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晚他們到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幅場景,祁醉直直的站在一旁,眼神平靜的望著風(fēng)中依偎的兩人,只是握劍的手出賣了他此時的心情。
因為結(jié)界,夜空晚他們進(jìn)不去,只是在周圍觀察著情況。老翁眼神有些擔(dān)憂的看著祁醉,他剛剛恢復(fù),連日的奔波使得他看起來有些憔悴,眼眶的猩紅更顯勞累??伤廊灰倭⒃谀抢?,風(fēng)吹翻他的衣玦,好似任何事情都打破不了他的淡然。
祁醉看著將舞,言語冷峻的指向古筱“你對她做了什么”清冷的聲線透出了寒意。
古筱置若罔聞般低頭整理著將舞吹亂的衣角,而后抬頭說道“我從來不會傷害她,我只是讓她恢復(fù)原本的自己,一切都回到最開始時的樣子,不是很好嗎,你.”
祁醉聽到他說第一句的時候,劍氣就已經(jīng)上來了,劍直揮下,古筱攬著將舞往后一推,便躲開了一擊,低聲道“在這等我”想要整理一下她額前的發(fā)絲,卻被她躲了過去。古筱垂下眼眸直對祁醉而去。
將舞等他走了,才真正抬起頭嗅著空氣中熟悉的味道,很快的,將舞看向中央與古筱打斗的白色衣衫人上,看著他嘴角的冷峻,眼底的冰冷,不知為什么,總覺得他不應(yīng)該是這樣的。但又說不上來,只能是有些貪婪的嗅著這讓自己安心的味道。
有結(jié)界的保護(hù),周圍普通人并無感應(yīng),可結(jié)界里的大地都裂了一道縫,一黑一白兩道身影在結(jié)界里來回交纏,快的看不清招式。
片刻后,光影分離,祁醉嘴角滲出血跡,依然屹立在中間,劍撐著身體,看上去與之前無異。
古筱單腿跪地,一手撐著劍柄,不甘心的看著面前的人,開口“你竟然恢復(fù)了”然后下意識的看向?qū)⑽瑁ゎ^卻看到將舞直直的望著祁醉,兩人的目光刺的古筱又是一口血吐了出來。
將舞見此,皺了下眉,卻還是走過去幫他療傷,藍(lán)色的光芒亮起,古筱笑看著祁醉,嘴唇動了動“你輸了”
祁醉面無表情的看著兩人療傷,手腕翻轉(zhuǎn),碧落劍便直直的飛了過去,古筱忙往后一退,看著祁醉,沒想到他真的下手。
“留下她,你可以走”祁醉一步一步靠近,沉重的壓迫感,使得本就未愈合的傷口更大了。
“我留下”將舞忽然站出來,站在古筱前面。
祁醉的腳步頓住了,就這樣看著將舞,忽然的,他閉上了眼睛,揮手撤了結(jié)界,意味著什么,不用多說。
古筱咬了咬牙,看著周圍的人,看了看將舞,飛身離去。
祁醉沉著臉,一步步走向?qū)⑽?,然后伸手解開了她的披風(fēng),隨手扔在了地上,便不再看她,對身后的人說“帶她回去”抬腳便離開了。
“祁醉,你沒事吧”長夏在結(jié)界一撤的時候,就小心的看著祁醉,果然,他雖贏了,但卻是強(qiáng)撐著的。
“我無事”祁醉沒回頭,卻也回答了她,準(zhǔn)備找個地方療傷,
“祁醉?”
低吟的聲音淡淡的,卻讓祁醉止了步,他回頭直直的看著將舞,目光近乎逼視。
將舞覺得有些喘不過來氣,又深深的吸了口氣,繼續(xù)“你是祁醉嗎?”
祁醉沒回答她,就這樣將視線鎖在她身上,過了一會,若不可聞的嘆息“過來”
將舞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這么聽話,但等自己意識到的時候,人已經(jīng)到他面前了,在不怎么黑的日光下,那雙微凹的眼睛看上去黑沉沉的,眼神的深處似乎藏著一抹難以察覺的情緒,眉頭微皺,面容冷峻,讓人有點膽怯。
以至于祁醉伸手的時候,將舞下意識的躲閃了,然后在看到他受傷的表情時,又抽風(fēng)似的主動的抓住了他的手。
此時,旁邊的人都已經(jīng)很有眼色的退開了,祁醉感覺到她的溫度,緊繃的神經(jīng)才松了下來,拉著手就把人拽到了自己懷里,吻著她熟悉的香氣,久久的輕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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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筱一路東上,祁醉接受上界的幫助,是他沒想到的,他以為以祁醉的高傲是不會接受上界幫助的,沒想到。不過好在將舞已經(jīng)服下了忘憂。
古筱捂著右臂的傷口,躲在一個洞穴里,發(fā)出了第三只信號彈,為什么還沒來。說好的就是這個時辰的,就在古筱準(zhǔn)備冒險出去,洞口出現(xiàn)了個人。
古筱看向不遠(yuǎn)處的眾人和轎子總算是有了安全感,那人看到古筱,很尊敬的弓腰“上神,君主在與他們周旋,所以晚了些,害怕上神久等,特命我等先來迎接”說著,腰又往下彎了些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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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里,周圍空無一人,將舞靜靜的坐在床頭任由祁醉給她換藥。
祁醉是在回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她手臂上的異樣,拉起來看才發(fā)現(xiàn)厚厚的的繃帶已經(jīng)滲出了血跡,祁醉皺著眉,連忙把人帶回來,傷口不大,但深到見骨了,祁醉小心的上著藥,不時抬頭看看沒表情的將舞。
“這兩天不要碰水,如果有需要叫我就行”祁醉邊纏著繃帶邊說“你手指的傷怎么弄的”剛才才發(fā)現(xiàn)她的右手手指上還有個很深的傷口。
一切都弄完之后,祁醉坐在床邊安靜的看著冷冰冰的將舞,眼神溫和“我不在乎他對你做了什么,我現(xiàn)在只想知道,你還記得我嗎”
將舞歪頭看著祁醉,另一只沒受傷的手直直的朝祁醉的側(cè)腰伸去,祁醉連忙拉住
“你干嘛”
將舞沒理會他,依然固執(zhí)的想要得到自己的驗證,祁醉害怕碰到她的傷口也不敢真的用勁拉她,就讓她得逞了。
“嘶”
“疼嗎”
其實將舞早就看出他腰部的傷了,在他給她包扎的時候,那地方滲出了血跡,但過了一會又悄無聲息的消失了,將舞看著祁醉,手中撕拽著懷里的絲絹。
過了一會,將舞伸手幫他治傷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這人是真的能忍,內(nèi)傷這么嚴(yán)重了,還有空慢悠悠給自己皮外傷包扎。
等將舞療完傷之后,祁醉已經(jīng)靠著睡著了,將舞下意識就想把人叫起來,可手還沒碰到他的時候,自己已經(jīng)無意識的從他的眉眼觸摸到了嘴唇。
將舞瞬的收回了手,又拿出了懷里的絲絹看了片刻,沉默了一會,才小心翼翼的把他放平,又蓋好被子,才放心的坐在床前支著頭。