒暄了兩句罷了。”
“郡主在皇后殿內(nèi)可有受委屈,若是受了委屈一定要告訴夫人,老爺和夫人會為您做主的。”
蘇北鳶轉(zhuǎn)過頭瞧著珍珠和珊瑚關(guān)切的眼神“噗”的笑出來,她們倆進(jìn)不去皇后殿內(nèi),生怕她在宮里受了委屈被人為難,她也能理解。
“我可是晉國公的獨(dú)女,除了皇上,連皇后都要給我們府里一個面子讓我三分,跟別說給我委屈受了?!碧K北鳶挑了挑眉笑道。
當(dāng)然,還除了個夜云傾......那個家伙,人前顯貴,人后賴皮,可是個表里不一的家伙,雖然十分可靠吧,但一想到他逗她時的促狹模樣,她就心情十分不美麗。
正想著,車外嘈雜的人聲將她的思緒拉回來,她掀開車窗的簾子向外看去,不遠(yuǎn)處有一個木頭搭的臺子,臺子下面圍滿了人,臺子上放了好幾個大鐵籠子。
“這是在干什么呢。”蘇北鳶回頭向珍珠問道。
珍珠向外面瞥了一眼說道:“回郡主,這是買賣奴隸的地方,因?yàn)槎际亲钕碌鹊呐`,所以都是拴在籠子里賣的,我看今天這樣怕是都已經(jīng)賣完了吧?!?p> 馬車離得更近了些,蘇北鳶瞧著好幾個籠子里都沒有人在里面,只剩一個籠子里還拴著一個衣不蔽體的人,他低著頭,身上都是鞭子抽打出來的血痕。
馬車經(jīng)過臺前,在籠子里的奴隸抬起雙眼,蘇北鳶清楚的看見,他的眼睛是翡翠色的,他靜靜的看著臺下的那些人,眼中沒有一絲波瀾,仿佛眼前那些吵吵嚷嚷能主宰他命運(yùn)的買主都與他無關(guān)。
籠子旁邊站著一個手持鞭子,身材肥胖滿臉橫肉的男子。他嫌惡的看了一眼籠子里的人,甩出鞭子狠狠抽打在籠中人的身上,那人身上立刻劃出一道血痕。蘇北鳶看著那一鞭子打下去眼角顫了顫,可籠子中的男子一絲痛苦的表情的都沒有,波瀾不驚仿佛打地不是他。
那人販子瞧他這個樣子,打更起勁了,口中還罵罵咧咧的喊著:“沒用的廢物,長什么不好,偏偏長一雙綠色的眼睛跟個妖怪似的,賣都賣不出去,就知道花老子的錢白吃飯,晦氣的東西,廢物?!?p> “停車?!碧K北鳶叫住車夫,她實(shí)在是有些看不下去來了,她看出來了,沒有人敢買一個長著綠色眼睛的人,如果沒人買他,他有可能就要被那個人販子打死。
“珍珠,把那個人買下來?!?p> “郡主?”珍珠和珊瑚詫異的望著蘇北鳶:“可是......”
“若是你們以他的眼睛是綠色勸我,那還是不要開口了,把他買下來。”蘇北鳶嚴(yán)厲開口,語氣中帶著不容拒絕的意思。
“是?!闭渲橐娞K北鳶不高興,立刻應(yīng)道,下車向人販子走去。
“你是這里掌事的?”珍珠向人販子問道。
人販子一瞧珍珠穿著講究,還以為是哪家的小姐來采買奴才的,趕忙賠笑到:“是是是,小姐是想買些什么樣的人?”
珍珠指了指籠子中蜷縮著的人:“我家主子要買這個人,你賣不賣?”
“啊這?”人販子知道了這原來不是哪家小姐,原來是大戶人家的女使。他是想賣掉這個人,以前有不少買家看上了這個人還算四肢健全又沒災(zāi)沒病,可看到了他那雙綠色的眼睛又退卻了,那雙眼睛仿佛有攝人心魂的妖力一般讓人害怕,有時就連他也害怕,所以到現(xiàn)在也沒有賣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